“你来作甚!”尚雷白了白芸焕一眼。
白芸焕果然不失所望,他当真嘲笑了尚雷一番。
最后才突然掷弹一样抛出了一个话题。
“本公子先才去了一趟角楼。”
尚雷惊愕,也不咳了,“你去那作甚!”
这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莫不是盯上了苏悦?!
“我告诉你啊,你招惹任何人都行,唯独她不可以,倘若你不知好歹胆敢肖想她,本将军先斩了你。”
白芸焕貌若失望,“好好好,你可真是个好兄弟,本公子好心替你进宫瞧瞧那苏悦为何不见你,你却怀疑我。”
“咳咳咳…”尚雷激动的连咳带喘。
“你果真去见了她?!见到了?”
“哼!”白芸焕傲娇起来。“你若想知道那苏悦为何不见你,须得老实交代你近来都对她做了什么!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尚雷懵了,一瞬间想到了以前误会苏悦是个妖女的时候,那时他确实做了很多缺德事。莫不是苏悦找后账?
不过找后账也是应该的,毕竟那时他都差点害死了她。
白芸焕不知内情,见这厮垂头丧气,一副痛过悔过的模样,当即认为他近来确实做了过分的事。
于是也懒得问,毕竟尚雷的神经病已经无可救药了,只替那苏悦惋惜,以后倒霉的日子多了去了。
白芸焕最后叮嘱其好好养病,然后悠哉悠哉离开了。
尚雷浑身无力,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快去苏悦那将事情解释清楚。
于是他又找来了那日为他剖析情感的门客,宋慧。
那日尚雷踹了苏悦的门将其骂哭之后,他这心里酸溜溜的,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感受,甚至每每想到苏悦那潸然泪下的模样他心里就绞着疼,于是他就找来了宋慧,问其缘由。
还是宋慧一语点醒了他,言说只有男子对心爱女子才会这般。
最后还劝他去问一问经验丰富的白芸焕。
他一问果真如此,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竟是爱上了苏悦。
他其实还挺矛盾的,毕竟苏悦是陛下的侍妾,他这不是给自己挖了坑吗。可万万没想到,陛下竟是要将人赏给他。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会因一个人伤心而伤心,会因一个人开心而开心,心里,眼里,脑子里全是她。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也太美好了…
宋慧是一个细高挑儿的若风男子。整个一个偏瘦。但这人性子却是十分温和,脾性更是好的不得了,鲜少见其发火的时候,这和尚雷那神经质的性子正好互补,因而尚雷对其甚是依赖,没事儿说个话,喝个酒,宋慧每每都能像个长者一般耐心疏导。
此时他听了尚雷的忧愁,深知解铃还需系铃人。
“不若好好的坦白,女子心性皆软,若你当真悔过不若大大方方接受她的怒火。”
“咳咳…不瞒先生,本将军确实想要立刻过去跟她解释清楚,可…万一她当真恼了我,我该如何是好?!”
“这…”他也没经历过情爱之事,虽说得头头是道,可不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尚雷见就连宋慧先生都这般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下更是紧张了。
最后一咬牙,“要恨就恨吧,我还就不信了,本将军堂堂大司马还征服不了一个女子。”
宋慧眼睛一闭,甚是无奈,心说这唬劲是又上来了。
尚雷的倔劲犯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此时还尚在高热的他裹着大氅就来到了角楼。
苏悦此时刚想和衣小憩一下,毕竟苦了这么些日子,正所谓暖饱思淫欲。她现在不想男人,只想好好睡一觉。
结果就听门口玉菲说尚雷来了。
她心下厌恶也不打算去理会他,不想没过一会儿玉菲传话说这人软在了门口。看样子情况十分不对。
若真让人就这么倒在她的门前,她非得被安宫治罪不可,届时挨罚是小,若被发现她们偷了供品,那当真是没了活路。
于是苏悦极其不耐的下了楼。
姣姣丽色伫门不语,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尚雷,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尚雷此时并非装的,他确实有些受不住了,尤其这角楼位处风口还格外的森凉。不过他不愿苏悦见自己这虚弱不堪的模样,尽管眼前发黑,他还是强撑着站起身。
暗暗调整呼吸,他道:“我知你憎恨我,甚至恨不得杀了我,可你要相信,当初回上都路上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误会你了。
我不知你是如何得知那些野猪野狼是我引来的,但请你相信,我当时都是被别人蒙骗以为你是细作使然的…”
“你说什么?!”
苏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尚雷还真是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不同体验。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从未觉得一个人能讨厌成这样。
简直没有语言能形容。
“你说当初那些野猪和野狼都是你引去的?”
这是想要她们死啊!
苏悦原本对尚雷确实也憎恨也确实厌恶,不过那都是讨厌他的为人处事,现下却是真的恨的不行。
她们那时与他无仇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