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来的,我们是兄弟号!”
“阳城来的,俺们虎鲸号,兄弟你是哪里的?”
对面的船也没有冒然开过来,而是停在不远处,并没有熄火,看上去十分谨慎。
“听我口音就知道了吧哈哈,我们黑省过来的,相逢就是缘分,一会儿一起喝一杯啊!”
黑省的汉子哈哈大笑,听声音十分爽朗。
这边君荷几个在自己的小频道里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谨慎点好,刚要拒绝,就听对方说他的船已经满了,打算明天再干一票然后就回家,船上没啥吃的了,想跟他们换点吃的。
这么一说,龙神号和虎鲸号两艘船的船长眼前就一亮,他们来这里两眼一抹黑,现在有人在这里捞到鱼了,要是能打听一下,说不定他们也能很快有收获呢。
况且都是华国人,危险程度不算太高,他们都觉得对方可以信。
“兄弟俺们刚来,等会儿来船上吃饭吧,咱们一起喝点。”
夜幕降临,黑省的船也开了过来,黑省的船叫海鸥号,船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相颇为有气势,但是搭配上那一口大碴子味,还是迅速拉近了好感。
四艘船的人都上了虎鲸号,虎鲸号的船长叫吴亚平,是家庭船,船上是一家三口,带着小舅子。兄弟号的船长带了两瓶子腌菜和一碟子花生米,黑省的船长带了老白干,度数很高。
君荷是最后一个上船的,众人看见她都惊讶了:“龙女号的?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君荷摇晃了摇晃手里的带过来的菜,是个大肘子:“给大家开开荤,明天好早点上货。”
“这东西好,够味!”
众人眼前一亮,赶紧扒拉开桌子上的其他菜,给大肘子让地方。
接下来,他们三个男的喝酒,虎鲸号的老婆忙里忙外的收拾,男人的话题君荷参与不进去,随意吃了几口,就走到了一边,看着妇人收拾渔网。
“嫂子,你这渔网有些年头了吧?”
妇人点头,她看上去有点拘谨,说等用完这一次就换新的。
眼里的憧憬和渴望,连君荷都没办法忽视。
君荷点头,她有些疑问,还是觉得,出海这么远,要是因为渔网不好用耽误了,那可真的就可惜了。
船家人捞鱼,没有渔网那是万万不能的,当然一捞一个破洞的旧渔网,基本上也捞不到什么鱼。
她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然后看看周围的船,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双眼一凝。
接着她重新入席,其他几个汉子已经喝得有点上头,脸红红的,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了,正搭着对方的肩膀,称兄道弟,说要跟着哥哥赚大钱呢。
君荷把杯子里的酒撒了,重新倒了一杯,闻了闻,是地道的老白干,度数很高。
“严大哥,公海都什么鱼最好捞呀?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想着能赚大钱,满仓回去就行,您给指导指导?”
黑省的汉子姓严,闻言打了个酒嗝,说:“什么鱼都好捞,鲈鱼,海鲳都多的是,一下网就是一兜子鱼,你们刚来,不要着急,在周围探探,肯定能捞到鱼的。”
君荷疑惑:“我看论坛上说,越往公海里头走,渔获越多,咱们在外头能有什么收获呀?”
吴亚平和兄弟号的汉子也停下交谈,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关于赚钱呢,就算醉了,也能很快清醒过来。
“嗨!妹妹你有所不知,公海里头乱的很,我也是为你们考虑,要是不想着遇见糟心事,就别往里头去。”
严大哥说的掏心掏肺,一副自己曾经就吃过大亏的样子。
“你们要是相信大哥我,明天就跟着我,我带你们捞一天,等船满了,咱们再一起回去。”
君荷见吴亚平和兄弟号的人当即喜笑颜开:“严大哥,我们先敬你一杯,明天哥哥带弟弟我们发财!”
严大哥也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君荷:“妹妹,你咋不喝呀?”
君荷笑着应声:“这酒太辣嗓子,我不喜欢。”
“嗨!在海上,就这酒地道,妹妹尝尝,等过后我再送你一瓶,你喝着暖身子也好,这他娘的公海太冷了,晚上不喝两口,我都受不了。”
君荷没再推辞,将酒杯中的酒喝下。
喝完之后,严大哥又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然后说:“这天也晚了,弟妹也赶紧过来吃两口吧,还有兄弟你,你船上的人吃啥,要不也过来对付两口得了?”
兄弟号的船长醉醺醺的,闻言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兄弟号的人不一会儿就上船过来,坐在一边跟着吃喝。
君荷以头晕为名义,退了出来,坐在妇人原本修补渔网的位置,背对着众人。
船上载歌载舞,大家吃的都很兴奋,除了严大哥带过来的酒的确暖身子之外,君荷的大肘子也增色不少,让大家心满意足。
“哈哈哈,老吴,你们这不行啊,才喝了半瓶子就倒了,真每劲儿,兄弟们,咱们接着喝。”
君荷余光扫过去,吴亚平和兄弟号的船长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其他人把两个人扶开,占了两人的位置,继续划拳。
不知道过了多久,船上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