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赞努力吸了吸鼻子,哭声才止住,楚堰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子相处,索性打开手机,给他妈拨过去视频电话。
君荷无意参观人家一家子调教儿子,打算先让水生吃早餐,刚走了一步,才想起来,黑丫好像在赞赞闹腾的最严重的时候,一溜烟钻屋子里去了。
水生房间门关着,君荷对黑丫和水生做朋友的事情还蛮感兴趣的,就坐在客厅里,先吃起了早餐。
水生房间里,黑丫扯了一把水生,两人一起蹲在床边,水生看见黑丫,眼神中也充满了欣喜。
黑丫一推水生肩膀,水生屁股朝下摔倒,就在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黑丫一个用力压住他的肚子,两手并用,掀开他的衣服,水生害羞挣扎,黑丫嫌他烦,用圆溜溜地眼睛瞪了他一眼:“别动!”
水生这才不挣扎,任由黑丫施为。
黑丫看到水生身上的伤疤变淡,只剩下了少量淤痕,小大人一样舒了口气,然后又想起什么,小手抓住水生裤子松紧带,就要往下拉。
水生惊得两只手紧紧抓住裤子,满脸惊慌。
黑丫却一脸认真:“弟弟,我就看看你屁股。”
水生哪里敢给她看,紧紧护住裤子,这场面,让在客厅里用五感看戏的君荷都乐不可支。
见水生死活不放手,黑丫才无奈地收手:“就看看屁股上的伤,又不会怀孕。”
她偷偷看过老叔的医书,字看不懂,不过两个小人打架,然后下张图多了个小人,这种她是知道的。
黑丫说完偷瞄水生表情,见他似乎不再注意自己,立即上手抓住水生的裤子,用力就要往下拽。
水生似乎早就知道黑丫是什么样的人,就在放松的时候,手也没有松开裤子,这下两个人一上一下开始拉扯,君荷都害怕这裤子会不会撕裂掉。
水生力气不如能上山下海扎猛子的黑丫大,因为用力,脸都憋红了,“不……”
细弱、沙哑的“不”字从水生口中出来,黑丫也听到了,撅撅嘴,无奈的放过了他:“算了算了,肚子上的伤好了,屁股应该也好了。”
黑丫没有把水生拉起来,反而自己也爬在了地毯上,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越过床铺看了眼门口,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两指宽,七八公分长的植物根茎,用力一掰,掰成两段,一半塞进水生嘴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东西一入口,黑丫和水生脸色都变了,揪成一团,黑丫边嚼边说:“比黄连还苦……”
一转头,见水生苦的五官乱飞,黑丫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威胁道:“不准吐!”
在外面的君荷也惊呆了,这是人参吧……这俩小孩就这么吃了?
艰难地把“草根”咽下去,黑丫才面朝上舒坦地躺好:“老叔说过,吃了这个草根,对人身体可好了,但是老叔太抠门,不给我。这回要不是要给你找草根,我才不跟着他上山。”
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山上这么多天,她早就累坏了。
水生爬起来,想要给黑丫倒杯水,就发现黑丫已经睡着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君荷走了进来,她端着两杯水:“喝口水,压压味儿。”然后看向躺在地毯上睡得七荤八素地黑丫,叹了口气。
黑丫身上脏兮兮的,身体露出的部分,很多肉眼可见的划伤,可想而知,这几天在山上吃了不少苦头。
而黑丫做这些,还是为了水生。
君荷把小心地脱掉黑丫的外套,轻柔地把人放到床上,取出一块毛巾给水生:“能把毛巾打湿吗?”
水生接过来,担忧地看了黑丫一眼,才磕磕绊绊地走向洗手间。君荷也取出小药箱,接过水生递过来的湿毛巾,对他说:“姐姐要帮她擦干净,水生先出去等着好不好?”
等水生出门,君荷把黑丫的衣服全脱掉,用毛巾简单擦拭。
黑丫衣服盖住的部分,没有多少伤口,这让君荷放心了不少,将人擦干净后,给她换了一身给水生买来还没穿过的衣服,又用碘伏给伤口消毒。这一套动作下来,黑丫不但没有醒来,还打起了小呼噜,睡得更香了。
“黑丫睡着了,我们不打扰她好不好?”君荷小声地对水生说。
水生低着头,君荷也不催促他,等君荷放好药箱去院子的时候,水生也跟了上来。
黑丫她,太累了,要睡觉。
两人出来,院子里的楚堰和赞赞坐在桌子两侧,楚堰面色不大好看地盯着赞赞,赞赞背对着他,双臂抱胸,一脸不爽。
见君荷和水生出来,赞赞像是找到了组织开始告状:“姐姐,哥哥他太坏了,非要把我送走!”
君荷早就有这种预感,等赞赞哥哥一来,肯定会把赞赞带回去的。
君荷牵着水生过来,让水生坐在一旁,打开早餐:“吃过了吗?”
楚堰点头,表示吃过了。
君荷就没再客气,反正也没买他的份,把早餐给两个孩子分了点,哪想到平时食欲很好的赞赞,这次竟然死活不想吃饭。
君荷无奈地问:“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不好吗?”
赞赞摇头,看了眼不近人情的哥哥,眼睛又红了,他大力摇头:“不好、不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