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春山处在桃源县中靠近中央位置,是县中诸山最高的。
这里也是‘岁灵桃’方家的祖地所在,山中种满了方家独有的‘岁灵桃’,因此也被方家布置了数重大阵防护。
更有方家子弟整日巡守。
这一次,若非是方县令亲自领路,即便是梁昭煌想要带人登山也不可能。
登山守春山山巅,梁昭煌运转‘天眼通’看向四方。
五色佛光修成第三轮‘五色圆光’,梁昭煌这‘天眼通’秘术,此时早已突破空间层次,进入时间层次,能观一地过去散碎画面。
而至于空间层次,他的‘天眼通’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能看方圆千里之地的方位。
桃源县多山,地域范围反倒是庐阳郡下五县中最小的,纵横也不过两千多里地。
毕竟庐阳郡这里处于扬州中部靠西,还是以江河水乡为主,山脉地形并不算多,桃源县这里山脉为主,已经算是少见,范围却不会太广。
纵横两千多里地,也就是说,梁昭煌此时站在最高的守春山上,运转‘天眼通’向四周看去,已经能将大半桃源县中的情况查看一清。
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些消失的东海寇踪迹。
“竟然都聚在一起?正好一网打尽!”
“梁瑞坚!”
梁昭煌开始招人。
“下官在!”
梁瑞坚当先出列,躬身领命。
“你即可带上六百人,此去往西,带上通讯符阵,随时听从我的吩咐,清剿东海寇!”
“记住,俘虏为主!”
梁昭煌沉声吩咐道,梁瑞坚好战、嗜杀,在这人心动摇、士气不振之时,选择他作为领兵冲阵之人,无疑最为合适。
“领命!”
梁瑞坚当即领命。
梁昭煌又转向庐东县、桃源县一众县豪门阀队伍,沉声吩咐道:
“庐东县叶、石、张、卢四家,桃源县吴、黄、胡、刘四家!”
“出列!”
听到梁昭煌的召唤,庐东县四家修士队伍都是迅速出列? 而桃源县四家修士队伍则是似是有些犹豫? 没有立刻出列。
甚至,有人偷偷望向方县令的方向。
方县令见此? 面色沉肃? 正欲站传来说什么。
“哼!”一旁梁昭煌,却是已经冷哼一声? 一股恐怖威压横扫而出,碾压桃源县一众县豪门阀? 沉声道:“本官乃是奉郡守府诏令? 领兵清剿东海寇,庐阳郡下诸县都需积极配合!”
“此时剿寇在即,行的是军法!”
“尔等莫不是想要试试这军法利不利?”
恐怖的威压远超筑基层次,碾压而下? 桃源县一众县豪门阀修士? 顿时噤若寒蝉,有那直面过金丹真人威压的修士,甚至觉得这威压,比之金丹真人也不遑多让了。
这自然又是梁昭煌‘虚张声势’的手段,这威压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是用来吓人却是绝对足够的。
他此番,领兵出县清剿东海寇? 为浮余山‘玄灵铁矿’捉拿罪修矿工是其一;同时,另一个目的? 则还是扬名!
何以扬名?唯有威与德!
清剿东海寇,对于桃源县各家县豪门阀来说是德。
但却还缺一些威!
梁昭煌此时显威? 压服桃源县各家县豪门阀? 方才能够将这威名彻底立起来、扬起来。
而若是由方县令出面? 固然也能压住桃源县中各家县豪门阀,让他们听令行事,但那却是方县令、是方家的威风、威名,与他无关了。
此时,一旁的方县令,虽然不在梁昭煌‘恐怖威压’的笼罩范围去,却也能在旁感受到一些威力,已经有些心惊胆跳之感。
看向梁昭煌的目光,不由再变,只觉得对这临县的县令是越来越看不透。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她当下上前一步,向着梁昭煌一礼,道:“还请梁县令赎罪,清剿东海寇,乃是对我桃源县有大功之事,我等自然是全力以赴相助,不敢以身试军法。”
“哼!”
梁昭煌冷哼一声,当下撤了威压。
下方桃源县中吴、黄、胡、刘四家领头的筑基真人,此时也连忙出列,上前躬身领命道:
“尊令!”
梁昭煌看向一众人,沉声吩咐道:“此去剿寇,尔等皆听梁瑞坚之令!”
“整个战场都在本官纵览之下,尔等若是战场违令、退缩,到时可别怪我拿你们维护军法之威!”
“是!”
“尊令!”
“不敢!”
被梁昭煌点出众人纷纷躬身应道。
这些桃源县的修士,前番与东海寇交手中一败涂地,士气早无,反而容易成为惊弓之鸟、扰乱整个战局。
此战要胜,只有梁瑞坚冲锋在前无疑还不够,还需他威压在后,镇住这些惊弓之鸟,让他们重新形成战力。
安排好一切,梁昭煌又将侄儿梁瑞坚招来身前,面授机宜。
有些事,却是只能他们知道,而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毕竟,梁昭煌这一次剿寇,俘虏那些东海寇是目的之一;此外,他可还打着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