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吧,莫要耽误了时辰”站在花轿前的婢女卑劣的扬起嘴角。
夏桉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不是夏怀月的婢女吗?”夏桉一向与夏怀月交好,只有夏怀月一个可以说心的人对她从未有过怀疑。
婢女拿起手绢放在嘴边轻声地噗了一声“噢,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家小姐一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随后转头对车夫说“走吧,小姐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桉被强行押上花轿,上天也似乎为夏桉鸣不平,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竟响起雷声随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少女苦笑,心中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死活。而今天……本该是她的三妹夏怀月被派去和魔尊和亲的日子。而她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替她坐上了这花轿。
花轿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沉默半响心中暗想“罢了,她敢把我送上花轿就知道我肯定活不了”。谢洵是谁,他可是连仙门百家都无可奈何的人。本来这次和亲就没有抱多大希望,说好听点是和亲,说不好听点就是去送死……。
大约过了两炷香后,终于到了魔尊的无生殿入口。
无生殿犹如人间炼狱,虽殿内富丽堂皇,殿外却是满地的尸骨,夏桉不忍直视,只好把头埋下。
坐在最高处的谢洵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位被派来和亲的美人,先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这种东西以后就不必送进来了直接拖出去丢在乱葬岗罢”
夏桉抬起头看了一眼,少年的眉骨离奇好看,少年似乎还未睡醒,神态懒洋洋的身上只穿着一层黑色丝绸的里衣。
“是,那属下这就把她们拖到乱葬岗”站在他最右边的黑衣男子开口道
少年并未作答,默许了他的行为。
随后她与仙门那位女子一起被丢进了乱葬岗。她抬头望去灰暗暗的天空起了一层薄雾,数百里没有活的一草一木。干枯的树上一排乌鸦整整齐齐的站在树枝上,眼睛呈血红色,在黑夜里格外亮眼似乎镶嵌了红宝石,直勾勾的盯着她们。
“你……你好”一位少女出现在夏桉面前,她和她一样穿着嫁衣想必就是那仙门送来的小姐了。少女的脸灰扑扑的大大的圆眼闪着泪光。“都是一样的可怜人罢了”她心想着。
“我叫叶归挽你叫什么?”少女睁着大眼睛看着夏桉“我叫夏桉”。
还不等两位少女继续说,树枝上的乌鸦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疯狂飞过来啄食着两位少女。“我好恨,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什么亲情!什么友情!都是假的,少女无力的嘶吼着仿佛这已经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她就这样带着怨气,躺在冰冷的乱葬岗上。
再次醒来,夏桉躺在床上,全身还有被啄食的痛,这仿佛在提醒她,上一世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姐姐我看见你睡了,就没好意思打扰你最近西域进贡了一批水果也发了一些到我们府上,我特意来带给姐姐尝尝”夏怀月一脸天真,随后摆摆手,让婢女把水果放下。如果放在前世,她肯定会觉得夏怀月真心对她好,从而更喜爱这个“好”妹妹。夏怀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她,她只是想显摆爹爹给她们房都发了,就没给她发。
不过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她一定要让这个好妹妹过得痛不欲生。
夏桉轻笑道“那就多谢妹妹了”夏怀月拿起了夏桉的手带着一点哭腔说“爹爹真是的,姐姐那么好但偏偏就没给姐姐,真是苦了姐姐了。”上辈子她只当是夏怀月不懂人情世故 不小心戳了痛处,也没有太在意。如今看来真是一副丑恶的嘴脸。夏桉把手从夏怀月的手里抽出来道:
“妹妹,我今日身子有些乏了我想再多休息休息。”夏怀月一脸担心“那我就不多掏扰姐姐了”
这应该是她17岁这年,夏桉努力回想着,一月后皇帝寿宴,那时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她却被二房的小姐夏雾推出去弹古筝助兴。她哪会弹什么古筝?之前不管她要学什么,夏怀月总会拉着她去看戏台子什么的,她也不好拒绝,毕竟就这么一个朋友,可是若是不弹那便会让夏老爷丢脸。
不过她现在才不会被任何外界因素影响,有人来挡她便一个个的来除掉。
少女脑海中突然又闪过那个魔王的脸,她对谢洵不是很了解,但大致还是知道一些,谢洵是宁安国的世子骄傲至极,不可一世。但他为什么会被送来当质子?按理说就算来应该来个不受宠的。而这位谢洵听说可是宁安国最看好的继承人才对。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等夏桉细想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小姐,你今日可不能再跟三小姐一起去玩了不然的话夫子又该说你了”活泼灵动的少女气鼓鼓的看着夏桉。
“……碧月?”
“是我啊,怎么了小姐”
她大概这几日发生太多给傻了,她17岁这年她的碧月还在,她还没死。
夏桉一把抱住了她,碧月是她娘给她留的丫鬟,别人都可能对她不真心,但她不可能。之前夏怀月说想借她出去办点事,但最后人却没回来说是意外死在河里了出于对夏怀月的信任,她并没有怀疑她只是哭了一整个星期。
现在想来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