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红泪低着头，望着脚尖，声音比之前更轻了。
“我明白，你冲击绝顶境还未成功，所以想找个地儿接着冲关？”白火试探性问道。
“嗯。”
“若是你成为绝顶高手，你会做什么？”白火又问道。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成为绝顶，大概是因为想得到更强的力量，或者单纯的武夫，想走到极致。但他从未在红泪身上见过类似的情绪。
“报仇。”红泪平静道。
“对方也是绝顶？”这个结果，意料之外，却也是在意料之中。
“嗯。”
还真是绝顶啊，其实这丫头的年纪，完全可以等敌人寿元耗尽，走到大限再去收割人头的，不过依照她的性子，该是不会这么做……
白火想了想，道：“若是你成了绝顶，想要报仇，可以来找我，我帮你。”
红泪抬头望着他，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波澜，像是喜悦，又快速被她隐了下去。
“那报仇之后呢？你想做什么？”白火又问道。
红泪这次又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这模样很是可爱，就仿佛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突然被问起，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片刻后，像是实在想不到，她的目光又再次移到白火身上，这次连摆烂的话都懒得说了，反正说了也会被对方察觉，于是就直勾勾望着他。
“好吧好吧，我懂。”白火哭笑不得地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这丫头该是属于家破人亡，无家可归那种。从她的武学来看，之前该是个有传承的大富人家，只是后面出了变故。
也就是说，她家里怕是只剩下她一个，也是无家可归那种。
对于这样的娃，这样的性子，以后该去哪儿，大抵心里也没个数。
白火苦笑了摇摇头，随即问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都可以。就算一直待在我身边，也可以。”
红泪的眼睛又亮了亮，像是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着小脑袋瓜子。
这丫头……白火又疼惜又怜悯地笑着。却见着红泪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块皱巴巴的方帕。
这方帕是叠着的，像是藏着什么事物。
白火接过，打开方帕，里面却是几块皂儿糕。
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白火愣了愣，望着红泪的小脸，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这丫头的脑袋，笑着道：
“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