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姚监军推开抱住他的众人,低头俯视着白火。
白火抬头望着这个小白脸,因为身高原因,此时站在这里的军士都要比他高一个头。
“你是何人?”白火笑着问道。
“我乃监军!白火,你即使是白闻才之子,也只是一介庶民,擅闯军营,该当何罪?”姚监军呵斥着白火,脸上是满满的高傲之色。
白火抬头看了这个监军两秒,忽然转头望向许元良,喊道:
“许叔,这个小白脸的爹是谁?”
“你骂谁小白脸?”姚监军顿时怒不可遏。
“二少爷叫我老许就行了,姚监军的父亲是……是姚太师。”说着,许元良又低声补了一句:“一品。”
白火哦了一声,看着已经被他气着的监军,又问道:“在我老爹重伤后,我看飞熊军的作战风格和之前不一样,也是他下的命令?”
“是我下的。”
姚监军指着白火的鼻子道:“你别以为你父亲是白熊,我就不能拿你怎样。按照沙华律法,你闯入军营便是重罪,你又没有官职,还辱骂我这个大臣,这已经是死罪!
“小子,念在你年纪还小,只要你跪地求饶,我便饶了你!”
白火看了看他,眨眨眼,忽然咧嘴笑了笑。
“你笑什么?”
白火望着他,平静道:“第一,我下来时已经表明身份,你还是对我放箭,这便是想杀我。”
“我没有,那是没、没听清!”
“第二,把我父亲的飞熊军坑到这里来,我是不喜的。”
“你……”姚监军已经听出不对劲来了,周围的军士也是一脸茫然,不知白火说的什么意思。
“第三,你个子比我高,还站在我面前,用手指着我,我也是不喜的。”
“第四,你威胁我。”
“我……我说的是事实!你确实犯了重罪!”不知为何,姚监军心里忽然有些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第五嘛……”
白火挠挠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最后道:“算了,还没想好,就当是我看你的小白脸不爽。”
“长得帅也有错吗?”即使心里直发毛,姚监军还是忍不住道。
“大兄之前告诉我,可以放手去做,出了事他担着。”白火眼睛微微弯着,笑得很开心,
“我说这么多是要告诉你,以上每一条,你都得死。”
“你!”
姚监军瞳孔顿时一缩,急忙往身后躲开。
金光一闪,姚监军的半个脑袋便掉在地上。因为金缕丝实在锋利,姚监军的身体还直挺挺站在地上。
白火往前凑了凑,伸出手在自己头顶,还有那没了半个脑袋的尸体上比划了下,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样身高就差不多了。”
尸体倒在地上,鲜血快速涌出,转眼地上便被染得通红。
白火杀人太快,快到几个军官都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回过神来时,便见着地上没了半个头的尸体,还有踩在鲜血上,披着头发,面带微笑的十二岁少年。
望着这个挂着人禽无害笑容的少年,在场军士纷纷心里一寒,忽然觉得这几年见着二少爷时,他脸上也是挂着这副笑容……
传闻二少爷干啥啥不行,吃饭连白将军的小女儿都吃不过,但刚才的杀人手法,我们完全没看出来,明显是有一身骇人的武艺……
将军看上去五大三粗,没想到暗中培养的儿子居然如此杀伐果断,果然是我们睿智的大将军!
将军,将军后继有人啊……呜呜!
这些念头在不少军士的心中闪过,在战栗之后,便是一阵欣慰和激动。
老爷啊,您儿子长大了!
呃,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什么鬼?刚才还吓得不行,现在看我怎么就跟看女婿似的……
白火有些茫然无措,殊不知这几个大老爷们此时在心里已经脑补了许多场大戏。
他伸手进裆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一块腰牌,递个许元良,
“暴熊令在此,即日起,飞熊军归我统领,诸位可有意见?”
许元良接过腰牌,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装作这就是暴熊腰牌,又该怎么劝说身边的军官认白火为元帅……毕竟白火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此时不管怎样,都得装上一装。
然而当腰牌拿到手上后,那精致的纹路,熟悉的图案让他顿时一愣,仔细辨认了下,才尖叫道:
“真的是暴熊令!”
随即立马把腰牌递给身旁的军官,那军官原本满是横肉的脸上满是纠结,接过腰牌后看都不看就递给下一个,粗着嗓子道:
“嗯!就是暴熊令!”
许元良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这军官脑门上。
军官被这一拍,反应过来了,仔细看了看腰牌,瞳孔逐渐睁大,用比刚才高八倍的嗓音喊道:
“卧槽!真的是暴熊令!”
其他同样表情古怪的军官觉得事情不对,纷纷朝他围了过来,一个个抢着腰牌来回翻看。
片刻后,许元良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腰牌,递给白火,随后单腿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