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你?我还等着你救我的爱人。”梁宽苦苦支撑着两个古代将军尸体的殴打,一边虎目含泪,大声朝白火喊着。
白火歪歪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坚持得太久了吗?”
梁宽的手猛然一顿,正此时刀戟同时落下,劈在银枪上。
火花四溅,但银枪稳稳当当撑了下来,没有丝毫移动。
白火笑了笑,也不管梁宽,自顾自道:
“该从哪儿说呢,是说你骗取无数江湖人来这夕象山,葬送他们的性命,为了滋养地四十七,还是该说你从一开始取信我,让我替你拿这地四十七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宽涨红了脸,手忙脚乱支撑着,这会儿时间,身上便受了好几处伤。
白火眼中带着悲哀之色,轻声道:“别演了,我知道池定镇的事。”
铛!
银枪稳稳当当撑住了大戟,青铜剑从一旁刺下。梁宽左手伸出,并成剑指,轻轻往剑身一弹,青铜剑顿时往一旁飞出,连带着持剑将军都被这力道震得倒飞出去。
大戟再次举起,又要劈下!
梁宽看都没看,右手持着银枪,随手挥出一道枪影,击中持戟将军心口,把他也打飞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梁宽面无表情,声音不带喘气,和刚才筋疲力竭摇摇欲坠的模样完全不同。
白火叹息一声,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几张纸,道:“说来也巧,在知道你也来夕象山后,我便得到了关于你的生平事迹,其中就有一条,你出生于池定镇。
“原本我也没多想,只是在你说了那个故事后,便想起了关于池定镇的一桩惨案。”
白火和三十丈外的持枪大汉平静对视,语气不卑不亢,完全没有面对大豪侠的胆怯。
“池定镇在三年前出了一桩灭镇惨案,整个小镇五百多口人全部被杀,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官府查了许久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的池定镇百姓,都是新搬迁过去的。”
“你就凭这个,断定我在骗你?”
梁宽语气中带着质疑。
正此时,那个手持大剑的将军又冲了过来。
梁宽手中银枪骤然刺出!
收回!
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动手的,那将军尸体陡然四分五裂!
另一边,持着大戟的将军也狂奔而至,长枪虚影瞬间刺出,从他身体穿过,于是这位将军也倒下了。
“干脆利落!这才符合你大豪侠的身份!”
白火赞叹了一句,接着回答他的问题:
“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
“你说的故事里,虽然你没说你把她的家人和员外怎样了,其实如果你只是杀了她的家人和那个员外,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即使是我,也会这么做。
“但关于池定镇的资料,没有这桩灭门案子,有的只有灭镇!于是我判断,是你下的手。”
“我杀了那个镇子的人,你就觉得我一切都在骗你?”梁宽皱眉问道。
“不,我只是确定了一点,你不再是一个大豪侠。”白火脑海里浮现出一抹红色身影,轻声道:
“侠,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侠,不会滥杀无辜?哈哈哈哈!”
梁宽忽然怒目而视,“我以前没有滥杀无辜,那又怎样?她不还是死了?那些人就是知道我是侠,知道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他们才这样欺负她!侮辱她!
“那个小镇的人……都!该!死!”
白火淡漠地望着他,眼中出现了一抹悲哀,“人一旦走向邪路,就很难再回到正途了。”
“正道?外面那些死在林子里的人?”
白火摇摇头:“那种正道人士,只是冠冕堂皇的人给自己的标签,我从来不觉得他们是正。
“真正的正道,即使是个普通百姓,只要心有良善,他也是个侠义之士。”
白火看着梁宽沉默不语,便道:“你的第二个破绽,便是你刚出现时,身上太干净。
“你说这两具将军尸体很强,你在唐伦的帮助下才勉强逃出,但我见到你时,其实你没受伤。”
白火笑着指了指梁宽身上的皮肉伤,“还没你此时这点外伤多。”
梁宽眯了眯眼,问道:“还有呢?”
“还有这两具尸体,”
白火一指地上已经粉碎的尸体,“你说是古代将军的尸体,但我看了下这盔甲的纹路,其实只是江湖上戏子里的制式铠甲,在历史上没有哪款盔甲是这个模样……你可以理解为,是那些唱戏的没见过古代将军样式的铠甲,就自己打造的。
“该是你随便弄的两具铠甲,套在不知哪儿的江湖尸体上,你该是认不出来的,江湖中人能认得出铠甲式样的也不多……说起来,你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这点不怪你。”
梁宽深吸口气,语气平静,又问道:
“还有呢?”
“还有便是唐伦,”白火笑着问道:“你知道刚才他的尸体在你背后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他想掐死你。”白火笑着道。
梁宽瞳孔顿时一缩,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