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楼有两大特产,皂儿糕和白瓷儿酒。靠着这一糕点一美酒,在东方大陆上分店遍布,产业在大陆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甚至有传闻说四海酒楼已经发展到西方大陆,也不知这传闻是否真实。毕竟到西方大陆只能穿过无穷无尽的狂暴海,成本太大。
在得知住的客栈离四海酒楼不远时,白火就忍不住想喝白瓷儿酒了,然而不论怎么央求,红泪这丫头就是不肯给他买酒,理由是他受伤的。
这真没法儿了,白火只能无奈地躺在香喷喷的床上,望着床幔发呆。
在第二天清晨时,红泪便在隔壁开了个房间。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白火受伤,即便他已经能下床了,还是不敢在外面走动,甚至每次的饭菜都是红泪亲自送来的,不让小二进屋。
毕竟白火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暗卫在城里究竟有多少……
门开了,红泪端着饭菜进来,见着白火在桌上写写画画。她把饭菜放在桌上,疑惑地目光看向白火。
“我已经待了两天,时间不多,怕是曹圆润案子要审了。”白火解释道。
两人之间交流不多,更多时候是白火猜到对方想问什么,便主动开口。红泪不喜欢说话,平时里也没多少事能引起她注意,可以说,对红泪来说,大多数的事都不值得在意。
“原本想从老张头口中得知是谁杀的那女孩儿,但当时情况危机,我只能先一步杀了他。现在线索断了,我只能重新推理。”
白火指着桌上随手画的地图,“现在案子已经很清晰了。这是长藤学堂的位置,那女孩儿在外面被掳走,凶手轻薄她时女孩儿反抗被误杀。于是凶手便把尸体运到长藤学堂后山,想伪造出女孩儿上吊的假象。
“这时老张头正好看到,他是个神经病,心血来潮就把尸体弄到曹圆润的床上,对了,老张头用迷烟迷晕了那四个学生,然后扛着尸体进来,之后特意关上了窗户,从正门大摇大摆离开。
“但他没想到的是,曹圆润是练武的,武艺也还过得去。这小胖子提前醒来,想处理尸体,老张头便用魔教的幻术吓退对方,阻止他。
“老张头也是闲着没事儿干了,想看看曹圆润这个知州之子面对这情况该如何处理。于是他便安心观察,等到发现曹圆润打算灌醉同窗和下午执勤的夫子,半夜运走尸体时,他便拖住夜间巡逻的夫子,当场抓住曹圆润……”
说到这里,白火端起茶壶,正要猛灌一口,红泪递了杯子过来,便尴尬地咳嗽一声,倒进杯子里,这才喝下。
“这便是案子的全过程了,不算复杂。我估计老张头后面会去找曹圆润,说什么只要干嘛干嘛就能救他之类的,就是想逐步引导曹圆润堕入魔道……说白了还是闲着没事干。”
终于说完最后一段,白火看向红泪,发现对方还是平静地看着自己,但看得出来,对方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她听得很认真。
“咳……你也接了这任务的,不着急吗?”白火问道。
红泪摇摇头,还是平静地看着他。
也对,都大豪侠了出场费辣么高,也不差这点。
说起来怎么感觉最穷的是我……大兄是开镖局的,曹圆润能面不改色请全班同窗再加上几个教习吃饭,也该是不缺钱的,左凝这个富二代就不用说了,红泪是个大豪侠……
不对!小恍恍比我穷!她买串糖葫芦还得求我半天!
白火心里又是庆幸又是辛酸,接着说道:“好吧,那现在就是抓凶手了。”
他指着桌上的地图,“凶手该是个少年,长藤学堂的学生,未满十六。他家很是显赫,能从官面上迫使衙门,我估计是老张头去要挟他家了。从女孩儿死亡,到尸体出现在曹圆润床上,只有一个时辰不到,所以凶手的家离长藤学堂一定不远,甚至很近。”
写写画画,最后圈出长藤学堂周围几个达官贵人的府邸,一共有三个。
“这三个都是家里有孩子在长藤学堂读书的,要一一排查。”
白火揉了揉太阳穴,苦恼道:“可是我现在不是太敢出去太多次,要是遇到老爹,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我受伤,那就完了。”
“没有证据。”红泪忽然开口,轻声说道。
“证据啊,那好办,让他亲口说出来就行,我是专业的。”白火不甚在意。
就在这时,从窗户的缝隙处飘进来一只纸片人,皱兮兮的。甚至还挺脏。
“都两天了你才回来,咋不在外面过一辈子!”白火嘿的一声就笑出来,指着小纸人骂道。
其他小纸人在干了之后就屁颠屁颠跑来了,就算很贪玩的,也只敢多玩半天,也就这只,居然玩了这么久。
那小纸人站在桌上,吱吱吱叫着,抬头挺胸,很是兴奋地蹦跶,就差把骄傲写在脸上。
白火认真听着,脸上的喜色越发明显,最后拍了拍小纸人的脑袋,笑道:
“干得不错!”
小纸人吱吱吱叫着,开开心心飘荡着往白火袖子里钻去。
白火提起笔,在纸上排查的三个名字中打了个勾,正是高太尉的府邸!
“找到了,是高太尉的儿子。”白火冷冷笑道,“十三岁,高士靑,长藤学院乙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