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海,但自家哥哥这几年不是看书就是在习武,一直没机会出去游玩,没见过锚也正常。
“不是这个意思。”白红也没在意弟弟怎么知道锚长什么样,有什么用,他看着逐渐亮起的天空,用略带困惑的口吻道:
“我只是一直觉得‘锚用来固定和定位’这话有些意思,但又抓不住是什么。”
闻言,白火慢悠悠的动作停下了,他转过头,诧异地望着自己的便宜大兄。
“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意外。”白火看向大兄的目光略显复杂。他知道哥哥在烦恼什么了,同样的问题,他前世是在二十二岁时才想到的。
但白红,才六岁。
“锚,是用来定位和定性的。”白火用极为复杂的语气解释道:“船只因为有锚,不会在大海里漂流,迷失方向;也因为有锚,始终在那个点停泊,不曾远离。锚放置之处,是船只的港湾。”
白红的眼神里更为迷茫,他擦拭身子的动作已经停下,似在思索般自语道:
“锚……船只有锚,不会迷失方向……那,我的锚在哪里?我的锚又该放置何处?”
想着想着,白红像是走神了,痴痴呆呆走出演武场,只剩下白火一人沐浴在阳光下。
白火没有在意,他很清楚,等大兄想明白这个问题,怕是实力和心性又能更上一层,这是天才的待遇。
清晨的阳光把演武场照得橙亮,金色的光芒把一切都镀上金辉。白火站在晨光中,久久伫立。
良久,站在阳光下的孩子终于叹了一声。他望着硕大的演武场,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眼眸迷茫而失神,苦涩自语:
“我的锚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