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许你死!你听见了吗?!林言辞朕不允!这是命令!”肖予安抱着林言辞流下了这平生为数不多的泪水。
他体味着怀中人的余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林言辞的名字。
他的身边围着保护他的侍卫,肖予安只看着彼盈我竭的局势不知是怎么回事,又又不知心中在此刻又是生出了何种情愫,他握住了林言辞手中的剑向着外围走去。
他止住了泪水,走到正中央嘶吼道:“你们不是想取朕的性命吗?朕给你们这个机会!来啊!”
随后那均为异族面庞的人如潮水般涌来。
身边的侍卫竭力保护着肖予安,肖予安奋力厮杀着,似乎是将林言辞倒下的怒火在此刻发出一般。
倏然间再次涌来大批人马。
肖予安不知这是敌是友,但对他来说现在无论是敌是友都已不重要了。
不知是在意料之中还是出乎意料的那批涌来的人马是自己人。
晨光照耀间,敌军溃不成军,以至于到最后只剩下二十余人。
那二十余人被活捉。
战事平息,硝烟尽散,肖予安直直走向了林言辞的方向,他抱起了林言辞,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走着。
他满心满眼均是林言辞,却又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嘴里只念叨着“朕不允”,但呢喃只够怀中人可以听见。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入肖予安耳畔,他这才回过神看向眼前。
是林将军,林邶程,是林言辞的父亲。
“林将军起来吧。”
林邶程闻言站起身抬起来头,此刻他终于看清了陛下怀中之人的模样。
是自己的儿子,他瞳孔猛缩,身形向后晃了晃,尽管如此到最后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有失了将军的风范。
林邶程颤抖着声音开口:“陛下……”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予安打断:“宣太医,越快越好。”
林邶程闻言也不耽搁,即使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但他依旧有一丝侥幸,立刻应道:“是!”
随后带着几人去找太医。
肖予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怀中的人依旧有着呼吸。
他似乎能感受到怀中人的胸膛还在起伏,他感觉林言辞还没有死。
今日,下起了大学,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天气变的很冷,冻住了砖石上的血迹,也冻住了肖予安的心。
安顺三年冬,晋安侯造反被林言辞就地诛杀,死后罢黜晋安侯爵位,将其贬谪为庶人。
林将军林邶程虽未召回京,但念其救驾有功,故算为将功补过,无罚亦无赏。
其子林言辞护驾有功,诛杀肖晋有功,赏金百两,绫罗百匹,官升一品,特赐可在宫中休养,由御医照料,直至伤好为止。
戚青在第二日于西南处一地窖处被发现,重伤,赏银千两,赐御医医治。
于后林邶程解释自己回京原因及能够进城原因。
能够及时回来得益于柒、柳、巳三位,他们曾途径南疆皇室之地时捡到了专属于肖晋的令牌。
待肖予安确认后便晓得了那正是几年前林言辞和肖予安看见肖晋交出去的那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是专属于皇室的令牌,林邶程和其他四位将军才愿意赌上一赌,最后总归是赌赢了。
而能够进城也多亏了在城门口负责接应的于風,虽然林邶程并不认识他,但于風认得林邶程,所以在林邶程到达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的开了城门,那一刻于風也明白了林言辞让他等的人是谁。
林言辞让戚青在宫门把守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为了争取林邶程能够快点到来,为了争取让肖晋的援军慢些再慢些进入皇宫内部。
也多久了有戚青才能让林邶程来之前没有让肖晋得逞。
至于柒、柳、巳三位侠士也随着林邶程一同进了宫。
林家也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那一日宫中大半的御医聚集在奄奄一息的林言辞榻前。
在所有人都以为林言辞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再活的时候却发现虽然伤重但总归要不了命。
唐礼在林言辞衣服中发现了那个小瓷瓶但没有告诉肖予安。
只一眼他便认出来那是何物,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他曾去过南疆自然会认得此物,再加上在宫中、军营中待了那么久细想之后自然也能明白事情的原委。
之后的日子他便研究着那颗药丸为林言辞制造更多的解药。
之后在治疗林言辞的过程中他发现那位姓柒的女侠士的医术更是了得,之后柒姓女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治疗林言辞伤势的其中之一人。
说来也怪,自从柒女士加入后林言辞的伤好的很快,治疗也变得更轻松,从最开始的出气多进气少变成了现在的逐渐趋于平稳。
肖予安也顺势铲除了朝中肖晋一派的人,彻底坐稳了皇帝的位子。
他每日除了早朝外其余时间都在林言辞旁边,连批奏折都是在林言辞榻旁,甚至晚上睡觉也在林言辞所在的殿中。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从一开始的面目苍白,看起来下一刻就会断气的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