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传来的声音“能活着出来,再和我说谢谢也不迟。我可等着你亲口告诉我名字,以及送我的谢礼。”
若木笑了笑,看着被雪花裹上雪白的宫殿,迈步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到了御座前,若是扭头逃跑,跑不跑的掉不说,就算跑掉,按照大陆上的愚人众分布,恐怕七国都不会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就让我看看,传闻中敢对天理举起叛旗,让无数人舍生忘死跟随,再也不会爱人的神明,至冬女皇的风姿吧。
站立在两旁的冰神亲卫仔细的看了一眼若木,拉开了宫殿沉重的大门。
随着若木走进,大门缓缓的关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声。
“外来之人……”
清冷的声音从宫殿深处传来,比外面的风雪夹杂的寒气更甚。
若木并没有跪地行礼,而是右手并拢成掌贴近心脏躬身,行了一个比较西式的礼节。
“若木拜见至冬女皇陛下。”
“走近些。”
若木看着通往内部长长的冰蓝色地毯,以及尽头的神座,和端坐在上面模糊的人影,迈步向前。
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大殿内,显得尤为清晰。
“你从哪国而来?”
若木走到地毯的尽头,抬起头,看向在数级台阶之上,端坐于神座上的冰之女皇。
绝美。
“我从璃月来。”
“你的眼睛,很特别。”
“血脉蒙荫罢了,不足挂齿。”
“你的到来,可是给至冬国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这是……你是赫乌莉亚的信徒?”似乎是感应到若木身上带有的盐之魔神的赐福,冰之女皇问道。
“正是。”若木看向微微露出了然之色的的女皇,有个大胆的想法,璃月估计暂时回不去了,能不能想办法在至冬上个户口?赫乌莉亚的赐福,恰巧是最好的保障。
看了看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交代前因后果的女皇,若木短暂的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们这一脉的祖上一直都是盐之魔神的信徒。对于我的到来而造成的破坏,我深感抱歉,并由衷的希望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出应有的弥补……”
“至冬国还不至于缺那点外物。”若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皇打断“说说你的故事吧。”
考虑到冰神就算有着极大的权能,愚人众也广布其余六国,但是终究不是智慧之神,无法连接世界树。她不太可能做到全知。对于三千多年前就已经陨落的魔神,以及她的遗民,有了解,但绝对不多,而且已经过去三千多年,就算调查也是难以查明真相。若木心中有些打鼓,只是希望就算说辞有些漏洞,冰神也不要在意他这个籍籍无名之徒。
“我们先祖一脉作为遗民并入了璃月,却没有抛下对已死神明的信仰,对于其他遗民所说的摩拉克斯杀害了我们的神明,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这件事,我们这一脉不断地被他们排挤,门户凋零,到我这代,仅存我一人。而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就因为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举家搬离了璃月港,在珉林隐居,潜心钻研,希望可以通过家族术法,查找事情的真相。”
“自从璃月独留我一人后,我再无牵挂,本是抱着死志,将故居焚毁,独自前往了地中之盐。靠着家中术法,我在那里,发现了被他们掩盖千年的真相。”若木说到这里,眼中有泪光闪过。
冰神也许是孤寂久了,对于这种掩盖千年的真相,也有了一丝好奇。‘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我们的神明并非他们口中由摩拉克斯所暗杀,而是……一直被她庇佑的子民亲手将刀刺进了她的胸膛!”若木用着带有毛皮的袖口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他们认为,弱小的只会退让的神明在战争中保护不了任何人,替她做了决定,赐予她相对轻松的解脱。呵,人替神做了决定,何其可笑。他们后来害怕魔神死后的残渣,害怕她所降下的永世诅咒,返回了旧地,折断了凶器,并虔诚供奉,可他们这群人!因为每当梦回,自己曾信仰的神明成了他们永恒的噩梦,剜掉了唯一一副神明的浮雕的面貌!甚至最后连神明溃散后留下的残骸都没有殓尸下葬……”说到这里时若木已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对赫乌莉亚的情感是真的,故事半真半假,冰神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搭在一旁扶手上的纤手微微收紧。
“我通过遗迹里混乱的地脉,看到了当年所发生的的一切,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神明大人都是尽力收拢了逸散的狂暴能量,不然当时不会有任何人能逃出去,也正因如此,她最后形体炸成了漫天盐晶。在为我们的神明下葬后,想着向天下告知,揭开那群虚伪的背叛者的面具。也许就是在这时,赫乌莉亚大人徘徊在遗迹内的最后残念赐福于我。我从记事起就专修跨越封印的术法,除此之外,再无长处,在跨越封印返程时,遇到了一群魔物,我也只能勉力自保,结果就出现了意外,来到至冬,为您的国家带来了严重的损失,对不起。”
若木将头低下去,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任凭眼泪滑落,砸在地板上,小小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显得尤为清晰。
“抬起头来吧,孩子。”女皇的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