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够苦命的。
二姨丈撒手人寰,留下烂摊子和一堆外债给周伟,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周伟忙于还债,忽略了二姨,没能及时发现她的病症。
他愧疚难挡,早不在韩宇身边干着急等待,跟着大部队去寻找踪迹。
韩母只有这个姐姐,两家关系亲密无间,韩宇对二姨的感情深厚无比,不可用海水斗量。
他不是在跟陈胜男说气话,身为朱雀十三,一点特权没有的话,不当也罢。
陈胜男哪受得了这般的气,韩宇太过狂傲,目中无人。
“我看在你痛失亲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遣散你的这些人,别闹腾了。”
“失踪的人我们会去寻,这是我们的职责!不需要你来指点插手!”
强忍着怒火,身披制服的陈胜男,有更多的责任,而不是在耍嘴皮子身上。
抓取腰间的银手镯,陈胜男就要动手。
韩宇横眉扫过,只有陈胜男举步而来,其身后的一众执法员,几乎听闻过韩宇大闹过,还把前任队长也逼走,副队长降职,他们哪敢轻举妄动,全都愣在原地。
“你们干什么?畏惧强权吗?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吗?”
陈胜男呵斥手下。
韩宇的手机响起,是周伟打电话来。
“小宇,过来这边,西北边的小路,距离你的位置有两公里多一点。”
“这里有情况,旁边小卖铺的傻子说,见到一个男的搭着我妈从这里过去了。”
“他认得那个男的,是不远处回收站的流浪汉。”
寻找终于有了效果,韩宇说:“好,你们等我,马上到!”
陈胜男阻拦韩宇:“我奉劝你们别动用私刑,一切交给........”
啪!
再也忍不住的韩宇,一巴掌甩过去。
陈胜男被打得原地打转,摔倒在地上。
“别逼我杀了你!”
忽然抬头,韩宇看向执法员,他们尽皆紧了一下身,后退半步,低头不敢直视。
陈胜男暴跳如雷,怒吼出手:“你敢公然对抗执法?韩宇,你死定了!”
但是,她刚站起来,韩宇一手抓住她脖子,强硬摁在地上,连续点在陈胜男身上点几下,让其不能动弹半分。
“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
只有嘴巴能说话,陈胜男躺在地上,手指不能挪动半分。
韩宇对着剩余的执法队员说:“你们去给我封锁城里各大路口要道,排查过往的车辆,有怀疑的全部拦下来。”
陈胜男尖叫:“你敢!都别动,我才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别听他的!”
“韩宇,你犯法了.......呜呜呜!”
阿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洗车的抹布,用力塞住陈胜男嘴巴。
韩宇催促:“还不快去?”
“你们工作不到位,导致我二姨有个三长两短,整个执法队都踏马给我换人,你们不是没工作那么简单,还要准备迎接我的报复吧!”
在场的多名执法人员浑身打着冷战,害怕到难以反抗。
一个熟人从执法员人群中钻出来。
是被撤职,调来城西这边执法队伍中的曾经副队长,张学天。
“我们听你的,马上把工作落实安排下去,你别伤害陈队长。”
“愣着干什么?开车行动,我虽然不是副队长,但是当事人韩宇先生说的话不无道理。”
“如果因为我们的工作疏忽,导致不可挽回的结果,怎么向群众交代?”
“难道你们忘记,这段时间的几件分尸案子吗?”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作案人专门挑选这类型的孤寡老人去下手!”
执法员众人猛地醒悟,才想起他们内部正在紧锣密鼓调查的一件案子,性质极其的恶劣,杀人抛尸,缺少人体器官。
侦察完全陷入沼泽,没有任何方向。
好不容易压下民众的传播影响力,避免群众恐慌。
陈胜男也是瞪大眼睛。
她还没来得及去研究这个案件,刚接任位置,许多杂务要处理。
却对此案件略有耳闻!
果真像张学文所说的话,那性质可不一样了!
........
废旧回收厂。
韩宇带着一群人走进来,昏暗的灯光下,空无一人。
“有血腥味!”
踢开顶住门缝的破烂皮沙发,韩宇推门进入。
只见,里面是一个小房间。
房间陈列简陋,有一张破烂的木床。
周伟大呼尖叫,跑到床边地上,捡起碎掉的玉镯。
“这是我妈戴了几十年的玉镯碎片,小宇,我可以肯定!”
事情远远没有预想中的结果,韩宇他们的找寻还是晚到了一步。
可以确定,二姨肯定是被人抓住。
目的呢?
韩宇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拐跑小孩子,是情有可原,有利可图;
拐跑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有什么用?
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