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是个有趣的人。
韩宇在心里给袁飞贴上标签。
对他来说,多一个袁飞,少一个袁家,无伤大雅。
袁飞肯放下身段,当众舔韩宇的鞋底儿,诚意很足,也怕死。
怕死,是个褒义词,往往活命到最后的都是怕死之人。
田勇三观彻底破碎!
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飞少,西汉城除开五大顶尖家族外排得上号的袁家,不要脸地舔韩宇,哈巴狗都没那么听话。
脑海一片空白,田勇失去思考的能力。
可听到袁飞要成为韩宇手中的刀刃,解决他和田家恩怨,一下子急了。
“飞少,你在胡说什么?”
“他就是个刚出牢狱的犯人,一穷二白的泥腿子,你怎么能纡尊降贵........”
田勇刚被打怕,劝说而不靠近。
他不靠近,不代表袁飞放过他。
愤怒悍然站起来,袁飞怒火冲冠的一脚飞踹田勇。
不敢闪躲,不敢格挡的田勇,被踹飞连连后退,站不稳滚了出去。
“田勇你完了!田家完了!”
袁飞指着脏兮兮的田勇说:“宇少那是体验生活,品尝人间疾苦,他的智慧哪是你能度量?”
“低贱的狗东西,嘴巴真踏马臭,田家就因为你的臭嘴灭亡,你等着吧,宇少把田家交给我,我小飞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今晚先拿你开刀!”
“杵在这里干什么?给我狠狠打,抽他大嘴巴子,嘴巴不干净的人都欠收拾!”
韩宇的脸色稍好一点,袁飞胆战心惊不想破坏这层刚拉拽住的关系。
田勇这时候跳出来,无疑是撞上枪口,袁飞自然暴怒,给他深刻的教训。
打手门听从袁飞的命令,建造这个地下拳赛本就以他袁飞牵头,大部分的拳手是从西汉城拉过来。
数名打手围殴田勇。
田勇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袁飞这次没有做主,而是低头哈腰的笑着,看向韩宇。
意思很明显,等韩宇发话。
真会做人。
韩宇感叹一句,恰好袁飞手下把阿柴带下来。
“行了,别在这里碍眼,要处理等我走了再处理。”
“把他放到车里,剩下的看你表现。”
“别想着逃,惹我不开心,逃得了和尚逃不掉庙!”
袁飞笑脸欢送的哈腰道:“宇少这是说哪儿的话呢,给小飞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逃,宇少您慢走,小心开车啊,这车不带感,赶明儿小飞孝敬您一辆超跑。”
看着韩宇倒车出去,袁飞挥手道别,追到门口,直到车辆消失拐弯。
二十多岁的武宗,灭掉蓝家,前途不可限量,以后绝对有机会成为西南区........不,乃是整个南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武尊强者!
呼~总算给宇少留下好印象,抱着粗腿以后不愁。
哼,做狗有什么不好!
哮天犬还不是一样的位列仙班!
袁飞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心中多次提醒自己:要把主人的事放心上,主人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整理好思绪,袁飞扭头,脸色阴沉的走回去。
阿柴兄妹今天租了城南旧区的房子。
这里普遍带少量家电家私,需要添置的东西比较多,卫生还没搞好。
为了阿柴的伤势,韩宇开了一个房间他们将就住着,在房间里治疗好阿柴的病。
等刘乐看到阿柴几乎完好如初,惊讶到合不拢嘴。
感慨世间上还有那么神奇的医术。
韩宇可比刘乐大学的讲师厉害太多了!
刘乐心中,韩宇形象无限拔高。
帅气、能打、有担当、医术神奇、有钱、未婚.......
自幼缺乏父爱的刘乐,韩宇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男人!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韩宇带上刘乐去中医院,接老同学林晓晓出院。
自韩家庄送过一次住院,刘乐跟林晓晓两人聊得很投契。
一个刚被渣男抛弃,哭闹无果,撞墙捍卫尊严的烈女;
一个来到陌生城市避难的大学生。
彼此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吗?
韩宇真搞不懂女人。
不过既然刘乐说了,韩宇答应过林晓晓尝试治疗一下不孕不育的疾病,趁此机会一起去,省得老同学见面王八瞪绿豆的尴尬。
风阳城中医院坐落在南城的河岸边上,与新区东城隔岸相望。
曾经韩宇的旧单位。
时隔半年,再来已物是人非。
门口保安成叔,见韩宇开豪车进来。
“喲,韩宇来了。”
“小宇,听叔叔一句劝,出来了好生做人,男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是好孩子,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坏事的。”
“男人嘛,身上没点伤疤怎么像个男人呢?人生也一样,没故事,不男人!”
“陈副院长被带走调查,陈海潜逃通缉,你含冤入狱也算沉冤得雪。”
想不到老实巴交的成叔文化水平还挺高,一连串的成语用出来让韩宇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