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捆绑,垂钓树上。
如吊死鬼。
老黄是个瘦小的矮个子,朴素的穿着足球旧款残破球衣,扔到人群中就是镇子上赶集的大爷。
鲜红色的血液干涸,一道道深浅一致的刀口刺目。
嘭。
关上车门,韩宇没有冲动上去查看,而是观察周遭环境。
在仙药术的治疗下,张秋雅的伤口平滑如初,简直和没受伤一样,她不得不感慨韩宇医术的神奇。
“黄牛村太偏远,穷山恶水,早些年村民就在政策的引领下逐步迁徙到镇子附近,这里早已破败不堪,没人来。”
张秋雅下车说。
韩宇举目望去,村子周围都是石头山,很少泥土,植被稀疏,只有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树木。
张秋雅沉睡一路,不太清楚,韩宇可是跟着从‘黄哥’口中问出的线路,一路走开来艳阳高照。
来到黄牛村附近,太阳没了,阴阴沉沉的气氛霎时诡异起来。
“上车等我,没事别下来。”
韩宇用命令的口吻。
张秋雅不解的嘴硬问:“为什么?”
“我带了枪。”
随后从副驾储物柜里掏出一把手枪。
韩宇看似不经意的关心,张秋雅心中莫名一暖,甜甜的感觉在滋生蔓延心头。
“老黄死了吗?”
“怎么会这样的,蓝家为了报复你和我,竟然害死无辜的人。”
张秋雅银牙咬碎,愤恨道。
“还有一口气。”
韩宇踩着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脆响,警惕的靠近。
“你要小心,这里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诡异的情况,张秋雅不免小心翼翼。
韩宇轻轻摇头道:“如果太一道宗的人还用那么拙劣陷阱,他们就不再让人惧怕。”
“这是个警告!”
“仅此而已!”
武道练至接近武宗层次,越是需要修心。
没有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的态度,极难跨越武宗。
就算能,武宗九转,一转一生死,心魔影响过不去,迟早焚身自毁,灰飞烟灭。
铛铛铛.......
金属敲击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
村子里头,一人手持一长一短鸳鸯刀走来。
是个男子,穿着灰黑色紧身衣,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没了半年头发,半边脸被灼烧过。
烧伤的脸,那只眼睛白兮兮,与之对视竟能看到白色的眼珠能转动。
“哪来的野生武者懂得那么多辛密,武宗练心,九转九死,看来你的师承完整。”
“我鬼脸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让你尝尝爷爷的鸳鸯刀!”
鬼脸闲庭信步,很是淡定,完全不把韩宇放在眼里,沙哑的嗓音说。
韩宇没有理会,赶紧解开吊树上的老黄,并指成剑,在其身上连续点几下稍作简单治疗。
流血过多休克,只剩一口气,可以先缓缓,能撑得住我解决问题,再用仙药术刺激骨髓造血干细胞快速制造血液。
伤口太多,要配合药物才行。
韩宇检查一遍,心底有了初步治疗方案。
“哎呦,还是个懂医术的武者,很少见啊,奶妈。”
鬼脸投来感兴趣目光:“我家公子喜欢你这种奶妈,不过,公子更喜欢那种奶妈。”
移开目光,鬼脸伸出舌头,舔一下干干的下唇,看向张秋雅。
为了治疗,韩宇撕开张秋雅部分衣衫,此时站着的她,露出雪白的肚脐,还能看见清晰的马甲线。
面对危险,张秋雅举起枪。
“没用的,小娘子,到了我这个层次,你的这把玩具伤不了我。”
“你的照片我看过,蓝松那家伙上个月还跟我们炫耀,要把你拿下蹂躏,他开第一炮,剩下的我们随便。”
“想不到现在便宜了我,呃,高冷美女总裁,践踏脚下驯服如狗,压在胯下听话叫唤,征服你是个享受。”
“难怪蓝松装模作样泡你,换做我,直接动手抢!”
“嘿,蓝松白痴,自食其果了吧。”
明明鸭公嗓很难听,偏偏鬼脸喜欢唠嗑,真让人讨厌。
“周伟在哪?”
韩宇沉声问。
“那个嘴硬还讨人厌的傻逼,被我卸了两条腿,在里头呢。”
“你要去救?流了半天的血,不知道死了没。”
鬼脸说得云淡风轻,更有种享受感。
武者拥有异于常人强大实力,往往会自信膨胀,跳脱于律法之外,做事随心所欲,没有尺度可言,放纵的行为无所顾忌!
杀人放火,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奸淫掳掠,那都是小菜一碟。
“大男人拿一对鸳鸯刀,不是太监就是变态!”
韩宇站起立活动一下筋骨。
一句话,戳中了鬼脸内心深处的痛!
他就是太监!
说一千道一百,他也只能嘴嗨!
完全丧失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基本能力!
青筋暴涨,鬼脸猖狂露出獠牙,甩动鸳鸯刀朝着韩宇挥舞过去。
寒风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