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衡芷夫人交谈良久,衡芷夫人都要留二人吃饭了,小楼和白兰始终检查说店铺还有事情没有忙完,下次再请衡芷夫人一聚,便离开了这座清幽的院落。
两人辞别衡芷夫人,一路往香水铺子走去。
还没有到香水铺子,远远的就看到铺子面前围了很多人。“早上开业也没有这么多人啊?”小楼心里疑惑,和白兰一起加快了脚步。
“老乞婆,香不香?本姑娘问你香不香?不说可以,问一次不说就多捆你这个老乞婆半个时辰。”人群中传来了张采薇张扬的声音。
小楼二人挤进人群一看,香水铺子大门口的树上,用麻绳捆着一个女子,小楼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女子头发解散,低垂着头,两人意思半会没有认出来。
张采薇趾高气扬的站在一旁,左手拿一个碟子,碟子里一股浓烈的梅花香水味道,右手还拿着一个猪鬃毛刷子,采薇身后站着笑眯眯的成方烈,左右还有三四个皇城司的捕快,手拿着水火棍。
被捆着的女子迫于张采薇的威胁,低声说道:“香,香水真的香。”
张采薇穿着小皮靴的脚一脚踢过去,提到被捆女子的小腿上:“大声点,本姑娘听不见,你不是嘴很厉害么!”
被捆女子吃痛求饶:“姑娘,求求你饶了老身吧,姑娘······”
白兰听出来了,对小楼说道:“是妓馆老鸨。”
小楼两人走了过去,正要问话,成方烈冲两人眨眨眼,小楼见成方烈有话要说,也就走了过去,挨着成方烈站着,也不发一言。
“问你香不香,老乞婆,再乱说话我继续打。”
“香,香,姑娘香水很香。”老鸨吃不住痛,只好高声喊了起来。
成方烈轻轻对小楼说:“姑娘,采薇姑娘在给宵小立威,你让她折腾,我看着的,出不了事。”
白兰看着张采薇,被张采薇现在强悍的气势惊得合不拢嘴。
大宋时代的城市居民总是那么有闲情逸致,香水铺子前头一有热闹可看,下面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成,很多民众对绑在树上的女子指指点点:
“这是谁啊?怎么被绑在这里?”
“是不是惹了这个小娘子,看来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估计不只是惹了这个姑娘,皇城司还有大人在旁边呢。”
“这树上的女子身段还不错,凸凹有致,绑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你个老色比!”
更有甚者起哄道:“姑娘,让我们看看这绑着的是谁,可好?”
听到此话,成方烈轻轻摆摆手,站在后面的一个捕快上前,抓着绑着的女子头发,往后一拽,女子吃痛,脸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果然是妓馆里面那个老鸨。
“张妈妈?今日怎么有情趣在这里玩耍?”
好死不死的,老鸨居然被围观民众认了出来,羞愤欲死。
这世上永远不缺好事者,认出老鸨的一个男子,仿佛自己有了多大的功绩,继续问道“姑娘,你将这张妈妈捆在这里,是为何事啊?”
成方烈身旁一个捕快越众而出,说道:“今日查明民女张氏,因心生不满诋毁他人店铺名誉,本应该戴枷示众,今日原告宽仁,只是要求当面道歉和说清楚事情就行。已是从轻发落!”
老鸨心里愤恨“当面道歉,说清楚?特么是捆在树上被刷香水说清楚么?”
不过看着成方烈毫不掩饰的给香水铺子站台,老鸨才知道,这样的铺子,不管是明的暗的招数,她都惹不起。
张采薇继续用刷子在老鸨脸上脖子上刷香水,几刷子下去,将老鸨原本妆容刷得一塌糊涂,脸上多了几道鲜红的印记,这是口红的颜色,同时额角还多了几道黑印,这又是画眉的粉。这几刷子下来,老鸨哪儿还有婷婷袅袅的诱人样子,活脱脱一个杂耍班子里面的小丑。
看到老鸨这个扮相,围观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张采薇还不解恨,一边刷一边问道:“会不会中毒,老乞婆,我家香水会不会中毒?”
学了乖的老鸨大声回答:“不会,姑娘家香水事顶好的东西,不会中毒。”
张采薇恨恨得道:“你这个老乞婆,千人骑的玩意儿,敢嚼香水铺子舌根,还说什么会中毒,本姑娘倒要看看,怎么中毒,怎么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老鸨连声认错:“姑娘,姑娘,姑奶奶,我有眼无珠,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该乱嚼舌根,香水很香,香水也不会中毒,姑奶奶,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罢,姑奶奶。”
张采薇道:“放了,要不是这里只有一棵树,我把你院子里几个迎来送往的东西都绑过来你信不信?”
老鸨一脸低眉顺眼:“我信我信,姑奶奶行行好。”
小楼看了许久,悄声对采薇说道:“采薇,立威也立了,弄太久以后别人会说我店大欺客,反倒不好,依我看,先放了吧,反正成大人在,他也翻不出什么浪子。”
成方烈听到两人对话,站在最前面,提高了声音说道:“张氏,你是今日遇到原告宽仁,你且看看这匾上的文字“御用,”你胡乱诽谤,诽谤的不只是香水铺子,诽谤的是我大宋皇上,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