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小楼停下笔,将两张素净的纸签放在桌上。
张采薇和白兰站着看小楼写完这两首词,表情已经呆滞了。
“小楼姑娘,这两首词是你写的?”
小楼笑道,“哪儿是我写的,这等绝妙诗词,是我家公子写的。”
张采薇诗词功夫比白兰要好,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觉得这两首词,意境深远,笔法隽永,说是千古名句也不为过。忍不住问道:“姑娘你家公子是何等的人物啊,做得出来这种诗词。”
说到魏羽,小楼的话就多了起来“公子啊,我就没有见过他不会的事情。我们香水铺子最开始的时候,推出了四款香水,每一款就是一首诗词,都是名句。当时才一出来,就是瓷瓶上的诗词,都引起了轰动。除了写花的诗词之外,公子还写《念奴娇》,,那一首《破阵子》曹枢密喜欢的不得了。”
张采薇道:“《破阵子》也是你家公子写的?醉里挑灯看剑?”
小楼笑道:“是啊,而且公子除了诗词之外,还会酿酒,前段时间的南唐春就是公子酿出来的;还会制香水,开封的铺子日进斗金。另外,还在家里教我们打麻将。好玩的紧!”
“什么是麻将啊?”白兰终于有机会插了一句嘴。
小楼看着白兰道:“我们这里三个人不够,后面等王嫂回来了,我教你们打,不过还得先做一副牌。很好玩的。”
张采薇看着桌上的两张书签,问道:“姑娘,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楼道:“冬天花瓣少,我们调一点梅花的香水,在装梅花香水的瓷瓶上,写上这么一首词,就显得更加高雅上档次。不过我在思考,用哪一首词,会好一些。”
张采薇仔细看了看,说道:“我觉得两首都那么好,去掉任何一首都舍不得呢。”
白兰看了很久也说:“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香脸半开娇旖旎。都写的好好,确实都很喜欢,姑娘。”
小楼灵机一动,说道:“那我们可以调制梅花香水,就用两种瓶子,说不定,因为瓶子还可以多卖一些出去呢。你们觉得怎么样?把公子的两首词都用上?”
这个时候,小楼三人口中的公子,正在析津府的军帐旁边刷马。析津府本来就有十万左右的北院大**队,加上各路赶到析津府助战的部族军,析津府旁边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军帐。据说还有更多的部族军要赶来,甚至还有传言,南院大王会绕过宋国的防御线,赶到析津府。
燕王韩匡嗣的军帐挨着析津府城墙不远。
再往外,就是燕王带领的部族军营帐。
一阵风吹来,正在刷马的魏羽,被一股混合了牛屎马尿和人粪便的味道,刺激的鼻子一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陈年老窖啊!
“这样子不行吧,就算他们受得了,我迟早也会被熏死在这里。”
而且,由于驻军太多,偶尔魏羽就会看到有生病的士兵,被契丹的医生或者是萨满弄去折腾,最后好不好估计只有看长生天的心情。
“如果这个季节,疫病流行,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估计神仙也救不了吧。
我可不想被这样害死!”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燕王韩匡嗣欧了过来。
问道:“小哥儿,今天乌云踏雪吃了多少马料?”
“黄豆和草料一共十斤。”魏羽回答道。
韩匡嗣拉着马缰,看着油光水滑的马,说道:“这匹马被你照料的很好,你做的不错。”
魏羽借了一句:“燕王,马儿不错,但是我觉得军帐这样排着,怕出问题。”
韩匡嗣饶有兴味的看着魏羽:“你懂得排列军阵?”
魏羽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军阵倒不懂,只是家中长辈有医生,知道一些医理。”
韩匡嗣手抚摸着马鬃毛,看着魏羽:“这样会出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魏羽说道:“就医理上说,问题就很大,敢问燕王,大军最怕什么?”
旁边一个契丹副将哈哈笑着说:“大军最怕的当然是没有粮草,这问题有什么稀奇”
魏羽轻轻摇头说道:“不对。”
韩匡嗣听到魏羽说不对,陷入沉思。
魏羽说道:“大军最怕的事情是疫病,对不对燕王,还有这位将军。”
韩匡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你说下去。”
“大军驻扎,难免人马众多,驻扎期间,大军的吃喝拉撒,都需要注意,我在刷马的时候,经常看到有生病的士兵被带出来治病,如果是小病还好,万一是时疫,这样的军帐排列,容易铸成大错。”
韩匡嗣道:“如你所言,军帐应该怎么样排列?”
魏羽想了想说道:“首先,部族军按照小队分开,每一只小队一百人,军帐集中,但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