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颖抬手,向侍者要了一杯柠檬苏打,一杯低度数的特调,然后微笑着解释,“他今天喝过酒了,不能再喝,你们不介意吧?”
陆恩熙脸上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余光瞥一眼司薄年,“梁小姐真是温柔体贴,司少好福气。”
所以,司薄年对她也格外温柔,甚至为了她带套。
梁超颖开口解释,“陆律师,你……”误会了。
司薄年打断她,任由误会继续,恰好侍者经过,他招了招手,长指一滑,动作格外迷人,“Brandy。
”
梁超颖想阻止他,但她哪有那个胆子,只能担忧的把苏打水放过去,轻声道,“白兰地度数高,你先喝点水。”
陆恩熙嘴角一撇,“梁小姐和司少处的真好,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超颖不安地看看司薄年,她可不敢让别人有这样的误会,除非司薄年本人默许。
而此刻,他还真就默许了。
司薄年没回答,但也没碰水杯。
何居正犹记得,上次遇到司薄年,是在云筑,当时他身边的女伴是戴羽彤。
今日再见,已经换了新人。
男人逢场作戏自然常见,但面前两人的举动,更像一对情侣。
“梁小姐是做什么的?”何居正打破四个人营造的尴尬局面。
梁超颖浅尝一杯酒,含笑道,“比不上陆小姐的职业那么光鲜亮丽,我只是个普通医生。”
陆恩熙有些气了,“何律师问你职业,扯上我干什么?”
梁超颖笑了笑,“我没那个意思啊,我确实很欣赏也很羡慕你的职业,律师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需要非凡的口才和智慧。”
她越夸,陆恩熙越膈应,看她也特别不顺眼,“梁小姐过誉了,作为司少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羡慕的?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那些女人的眼睛快长到司少身上了,说明梁小姐你聪明啊,挑了个能满足虚荣心的男人。”
陆恩熙话里带刺,一点也不客气。
她就是不舒服,就是不顺心,就是想给司薄年添堵!
司薄年把玩着白兰地酒杯,慢慢喝着。
陆恩熙话说的难听,但她每一句诋毁,都恰好说明误会了她和司薄年的关系,这份儿愉悦在心里融化着,梁超颖说不出的窃喜,“你也很幸福啊,看的出你男朋友对你温柔又贴心,”
何居正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出声打断,“梁医生,我和陆律师不是恋人,请你不要误会。”
“啊?是吗?刚才我看你们挺亲密的……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两位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陆恩熙冷眼看着淡然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司薄年,一咬牙,放下酒杯,“司少见多识广,你觉得呢?何律师我们俩般配吗?”
司薄年俊美逼人的面容冷然如高岭之花,人虽然坐在这里,却好似置身事外,凡夫俗子的对话入不了他的耳朵。
听到陆恩熙的声音,他漆黑的目光轻扫过去,“不般配!”
一句话,周围空气骤然下降到零度,似有风雪簌簌降落。
陆恩熙脑子有点乱,但还记得他以前说的话,何居正名门之后,世家子弟,而她不过一把蒿草不足挂齿,只会拖累别人,她配不上何居正。
他说的没错,吊销律师执照这件事,越发验证了他的立场。
她和何居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今天,她太难过了,难过的想撒野,想放肆,“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考虑般不般配,狗血的豪门联姻才会权衡利弊考虑出身,而在真爱面前,山海可移!”
何居正有一刻的怔忪,他听到的是醉话,还是酒后真言?
司薄年放下酒杯,勾着嘴角,语调染着些许暧昧,“陆律师,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这一问,其他人都愣了。
陆恩熙想否认,又听到司薄年说,“晚上十一点多,陆小姐应该不是谈工作,既然电话里没来得及沟通,我给你十分钟,过来说。”
话音落,他起身拉住陆恩熙的手腕,不等她有所反应,对其他人冷声道,“一点私事要处理,你们自便。”
何居正想要追上去,梁超颖苦笑道,“你最好不要阻止他,不然吃苦的是你们两个人。”
这不是梁超颖第一次看到司薄年因为陆恩熙而冲动,但她始终想不明白原因。
何居正不追上去,是他知道司薄年和陆恩熙关系匪浅,或许其中有他不该知道的深意,他不能贸然介入。
“你不是司少女朋友?”
如果是,不会这么大方。
梁超颖苦笑道,“他是司少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不过这与他的身份地位才匹配,你不要用那种审判者的目光看我,我爱他,就会接受他的一切。”
何居正放下酒杯,“失陪一下。”
梁超颖再次阻拦,“何律师,你信不信,你过去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不如冷静一点,或许陆律师可以自己处理好,她不是说了吗,真爱面前,山海可移,你信不过她?”
何居正拿起公文包,义正词严道,“信不信是一回事,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到伤害是另外一回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