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疤不禁吓唬的怂样,在团队里肯定不是核心人物,陆恩熙并不指望从他嘴里打听到关键内容,不过多一块敲门砖便是多一线希望。
陆恩熙不跟他玩儿虚的,“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好好回答,前提是每个字都要说实话,一旦被我们发现你撒谎,别说保命,你连这个洞都出不去。”
刀疤心里也在权衡,凭他们一面之词,能信吗?
可他没有别的选择,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女人说得没错,就算出去,也难以得到大哥的信任,琢磨后他点头,“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司薄年单手插裤袋站在陆恩熙斜后方,一手随时做好了保护的准备。
菜窖里空间有限,空气也不好,但陆恩熙有个错觉,司薄年在这里好像能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站在他身边,似乎空气格外清冽。
“你多大了?”
刀疤愣了下,怎么还问上年龄了?有关系吗?
“三十六。”
“三十六……”陆恩熙点头,“父母还健在吗?
”
刀疤心提高了,他们该不会盯上了老家的父母吧??
陆恩熙道,“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天。”
这哪儿是聊天的气氛?他的脑袋好像在半空悬着,随时被人取走,刀疤结结巴巴,“在……都在。”
“结婚了吗?”
“还……没有。”
陆恩熙道,“这个年龄不结婚,没少被父母催婚吧?老人家肯定在家里等着抱孙子呢,要是看到你携家带口回去,指不定多高兴。”
父母是很多人心中的柔软,一旦触及便会放下戒备,刀疤也不例外。
垂下脑袋,他愧疚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没走上正途。”
司薄年在一侧勾着嘴角,陆恩熙不愧是律师,攻心为上,先让刀疤放下戒备,然后徐徐图之。
这女人……确实像老贾说的心机很深。
不过他喜欢。
陆恩熙拍了下他的肩膀,颇为感同身受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定要平安回去看望他们……你以前做哪一行?”
刀疤心里酸楚,平时孝顺父母的时间多得是,其实意外随时会来临,“工地上,我是电焊工。”
“辛苦了……”陆恩熙真心的表示同情,然后一点点进入正题,“怎么跟你大哥认识的?欠人家钱?
”
刀疤迟疑一下,“怪我手贱,没几个钱,还喜欢赌。”
这就好理解了,赌博输了钱没办法还钱,慢慢被拉下水,想回头却不能了。
越往下挖,有效信息越多。
十几分钟后,陆恩熙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
刀疤毫不犹豫回答,“孙涛,他是包工程的,我们都叫他涛哥。”
陆恩熙问,“你能找到他吗?”
刀疤摇头,“我身份不够资格,没去过他家,不过我一个好兄弟知道!”
非常好!
陆恩熙又随便聊了一些刀疤替孙涛做的一些事,无非是催债要账之类的,目前为止还没干过太过的勾当,主动自首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牛大庆跟你大哥什么过节?”
终于提到牛大庆,刀疤叹气,“刘大庆太倒霉了,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涛哥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再也不能张嘴。”
陆恩熙冷下脸,这种人渣不在少数,他们蛰伏在社会的角落,平时戴着和善的面具,背地里露出吃人的獠牙,社会的毒瘤!
“于是他们设计圈套把他弄成杀|人犯?”
刀疤受伤的手疼痛,他呲呲牙,“也……也不是,一开始其实大哥找的人是想跟那个女的联手弄牛大庆,那个人见色起意,牛大庆也想要那个女人,三个人起了冲突,人就那么死了。”
额?
陆恩熙听得一头狗血。
司薄年也轻哼一声表示够奇葩。
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逆天?这么说女人的死也不亏?
手指抵着眉头,陆恩熙叹息,“你们来这里找什么?”
刀疤道,“牛大庆心眼儿多,跟大哥这几年肯定留了证据,我们过来销毁证据,还有就是……大哥说警方和律师也会盯着不放,让我们一定赶在他们之前找到。”
说到这里,刀疤眼神不自然了,他怯怯的望着陆恩熙和司薄年,一个擅长拳脚,一个擅长聊天,这不是警察的标配吗?
“你们是……警察?”
“很像?”
刀疤摇摇头,不太确定,“好像……也不像。”
在上面时他看了司薄年的脸,虽然光线不好,不过一眼就足以让他记住他的容貌,太好看了,比明星好看,警察会长的这么帅吗?
陆恩熙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刀疤说不出有用的东西才作罢。
盘旋二十多分钟,陆恩熙口干舌燥,“行吧,咱们上去吗?”
上面没了动静,也没等到救援的警察,八成得自救。
司薄年听她半聊天半忽悠半审讯,将刀疤肚子里的秘密全都勾出来,不免再次刮目相看,以前他认识的那个女孩真是陆恩熙吗?
司薄年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