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似笑非笑,“事从权宜,陆律师亲口说的,怎么?这会儿要跟我谈什么法典?起诉我猥|亵?
可以,我等你的律师函。”
陆恩熙气急败坏,恶狠狠给他个白眼。
司薄年看了眼时间,他一会儿要出发回伦敦,几个小时后戴家祥的飞机抵达机场,“就当是医药费吧,我也没做别的,你不吃亏。”
陆恩熙颤着手压住太阳穴,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给司薄年那张帅脸来一拳,“论耍流氓,司少堪称教科书级别!你要是写一本《流氓是怎样练成的》,肯定畅销海内外。”
司薄年道,“独家技能怎么能外传?”
陆恩熙嘴角抽了下,错过最佳时间后,也没想到怎么反击。
她这颗脑子,跟司薄年八字不合。
用餐时,司薄年言归正传,“你查的人有进展吗?”
陆恩熙逼自己从愤怒模式切换到工作模式,咬一口餐包,把他当成高筋面粉吞进肚腹,“有,小常说看到亨利跟一个中国男人上了车,他在查这个男人的身份。”
司薄年细细切开牛肉,不露痕迹问,“是么,没看到正脸?”
对于这一点,陆恩熙也摇头表示无奈,“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十分注重躲避跟踪,至今没露出正面。”
司薄年道,“办事不利要先从自身找原因,有反思才有进步,难道你指望敌人变弱?蜷缩在原地等你抓?”
陆恩熙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司薄年好像认定了他们的实力不行,才会首先给她扣个帽子,算了,与其口头上争辩,不如拿出结果堵住他的嘴,“司少提醒的对。”
司薄年稍停一下切面包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不做无用功。”
有无别吗?
“是,司少。”
也许是长期被司薄年的实力支配,陆恩熙虽然有些不服,还是主动的反思了起来,或许他们应该加快进度。
不多时,司薄年准备出发去伦敦。
不同于上次的匆忙,他很有条理的收拾好行李,一样一样把随身物品全都放入箱子,“我在国内等你们的好消息。”
这么说,他此次回伦敦,便要直接回国?
如此也好。
陆恩熙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他忙碌,这个场景有些怪异,又说不出的自然,大概是太熟了,“我们会同心协作,也希望司少一路平安。”
走到门口,司薄年停住脚步,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握着门把手,回头看着她,“陆恩熙。”
陆恩熙往前走一步,颔首,一本正经问,“司少还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吩咐,只是想多看一眼,这一去等着他的问题不少,也不知陆恩熙会不会得到消息。
转念想想,就算她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有情绪起伏,只会酸溜溜的来一句恭喜。
司薄年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词穷的时候,想说的话词不达意,有些情绪无从说起,面对这张消瘦倔强的小脸儿,他竟然那么无力,“没事了。”
房门关上,陆恩熙看着司薄年消失。
他最后想说的是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不说,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关于戴羽彤吗?
一连三天,陆恩熙没再听到任何司薄年的消息,工作上没有重大突破,她也没汇报的必要,生活在紧张的备战中飞快过去。
这天晚上,陆恩熙接到张梦瑶的微信,【师父,看看你这冲出天际的魅力哦,人不在国内,还有人不间断的给你送花,办公室每天都芳香扑鼻,律所其他人都羡慕哭了。】
下面是一张图片,新鲜的玫瑰花,含苞待放,沾着晶莹的露珠。
何居正还在给她送花,看来那的话不是玩笑。
自她来英国,与何居正没再联系过,说他喜欢她吧,这样安静无声的做派,好像也不符合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说他不喜欢她吧,送花又那么守时,肯定是放在心上了。
这人有些奇怪。
要么他很懂得猎捕的技巧,愿者上钩;要么他很懂分寸,慢慢渗透她的生活,不给她压力和困扰。
不管哪一种,都足以说明何居正不简单。
紧跟着,唐贺打来电话,开口就提到了牛大庆,“明天开庭,这场硬仗要怎么打,就看老罗有没有杀手锏了。”
毕竟是她丢出去的案子,陆恩熙无法置身事外,问道,“严教授没透露一点风声给你吗?”
唐贺冷笑,“在他眼里,我现在就是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花花公子,他只差给我脑门贴个人渣标签了,绕着我走还差不多。”
陆恩熙扶额,“唐副主任手里的案子结束了吗?
”
“结了,意料之内的胜诉,老张上次的官司也完事儿了,最近又接个复杂的刑事案件,我在跟进,你怎么样?”
陆恩熙由衷的欣赏和佩服,他们效率真高,办事手起刀落,对比之下,她真应了高崎的评价,“领导们这么强,我必须更努力跟上你们的脚步,不能给律所丢人。”
唐贺笑道,“你这属于私活儿,跟律所搭不上,能赢最好,输了也无伤大雅,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