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府房间内,吴将军赤着上身坐在一个炭火盆旁,只见他胸前和胳膊上有多处剑伤。
一名桥医正往伤口处涂抹黑色药膏。
药膏刚涂到伤口上,吴将军便一脸痛苦,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赵昆没想到钢铁一般的吴将军也如此惧痛,偷偷地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几片石头花叶递给了吴将军,“缓解一下疼痛。”
吴将军接过石头花叶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伤员救治怎样了?”
“桥医正救治”
“善待好闻家军,不能擅自定罪。”吴将军说。
“是。”
“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加上闻家军,不到十五万了。”
“参战的士兵有多少?”吴将军问道。
“六十多万。”
吴将军听到这话怔住了,惊叹道:“死亡了四十多万?”
赵昆看着吴将军点了点头,这个数字着实惊人。
吴将军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痛恨闻将军挑起了这场战争,同时也为死去的士兵感到惋惜,看着赵昆又说,“把十五万士兵平分到十三座渡桥上,尽快恢复渡桥。”
“是,那二桥子怎么处治?”
“听候桥长处治。”
这时,一名桥长的桥卫走进了房间,“吴将军,桥长邀您到桥府厅堂议事。”
吴将军愣了一下,从自己来到军营,桥长从未召见过自己,今日却突然召见自己,心中多少有点疑惑,不知道桥长安得什么心。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桥卫得到回复转身走了。
吴将军扭头看着桥医,“剩下的剑伤过会再处理。”
“好。”桥医答道。
眼色灵活的赵昆慌忙站起来,给吴将军穿上桥服。
穿好桥服,吴将军转身走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间,灰暗的天空响起一阵雷鸣,豆大雨滴哗哗落下。
一阵寒风袭来,吴将军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大雨沉默了一会,然后沿着长廊走了。
冷清的厅堂,两张餐桌对立而放,一张在主客的位置,一张在客厅中央,只见餐桌上摆着几道菜肴和一个果盘。
桥长雷江一脸坦然地坐在主客的位置上,前几日不见吴将军是因为不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他与吴将军只有君臣关系,不存在父子关系,根本不认可吴将军这个父亲。
不一会,吴将军走进了厅堂,行礼道:“罪臣,参见桥长。”
“罪”字一出,不和谐的氛围充斥着厅堂。
雷江原本淡定的心表现的不淡定了,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他知道吴将军是在提醒他犯的错,在逼他认错。
雷江怎肯承认自己犯的错,但在吴将军面前,他选择了忍让,冷冷一笑,“吴将军何罪之有,是吾怪罪了您。吾自罚一杯。”
话完,雷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将军攻城劳苦功高,快坐。”坐在雷江身旁的古力娜说。
吴将军见雷江已认错,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走到桌子旁坐下,见桥长把自己看做臣子,心里负担减轻不少,不必在意两人的父子关系。
“吴将军攻城辛苦,吾再敬你一杯。”雷江举起酒杯说。
吴将军拿起餐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突然感觉这一切不对,厅堂里连个侍从也没有,十分古怪,不像是特意请自己喝酒的,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
“吾一时糊涂,犯了不该犯的错,不该囚禁你的家人,这一杯是吾向你的家人谢罪的。”
话完,雷江端着酒杯走到吴将军的面前,特意看了一眼吴将军的酒杯,看到吴将军的杯中酒没有动,问道:“吴将军为何不喝酒?”
“来时桥医嘱咐,身上有伤不宜喝酒。”吴将军说。
“就一杯无碍。”
吴将军看着杯中酒发呆,不知道这一杯喝下去会是什么情况?
此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不停地敲打着屋檐。
“将军不宜喝酒了,我替将军喝。”古力娜突然说道。
吴将军怎肯让一个女子替自己喝酒,端起酒杯一口饮了,刚放下酒杯便感到肚子有团烈火,疼痛难耐,好像肠子绞在一起撕拉。
这时,雷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端起餐桌上的酒壶又给吴将军倒了一杯酒,“这一杯是谢罪酒,不喝不行。”
吴将军强忍着疼痛,右手颤抖地端起酒杯,“这酒有毒。”
话完,吴将军一下子倒在地上,浑身抽动着,而眼前一片模糊。
雷江见吴将军晕倒在地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扔掉手中的酒杯,抽出黄泉剑向吴将军刺去。
吴将军昏迷中隐约看见一道剑影刺向自己,一转身躲了过去,只见黄泉剑刺在地板上,呲啦一声。
吴将军使出浑身力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为何这样对我?”
“不怕你功高盖主,就怕别人知道你和吾的关系,只要你活着一天,吾的桥长之位就不保。”
雷江认为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吴将军,万一有人拿他的身世说事,那他的桥长之位就不保了,他要除掉这个隐患,除掉知道秘密的人。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