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英离开小龙便来到正房客厅等待吴将军,一直等到天黑才等到吴将军,一看到吴将军满脸笑容地上前迎接,麻利地接过黄泉剑。
“这几天没看到你,跑哪里玩去了。”吴将军说。
“我一直在府里练字,是你忙的不着家,看不到我,偏偏怪我。”吴家英说。
“小丫头学会强词夺理了。”吴将军看着吴家英说:“找我什么事?”
“没事啊!”
“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没事会主动来找我。”
吴将军走到客厅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吴家英放下黄泉剑,拿起茶壶给吴将军倒了一杯茶。
“呵呵,还是阿爹懂我,我想让阿爹明天陪小龙去报名桥兵。”吴家英说。
“哦,明天我要去参加洪武桥长的葬礼,没时间去。”吴将军喝了一茶,又说道:“让
管家陪他去吧!”
“不行,管家没有你的面子大。”吴家英说。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小龙已经达到了报名的条件,只要去了就能报名。”吴将军说。
“您不知道,我今天和小龙去了,那两个桥监嘲笑小龙的阿爹,小龙一气把桥监的桌
子掀了,得罪了桥监,我怕他们不给小龙报名了。”
“就这点小事啊!我来写封推荐信,见了我的信,他们不会为难小龙的。”吴将军说。
“好,好。”吴家英高兴的说。
吴将军站起来,转身走到客厅一旁的书桌旁,拿起毛笔在一张黄纸的中间写了三个字“推荐信”
另起一行写道:“耿小龙系颍州府光明街吴府吴玉坤家收养的家丁,现年已满十三周岁,具备参选桥兵资格。特此证明。证明人:吴玉坤。”
吴将军放下毛笔,从身上拿出印章,又在自己的名字上盖了自己的印章,“有了这个就没事了。”
“谢谢阿爹。”吴家英接过推荐信看了看。
“哎呀,阿爹后肩突然有点痛,你给阿爹捶捶。”
“喊春花给您捶吧,我先走了。”
吴家英拿着推荐信转身跑出了客厅。
“这个孩子,太现实了。”吴将军叹气说道,脸色痛苦地坐在椅子上,可能是后肩的老伤口遇寒发作了。
清晨,小龙和吴家英吃过早饭便急匆匆地向桥府赶去,来到桥府看到报名桥兵的人已经排到了桥府大门外的马路上。
“这么多人?”小龙惊叹道。
“是啊,比昨天多太多了。”
吴家英和小龙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排队了。
颍州府管辖五个县,一百多个乡镇,人口多达一千多万,每年报名桥兵的人数上千。
这时,一名衣着鲜艳亮丽、画着淡妆的妇女拉着一名衣着朴素的男孩走到小龙身后。
男孩身材娇小,面容俊俏,脸色白嫩,一对大眼睛十分纯净,犹如一股清泉,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少女的灵气,一头短发十分蓬乱,好像刚被剪刀绞过一样,可能是剪发人的手法不是那么娴熟,头上有好几个豁口露着头皮,按小龙家的土话说,就像蟋蟀啃过的一样。
男孩好像不愿报名桥兵,拉着阿娘往回走。妇女却无比坚定,拉着男孩走到小龙身后排队。
“阿娘,我不要做桥兵,求你了。”男孩的声音十分柔和,宛如娟娟流水。
“不做桥兵做什么,我可没闲钱养你了。”妇女凶巴巴的说。
“我会自己挣钱,我不想离开阿娘。”男孩哭泣着哀求道。
“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分开的。”
妇女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向四周看了看,见无人发觉出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男孩说:“你莫怪阿娘狠心,阿娘确实没钱养你了,做了桥兵就不愁吃穿,学了剑术还能保护自己,不像阿娘天天受人欺负。”
话完,妇女从怀里拿出白色的绣花手绢擦了擦男孩眼泪。
小龙看着男孩安慰道:“做桥兵多好啊!有吃有穿,做了桥差还能挣钱补贴家用。”
“是的,我还想报名呢!可我是女孩,桥营不收。”吴家英附和道。
“不要你管。”男孩看着小龙和吴家英吼道。
小龙和吴家英根本不会喜欢这样懦弱娇柔的男孩,出于好心安慰男孩,谁知男孩不领情,反而怒斥自己,两人转身看着前方,不在理会男孩。
妇女铁定心让儿子报名桥兵,右手紧紧地拉着儿子站在小龙身后排队。
“阿娘,我不要当桥兵,求你了。”男孩望着妇女哀求道。
“不做桥兵也行,我把你卖到张老太爷家,让你……?”妇女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好像男孩的生死早已与她无关了。
男孩听到这话吓得不再哭了,只是小声的抽泣,两眼羡慕地看着吴家英的长辫子。
虽说男孩懦弱,但小龙十分同情男孩的遭遇,两人都有一个狠心的阿娘。
小龙时不时地扭头偷看男孩两眼,查看男孩是不是走了,这一看,看出一个猫腻。
吴家英发现小龙偷看身后的男孩,伸手推了小龙一下,“一个怕死鬼有什么可看的。”
“我看他像个女孩。”小龙小声说。
“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