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气。
街道上的行人不是鼻孔冒着哈气,就是嘴巴里吐着哈气。
小龙和吴家英缩着身子向桥府方向走去,虽说天气寒冷,但两人心里都高兴的像团烈火。小鱼儿坐在背篓里,小手攥着木柄玩弄自己的拨浪鼓。
“对了,我记得报名桥兵,还要开个户籍证明。”小龙突然说道。
“什么户籍证明?”吴家英说。
“就是证明我是谁的证明。”小龙说。
“去哪里办?”吴家英说。
“去我们村的村长家里办。”小龙说。
“现在来不及了,办个假的怎样?”吴家英说。
“办假的不好吧!”小龙担心道。
“没事的,跟我来。”
吴家英拉着小龙快步跑了起来,拐了几条街来到一条街尾处的一个小木屋前。只见屋前放着一块一人高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两个黑字“刻章”。
吴家英和小龙迈步走进了房间。狭小的房间里只放着一张桌子,一名戴着近视眼镜的白胡子老头坐在桌子前,正拿着雕刻刀雕刻一枚印章。
“老爹,你这能造假吗?”吴家英说。
“嘘嘘,小声点。”老头放下手中的私章说,“要造什么?”
“户籍证明。”小龙说。
“是不是要去桥府报名桥兵啊?”老头说。
“你怎么知道的。”小龙惊奇的问道。
“哼,我一早上开了好几单,都是做假户籍的。”老头小声说。
“造一张多少钱?”小龙问道。
“八个铜桥币。”
“太贵了。”小龙说。
“造假是要担风险的,万一被查到可是要坐牢的。”老头说。
“四个铜桥币行不行?”吴家英说。
这价格砍得,差点没把老头气岔气。
老头心里恼火,但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扭头看着吴家英,“看您这一身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您这样砍价,有失您的高贵身份啊!”
吴家英听到这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很少被人这样奉承。
“造个户籍证明不但要用桥府特供的纸,还要造一个假公章,确实要费不少功夫。”老头又说道。
吴家英才不会被老头的奉承冲昏脑袋,语气坚定的说:“就五个铜桥币,你不做,我们去别处做。”
“做,做。”
老头拗不过吴家英,连口答应道,扭头看着小龙问道:“家住哪里,你阿爹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颍州府颍河县红旗镇耿家村,我阿爹叫耿忠。我叫耿小龙。”
“你们村长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耿明。”
“哦,先把钱付了。”老头说。
吴家英从腰窝里拿出一个钱袋,拿出五个铜桥币放在了桌子上,“做真的,万一被看出来了,我饶不了你。”
“祖传的手艺,你们就放心吧!”
老头收起五个铜桥币,便拿起雕刻刀开始雕刻耿家村的公章。
小龙一脸感激的看着吴家英,“又让你花钱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帮你也是帮助我。”吴家英说。
不一会,老头就刻好了一枚假公章,然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课本大小的黄纸,提起毛笔在黄纸的正中间写着“户籍证明”四个大字,然后另起一行写着“兹证明耿小龙系颍州府颍河县红旗镇耿家村耿忠的次子,现年已满十三周岁,具备报名桥兵资格,特此证明。”
另起一行写道:证明人:耿明。
老头写完字,放下毛笔,拿起刻好的假公章沾了沾红泥,在“耿明”两字上面盖上了刻有“耿家村村委会”的公章。
老头拿起黄纸,吹了吹红色的章印,“好了。”
吴家英接过黄纸看了看,“是这个嘛?”
“我也没见过。”小龙摸着脑袋说,“为什么是次子啊?”
“五个铜桥币不是白收的,桥府明文规定,家中独子不能报名桥兵。”老头说。
由此可见老头造了不少假户籍,也说明有些人为了入选桥兵不惜造假户籍。
“这个能骗过去吗?”小龙有点担心道。
“试一试就知道了。”吴家英说。
“嗯。”
吴家英把户籍证明递给了小龙。小龙接过户籍证明,小心翼翼地地叠好,然后放在怀里,生怕弄丢了。
庄严肃穆的桥府门前冷冷清清,只有几名桥卫守在大门口。
小龙和吴家英急匆匆的赶往桥府,生怕耽误了报名的时间,来到大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吃一惊,以为自己错过了报名时间。
“怎么没人来报名,是不是我们错过了报名时间?”小龙脸色紧张的问道。
“不会的,不可能这么早就走了。”吴家英说。
一般情况,城里的家庭都不愿意让孩子当桥兵,更不愿意让孩子做桥人,除非家庭特别穷苦,或者有志青年喜欢弄枪舞剑,敢于挑战惊险的桥人生活,而住在城外乡村的孩子一时半会也赶不来,估计要到明天才能赶来,所有今天显得有点冷清。
吴家英拉着小龙走向桥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