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将军病重,就让他回城养伤。”桥太后说。
桥太后猜测闻将军得到了二桥子的消息,不如顺藤摸瓜,借助闻将军找到二桥子,然后再斩草除根。
“让他走?”
雷将军吃惊的说,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打算借闻将军挑衅桥长的机会,添油加醋地夸大闻将军的危险性,想借桥太后之手除掉闻将军,早日接管闻将军的六桥。
“万万不可,放他走了,后患无穷。”雷将军提醒道。
“雷将军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桥太后坚定的说,她早已让赵昆安排桥卫跟踪闻将军了,一旦发现二桥子便秘密除掉。
“那您对我的承诺何时兑现?”雷将军说出此行的目的。
“待我除掉二桥子之后。”桥太后说。
“希望您守信。”话完,雷将军转身走了。
“雷将军太放肆了,吾才做桥长一天,就跑来邀功要赏。以后还不天天倚功自大。”雷江一脸愤怒的说。
桥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许多未知的坎坷等着她。
一抹阳光洒在高高的城墙上。
城门口人来人往,各种马车川流不息,各路商人拉着货物进出城门。
闻将军和十几名护卫骑马出了城门,一接到桥长允许他回城的口谕便急忙收拾行李,趁着桥长还未反悔尽快出城,一旦出了颍州城就摆脱了束缚,纵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他。
闻将军出了颍州城有种出狱的感觉,压抑的心得到了释放,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整个身体得到了放松,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颍州城,一个让他又痛恨又伤心的城池,就在得到桥长的口谕之后,又得到了地牢传来的噩耗,桥娘撞墙自杀了,得知爱女自杀,心中悲痛万分,感到身上有股力量要爆发,誓死要杀回颍州城,和桥太后一较高低。
闻将军收起心中的痛恨,挥鞭击打骏马,疾速向齐州城方向奔去,去寻找未知生死的二桥子。
闻将军刚出城门没多久,五六名便衣打扮的桥人悄悄地跟在闻将军的身后,暗中观察闻将军的一举一动,想利用闻将军寻找二桥子。
离开桥太后的静安院,雷江来到了桥长批阅奏章的太和大殿。
宽敞的大殿一片明亮,殿内摆设精致,各种器具古朴又典雅。
殿内中央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桌子旁的两个香炉袅袅生烟。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堆未批阅的奏章。
桌子后面是一排红色的实木屏风,屏风上刻着桥人在颍州桥上与水灵作战的壮烈图案。
大殿左侧是个一个品茶的厢房,各种茶具应有尽有。
右侧是一个午休的厢房,里面放着一个仅能容下一个人的单人床,仿佛在告诫后人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寻欢做爱的地方。
雷江看着简约而又不失奢华的大殿赞不绝口,曾多次梦到自己来这里批阅奏章,如今心想事成,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入太和大殿了。
雷江慢步走到书桌旁,转身坐在一把红木打造的太师圈椅上,双手不停地抚摸椅子的扶手,心中感慨万千,为了得到这个位置可谓煞费苦心,这一路走来困难重重,差点被二桥子夺走桥长之位,不过还要提防未知生死的二桥子卷土重来。
雷江安安稳稳地做在椅子上,心中踏实了不少,又觉得无人再能让他从这个位子上走下来,突然心情大好,拿起毛笔刚要写字,王公公快步走进了大殿。
“老奴参见桥长。”王公公行礼道。
桥长抬头看到王公公一头大汗,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古力娜闹着出宫,老臣怎么劝也不好使,这才来通告您。”
“她人在哪里?”桥长问道。
“在望月楼的值房内。”王公公说。
“把她带到修文院。”
“是。”王公公转身走出了大殿。
古力娜离开后花园便想着逃出桥宫,不想在看到雷江,也无脸再见吴家仁,打算离开颍州城,继续过着自己的飘荡生活。
古力娜兜兜转转来到了桥宫北门,看着守门的桥卫有点恐惧,也不知道该怎样出宫,低着头径直往前走。
“干什么的?”一名桥卫喊道。
“出宫。”
“那个司的?出宫办什么事?”
这话把古力娜问蒙了,心中开始慌张了,不知道出桥宫这么麻烦,也亏她见过不少世面,灵光一闪的说:“我是桥长的侍女,出采买一些零用物品。”
“通行令牌呢?”桥卫问道。
“令牌,令牌。”古力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抬头看到桥宫的大门就在眼前,只要冲出大门便自由了。
“令牌呢?”护卫督促道。
古力娜顿时鼓起勇气,双手提起裙子,迈步向宫门口冲去,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守门的桥卫追上了,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古力娜哭喊挣扎道。
“怎么办?”护卫询问领头的护卫。
“她说是桥长的侍女,交给王公公处理。”领头的桥卫说。
“是。”
两名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