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江放下手中的玉玺,慢步走下桥椅。
五名公公各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五把金光闪闪的黄泉剑。
“五位将军出列受封吧!”王公公客气的说道。
吴将军、闻将军和雷将军步伐矫健地走到大厅中央,单膝跪在明亮的地板上。
另外两名是刚刚赶到颍州城的余谦将军和桑布图将军。
余谦将军和吴将军年龄相仿,身高七尺,身材健硕,五官端正,长相俊美,看起来像个精明油滑的人。
桑布图将军三十多岁,由于生活在高原地带,长期受到紫外线照射,肤色显得格外的黑,看起来像个老头。
他身宽体胖,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大眼睛塌鼻梁,面相凶猛,看起来像个莽夫。
两位将军都是来商议桥长继承人的,谁知还未发表一句意见就要接受受封,心中又纳闷又惊喜。
雷江慢步走下桥椅,走到吴将军身旁的公公前,伸手拿起托盘上的黄泉剑,抽出黄泉剑,把剑身放在吴将军的头顶。
“神威勇猛的吴将军,你愿意效忠桥长,效忠桥民吗?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守护渡桥,守护桥民的安全?”
“我愿意。”吴将军。
雷江收起黄泉剑,弯着腰把手中黄泉剑放在吴将军面前。吴将军站起来,腰板直挺挺地接过雷江手中的黄泉剑。
这是五位将军仅有的一次受桥长行礼的机会。
同样的方式,雷江把另外四把黄泉剑授给了其他四位将军。
“请刘太保刘长胜出列受封。”王公公喊道。
这时,一个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雷江身旁,只见托盘上放着一个石头花形状的金色别针,此别针如桥牌般大小,是丞相的标志,也是权力的象征。
胡子花白、精神抖擞的刘太公走到雷江面前,单膝跪在地上。
“刘太保,吾念您为人厚重,品德高尚,乃治世能臣,愿意辅助吾治理玉阜大地,共创太平盛世吗?”
“老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太保铿锵有力的说。
雷江拿起托盘上的石头花别针,弯着腰把别针递给了刘太保。刘太保站起来,腰板直挺挺地接过雷江手中的石头花别针。
“礼毕。”王公公大声喊道。
此话一出,甬道上的嘉宾可以出宫回家了。
吴夫人拉着吴家宁向外走,吴家宁仍依依不舍,踮着脚向议事厅望去。
“脖子伸再长,也看不到。”吴家英说。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吴家宁转身看着吴夫人问道:“也不知道婚期定在何时了?”
“过不多久了。”吴夫人边走边说。
“吾今晚在望月楼备下美酒,宴请诸位。”雷江说。
“谢桥长。”百官答谢道。
“禀桥长,老将身体抱恙,需及时回城疗养,恕不能赴宴。”闻将军走到大厅中央,弯腰行礼道。
此话一出,全场官员一片惊愕,下巴差点惊掉在地板上,这明显是在挑衅新桥长,驳新桥长的面子,不过这种挑衅是冒着生命危险做的。
刚才还一片太平盛世,君臣和睦,突然画风一转,火药味十足了。
雷江的美好心情一下子被闻将军冲散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土色一般,就知道闻将军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然敢在百官面前给自己找不痛快,想要发火却又怕落下一个暴君的称号,调整一下心态,语气温和的说:“吾派桥医给你诊断,如你所说便放你回城。”
“谢桥长。”
雷江转脸看向一边,不想再多看闻将军一眼,“今日还有何事商议?”
“老将有事禀奏。”吴将军说。
“何事?”
“与水灵一战,桥人和桥差损失惨重,需及时增补兵源,虽打算在今年招收桥兵。”吴将军说。
“准。”雷江说。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官员同时喊道有奏,这些天挤压的事全都冒了出来。
雷江知道闻将军假装生病,一直在想他为何着急回城,根本没有心思听官员汇报工作,但官员喊道有奏,又不得不听,只好硬着头皮听官员一一道来,刚听了一会便感到枯燥无味,突然打断一名官员说:“凡事通告丞相,有丞相转达给我。”
一旁的王公公看出雷江想要退朝的心思,慌忙喊道:“今天议事到此结束,散会。”
众官弯腰行礼,然后转身退出了议事厅。
雷江见百官散去后,心急如焚地走出了议事厅。
雷江登基以后,桥后就变成了桥太后,桥太后没有出席登基大典是为了避嫌,后宫是不能参与朝政的,更重的是她还有紧要的事处理。
此刻,桥太后在静安院接见从颍河赶回来的赵昆。
嘴唇被冻裂的赵昆坐在桥太后的对面,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说:“沿着颍河的上下游查了一天,也没找到二桥子的尸体。”
“是不是二桥子没有死,逃走了?”桥太后猜测道。
“不可能,我一箭射中了他,清楚地听到他落水了,就算没被射死,也该被河水冻死。”赵昆坚定的说。
“为什么找不到尸体?”桥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