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雷江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了,想到自己明天就是统领玉阜大地的桥长,心中激动万分,可这些不足够让他过度兴奋,提前享受桥长的权力才能刺激他的兴奋点,为此特意派人请来了王公公。
“长桥子,王公公来了。”一名公公站在门口说。
这时,雷江站在书桌旁,拿着画笔在一块白色绢帛上作画。只见绢帛上画着古力娜翩翩起舞的样子。
“让他进来。”雷江放下手中的画笔说。
王公公笑嘻嘻地走进房间,走到雷江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老奴给桥长行礼了。
雷江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都说王公公的溜须拍马的功夫无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然着实厉害。
“你愿做吾的贴身公公吗?”
“老奴求之不得。”
王公公抬头看到雷江袖口沾了几滴墨,快步走到雷江身旁,拿出自己手帕擦拭雷江衣袖上的墨点。
雷江见王公公如此心细,一脸爽快的说道:“那你以后就是我的贴身公公了。”
王公公立马单膝跪地地上,一脸感激的说道:“谢桥长恩惠,奴才一定尽心尽责的效忠您。”
“听说过醉仙楼吗?”雷江看着绢帛上的古力娜的画像问道。
自从桥长登仙后,王公公一直担心自己一品公公的位置不保,不知新桥长是启用自己身边的年轻公公,还是留用自己。
一般情况,新的桥长都会提拔自己的贴身公公做一品公公,而旧的一品公公也就降级留用或者告老还乡。
王公公得到长桥子的赏识,犹如吃了定心丸,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手工作了,再也不必夹着尾巴做事了。
“听说过醉仙楼吗?”雷江问道。
“听说过,洪武桥长之前也经常去游玩。”
“我可不像桥父那样放肆,我只痴情一名舞女,她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看上一眼再也忘不了了,两位未过门的桥子妃也比上她。”
“绝代风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桥长。”
“那个舞女名叫古力娜,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把她请到望月楼。”雷江说。
“放心,桥长,奴才一定办到。”
雷江听到王公公一嘴一个桥长的喊着,心里十分高兴,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声说道:“不可让桥后知道此事。”
“明白,我这就去办。”
话完,王公公转身走出了房间。
雷江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笔描了描古力娜的秀眉,想到今夜便能见到梦寐以求的女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酉时刚到,天色黑乎乎一片,如锅底一般黑。颍州桥望楼的四角亮起了八盏通明的白灯笼。望柱上的油灯也都亮了起来,桥上顿时一片通明,犹如一道红色的彩虹横跨桥江。
低头看去,一道道白色灯光流淌在滚滚江水之上。
冷清的桥上散落着十几个生魂,不紧不慢地向轮回大地走去。
一股股寒气从江上飘来,吴家仁感到全身一阵冰凉,犹如掉入一个冰窟窿了,没想到夜晚的桥江如此寒冷,也怪自己逞能,把小桃准备好的羊绒毛衣少穿一件,现在冻得浑身发抖,站也站不稳了,不停地跺脚取暖。
他想着换班的桥人早些来,不仅受不了这寒冷刺骨的天气,也想早点把好消息送给古力娜,让她早点高兴起来。
不久,桥人换班的时间到了,两排身穿锁子甲的桥人步伐整齐地走上颍州桥,走到桥中间停了下来。
“收队。”队长杨锦大喊。
听到命令,守在桥两边的桥人快速地集结成整齐的两排。
“下桥。”
两排桥人步伐整齐地走下了颍州桥。
“散开。”另一名队长喊道。
一声令下,两排守夜的桥人立马分散到桥两边的望柱旁。
守夜的桥人比白天的桥人少了一半,隔一个望柱站着一名桥人。
两排桥人刚走下颍州桥便一哄而散,站了一天也不必如此拘禁,各自放松了。
“桥房的床铺给你留好了,想住随时来。”秦明追上吴家仁说。
“嗯嗯,暂时还不能去桥房住。”
“还是来住几天吧!趁着未结婚,赶紧来体验一下桥房的生活,以后娶了老婆,就没时间来了。”
吴家仁尴尬得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第一次守桥也该累了,回府早点休息。”秦明说。
吴家仁不等秦明说完便转身走了,沿着颍州大道向古力娜家走去。
颍州大道别称黄泉路,通向颍州城的北城门,也是唯一一条直通玉阜大地与人间相连的三生门的路。
颍州大道是颍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此时,街道两旁店铺亮起来灯笼,街上的行人密密麻麻一片,如下锅的饺子。
劳累一天的吴家仁此时也不觉得累了,快步行走在街道上,心里一直想着古力娜,想着早点把好消息告诉她,告诉她不必再在意阿娘的眼色,马上就可以娶她进家门了。
戌时的钟声刚过,吴家仁来到了古力娜租住的小院旁,远远地看到院门口停着一辆桥宫马车。
不错,那就是王公公的马车,王公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