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慌慌张张地走进了房间,“老头子,有人敲门了。”
“快走。”闻将军感到事情不妙,督促道。
桥卫高俊接过老头手中的一根火把,一跃跳进了地道里,接着张立也跳进了地道里。
“出了颍州城,沿着小路去齐州城,不要走大路。”闻将军嘱咐道。
“嗯。”
雷山伸手接过老头手中的火把,一跃跳进了地道里。
桥后得知二桥子被救走后便通知赵昆带着桥卫秘密搜捕二桥子,她知道桥宫的那些桥卫几斤几两,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于是又安排了赵昆。
雷山果断猜测二桥子被闻将军救走了,却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了,地毯式搜查不太现实,只能盯着闻将军了。
闻将军的调虎离山瞒得过桥卫,可瞒不过火眼金睛的赵昆。赵昆见马车向吴府的方向走去便知是闻将军的诡计,待闻将军从驿站后门离开,便偷偷地跟在后面。
赵昆也不敢跟的太紧,一旦被闻将军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只能保持很远的距离,跟到贫民区时跟丢了,排列错乱的房屋多如繁星,不知道闻将军进了哪一家,只好挨家挨户的问。
不多久,赵昆来到瘸腿老头的家门前,伸手敲了敲门,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便有些着急了,透过门缝看到屋里亮着油灯,顿时觉得屋内有情况,一脚把木门踹开了。
赵昆带着五六名手拿火把的桥卫冲进了院子。
此时,天空中仍飘着细雨。细细的雨滴落在火把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赵昆走到正房的堂屋前,伸手推开了房门,看到瘸腿老头和闻将军坐在桌子旁喝茶。
闻将军看到赵昆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他知道桥后的眼线布满全城,自己行踪犹如豆腐上爬着一个黑苍蝇,非常显眼。
赵昆见到闻将军也在意料之中,出于礼貌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问道:“闻将军为何在此?”
闻将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拜会老友。”
“为何迟迟不肯开门?”赵昆问道。
“老夫耳背,没听见,还请桥卫大人见谅。”老头插话道。
赵昆冷笑一下,“搜。”
五六名桥卫瞬速跑进了房间,拿着火把三间屋子的犄角旮沓都搜了一遍。
“赵桥主,不在桥上好好守桥,跑到这里干什么?”闻将军冷不丁地说道。
赵昆听出闻将军这话是斥责他违背桥人的誓言,不应该参与政事,解释道:“我是桥后临时抽调过来抓捕反贼的。闻将军,你可要小心,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闻将军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大胆,吴家军纪如此涣散,一个小小的桥人竟然敢冲撞本将军。”
闻将军说着站起来,一瞬间抽出了黄泉剑,想要和赵昆决斗一场,杀杀他的锐气。
瘸腿老头慌忙上前按住了闻将军的手:“将军息怒,不必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事和吴将军说。”
赵昆压根不把闻将军放在眼里,知道自己以后必将取代他,瞥了闻将军一眼,转身走进了东屋。只见,挪动的衣柜已经恢复了原位。
赵昆看了看屋内的陈设,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鞋印,走到衣柜旁,看到衣柜旁有几个可疑的鞋印,心中暗暗一笑。
闻将军见赵昆向衣柜走去心中一阵不安,以为他发现了衣柜下面的地道。
赵昆一脸诡笑的看着衣柜,顺手抽出黄泉剑,向身旁的桥卫咧了一下嘴,示意桥卫打开衣柜。
桥卫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了衣柜,发现衣柜里面只有一些破旧的衣服。
赵昆看到空空的衣柜有点失落,心里纳闷道:闻将军在此,竟然不见雷山,难道雷山已经逃走了。他想破脑袋,也不敢想衣柜下面会有地道。
闻将军见赵昆只是搜查衣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料他也想不到衣柜下面有地道。
“时间不晚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老歪,咱们改日在聚。”闻将军站起来说。
赵昆瞥眼看着闻将军镇定自若的样子,感觉雷山已经逃离房间,或者已经逃出颍州城了。
“老歪腿脚不便,恕不远送。”老头说。
“都是过命的老桥友,见外了。”
话完,闻将军瞥了赵昆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
老头一拐一瘸地走到赵昆身旁问道:“几位桥大人还要搜多久啊?”
“撤。”赵昆说。
赵昆带着桥卫走出房间,快步走出了院子。
这时,几名拿着火把的桥卫从西边走到瘸腿老头的院门口,正好遇到了赵昆。
“看到有人从这院里出来吗?”赵昆问道。
“没有。”一个桥卫说。
“继续找。”
话完,十几名桥卫兵分多路向瘸腿老头院子的四周继续搜查。
悠长曲折的地道很是狭窄,只能弯腰行走。黑暗中一团火焰快速移动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清晰。
护卫高俊拿着火把在前面领路,雷山跟在高俊的身后,另一名护卫张立走在雷山后面,以防桥卫追来。
雷山弯着腰快步向前走,走了一段路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