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把剑身上的鲜血放在左肩的衣服上擦拭,一脸放肆地向马车走去。
桥后的贴身桥卫一直在北门附近等候接应长桥子,听到喊声慌忙赶来了,推开看热闹的桥卫,立刻把雷山围住了,抽出黄泉剑示威二桥子。
“你们是谁?敢拦我。”雷山说。
“在桥宫里行凶,该当何罪?”一名高个桥卫喊道。
“睁开你的狗眼,我是二桥子。”
“在这桥宫里,除了桥长,任何人行凶都归我们管。”高个桥卫说。
“我们走。”雷江见雷山被控制住,慌忙喊道。
车夫赶着马车绕过桥卫走了。
雷山见这几名身材威武的桥卫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知道这些桥卫是桥后的爪牙,万一打斗起来被刺死了,就死了,最多把这几名桥卫也处死,那桥后就捡了一个大便宜,只好忍气吞声。
“滚开。”
桥卫也不敢和二桥子动武,毕竟他们只有维护治安的权利,没有生杀大权,而且对方还是二桥子,万一失手杀了二桥子就完了,就算桥后出面保全,也只是担保家人不受牵连,见二桥子服软了,慌忙让出了一条道。
雷山气急败坏地骑上马,出了北门。
一间杂屋里放着各种杂物。
屋角放着一个炭火盆,火盆里放着一个红彤彤的平底烙铁。
贾公公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只见他面前站着两人,一人是王公公,另一人是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男子。
这位便是桥宫新晋的桥卫长何平。
水灵未入侵之前,他还是负责桥府治安的桥卫队长,比桥卫长矮了一级。
水灵入侵之后,桥长撤掉原先的桥卫长,临时让他担任内禁桥卫长,本意就是让他恪守职责,不受桥后和闻桥妃控制。
桥卫长也归属桥长直接管辖,只有桥长能号令桥卫长,其他人一律无法号令。
桥宫之内除了桥长,桥卫长也算是一号人物,掌管桥宫内的所有桥卫,权力也是相当大的,可以和桥主相提并论。
此刻,何平一脸的疑惑,不知王公公为何带他来到此地。
“王公公,你眼瞎了嘛!二桥子快要登上桥长之位了,你这样对我,小心有你的好果子吃。”贾公公骂道。
“闭嘴,没问你话,不要乱嚷嚷。”王公公喊道。
贾公公瞪了王公公一眼,满脸的不在乎。
不一会,桥后和张公公走进杂货屋。
王公公见桥后走进来,慌忙搬了一个凳子放在贾公公面前。
桥卫长向桥后行了一个礼,“桥后,安好。”
桥后客客气气地还礼道:“桥卫长,辛苦了。”
话完,桥后走到凳子前坐了下来。
“桥后,奴才犯了何罪,您这样对我。”贾公公一脸委屈的伸冤道。
贾公公一来到这里便猜到了桥后的阴谋,无非是闻桥妃造假遗诏的事情,可这件事自己也参与了,就算自己现在举报闻桥妃也算不上立功,横竖都是死,不如守口如瓶,拖延时间等着闻桥妃来救自己。
“犯了什么罪,你心里不清楚嘛!”桥后一脸严肃的说。
“奴才真的不知道。”贾公公说。
“贾公公,我劝你识相点,少在这里废话,王丞相手中的遗诏哪里来的?”王公公问道。
“早会的时候,王丞相不是说了嘛!是桥长给他的。”贾公公说道。
桥后看着贾公公冷笑一声,平常看着窝窝囊囊的贾公公,没想到是个比狐狸还狡猾的老油条,对闻桥妃如此忠心,死到临头了,也不肯出卖闻桥妃,对他有点心生敬畏。
“哼,我和桥长寸步不离,从来没见过桥长给王丞相遗诏。”
王公公走到贾公公身旁,阴着脸说道:“本想和你客客气气的说,看来不用手段,你是不说实话了。”
“王公公,咱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虽然有过分歧,斗过嘴,但也不至于相煎太急啊!闻桥妃也给你送了不少贵重礼品,为何要出卖闻桥妃。”贾公公说。
王公公被贾公公气得直伸脖子,没想他竟然敢在桥后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生怕桥后误会,偷偷地瞥了桥后一眼。
桥后正好也看着王公公,眼神中充满了质疑,没想到王公公背后耍小聪明。
王公公看到桥后怀疑的眼神慌忙扭头,不敢直视。
“不要在浪费时间了。”桥后督促道,一心想要除掉闻桥妃,没心思计较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王公公见桥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放心了,快步走到一旁的火盆旁,拿着红彤彤的烙铁走到贾公公面前。
“再敢胡说,烫烂你的嘴。”王公公瞪着眼,一脸阴毒的恐吓道。
贾公公看着红彤彤的烙铁直冒冷汗,就算一刀捅死自己,也不愿受活折磨。
“别和他废话了,让他尝尝烙铁的滋味。”张公公一脸着急的说。
这时,王公公拿着红彤彤的烙铁慢慢地靠近贾公公的胸口,“说不说实话,这玩意一碰到你那白嫩的皮肤便呲呲呲的响,那可是钻心的疼啊!”
贾公公感到烙铁的炙热,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哭喊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