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长突然侧身趴在床边,张嘴吐了一口老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遗诏的消息还是被她们打听到了。
他心想着等到五位将军聚齐才宣告桥长的继承人,没想到她们早就有预谋,虎视眈眈地看着桥椅,一旦被她们看到遗诏,必定引起一场宫廷斗争。
桥长一脸仇恨地看着长脸公公:“是不是你透漏了消息,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长脸公公辩解道。
“是王公公,一定是他。”
桥长拍打着床棱说,拍了几下便停了下来,早知道把遗诏交给吴将军了,可又怕他袒护长桥子,世事难料,听天由命了。
此时,桥长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粗粗地喘着气,只见他脸色泛青,没有一点血色。
长脸公公慌忙站起来搀扶着桥长,“桥长,桥长,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桥长抬头看着长脸公公,“三桥子,立三…”话还未说完,两眼一闭断气了,笨重的身体也从床上滑落下来。
长脸公公抱着桥长的尸体顿时流出了眼泪,小声抽噎着“桥长,桥长。”
深夜,月落树梢头,桥宫内一片寂静。
矮个公公提着一盏灯笼快步走在桥宫的青砖路上,不一会走到了桥医院大门口,边往里进边喊道:“孟先生,孟先生。”
“孟先生去给闻桥妃看病了。”一名公公走出房间说。
“去多久了?”
“有三个时辰了。”
“我现在去找,先生来回就让他快去光明院。”矮个公公说。
“是。”
这时,孟旭提着药箱走到了桥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手绢,放在鼻尖嗅了嗅,似乎意犹未尽,还在回味刚才的缠绵,一看到矮个公公,慌忙把手绢放进怀里。
“孟先生回来了。”公公喊道。
矮个公公转身看到孟旭,慌忙行礼说:“孟先生,桥长病危。”
“吐血了吗?”孟旭问道。
“不清楚。”年轻公公说。
孟旭想到桥长伤情,觉得差不多已到死期,看着公公说:“带着准备好的药,跟我走。”话完转身走出了桥医院。
十几盏油灯把寝房照得一片亮堂。七八名公公和宫女站成一排,两名宫女小声哭泣着。
王公公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几人,“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谁要是敢走漏风声,赶出桥宫,扔到桥江里喂水灵吃,听到了没。”
“听到了。”公公们一起说。
“打起来精神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平常一样。”王公公严肃的说。
这时,孟旭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脸的惊讶。
“都下去吧!”王公公说。
公公和宫女们转身走出了房间。
“桥长怎样了?”孟旭问道。
王公公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泪,“桥长走了。”
孟旭快步走到床前,看到桥长闭眼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桥长的脉搏,发现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看着桥长的尸体有点伤心,又有点愧疚,毕竟睡了他的女人,面子上过不去。
“打两盆热水来。”孟旭说。
“要热水做什么?”王公公问道。
“清洗桥长身体,做防腐。”孟旭说。
不一会,两名公公端着两盆热水走进了寝房。
“你们都下去吧!”孟旭说。
“清洗的活,还是让我们来吧!”王公公说。
“你们会弄嘛!赶紧下去,别耽误我们做事。”孟旭着急的说。
王公公执拗不过孟旭,带着公公和宫女退出了寝房。原本这种活不需要孟旭来做,可孟旭为了支开王公公和其他人,硬着头皮把这活揽了下来。
孟旭走到桥长身旁,伸手在桥长身上摸了摸,在腰间的束带里找到玉石印章,慌忙拿出印章放在自己怀里,安排助手小海脱去桥长的衣服,为桥长清洗身体,又在桥长身上涂上一层防腐的药物,然后往桥长嘴里灌入一些液体防腐药,最后给桥长穿上了衣服。
完续后,孟旭把王公公喊进了寝房。
能在桥宫混出头的公公,不但巧舌如簧,还得有察言观色的本领。
王公公两样占全了,不但油嘴滑舌,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一走进寝房便觉得孟旭不对劲,脸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一定藏着事。
孟旭是第一次偷拿桥宫的东西,心中有点紧张是正常的,可他偷拿的是桥长的印章,这可不是单纯的偷盗了,立马上升到谋权层面了,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
孟旭时刻提醒自己镇定自若,可恐惧的心还是让他表现得漏洞百出,看到王公公走到床前更是神色慌张,后背直冒冷汗,生怕王公公查看桥长的印章。
此时,王公公见桥长胸前的衣服没有对折整齐,伸手去整理,孟旭突然大喊一声:“王公公,慢着。”
“怎么啦?”王公公问道。
“您要做什么?”孟旭脸色紧张的问道。
“给桥长整理一下衣襟。”王公公扭头看着孟旭问道:“不妥吗?”
“桥长身上的衣服涂有防腐剂,这防腐剂有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