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一盏油灯亮着淡淡的黄光。
小鱼儿玩闹了一天,躺在床上早已睡熟了。
小龙整整一下午都在厨房里帮忙,为了将功补过,还帮助家丁干了一些杂活,尽力和他们搞好关系,让他们能够包容小鱼儿的顽皮。
此时,他站在桌子旁,借着弱弱的灯光,用一把尖刀在桥牌上钻了一个小洞,然后用一根从马夫那里借来的黑色棉绳穿过小洞,把棉绳打了一个解,挂在了脖子上,看着桥牌又想起了阿爹,想起那张慈祥的面庞,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是我,你二小姐。”吴家英打趣说道。
小龙慌忙把桥牌放在衬衣里,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吴家英像个贼一样,慌慌张张地走进了小屋,随时把门关住了,问道:“画完了吗?”
“画什么?”
“玄牝剑法,你忘啦?”
“忙忘了。”小龙一脸歉意的说。
“没事,现在画吧!”吴家英看着小龙说。
此话一出,小龙再也糊弄不下去了,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我,其实,我不会画。”
“啊,你太让我失望了。”话完,吴家英一脸失落地转身走了。
“我不会画,但我能比划出来。”
吴家英停了下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小龙说:“那你比划给我看看。”
“好,小鱼儿睡着了,我们到外面。”
“嗯。”
吴家英和小龙走出了小屋。
明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满练武场,几只小麻雀站在练武场的小树上休憩。
小龙拿着一根树枝当作黄泉剑,一毫不差地比划出赵昆上午所练的玄牝剑法。
吴家英以为小龙又在骗自己,故意拿话刺激他,没想到他的记忆力如此精准,心中又羡慕又佩服,不像自己,连画在书本上的剑法都记不住,真想拥有小龙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
现在有了小龙,她可以慢慢地跟着他学习,相信自己剑法也会有进步。
小龙练完了所有招式,吴家英又让小龙来了一个慢动作,自己也拿着一根树枝跟着小龙一起练习玄牝剑法。
小龙的记忆力很好,他还跟着阿爹学习了无极拳和一点入门的“玄牝剑法”。吴家英也是,不但学习了无极拳,还学习了玄牝剑法,虽说不怎么样,但绝对高于小龙。
偌大的练武场,两个修长的影子向地上晃动,直到院里灯笼熄灭了,吴家英才偷偷地回到房间休息。
自从知道长桥主许配给吴家杰后,孟娘子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犹如怀中揣个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当她看到吴夫人走进铺子,便知道怀中的炸弹要爆炸了,炸碎自己嫁入吴府的美梦。
吴夫人经吴家仁的点拨,突然恍然大悟,觉得从孟娘子下手是个策略,毕竟吴家杰的心结在孟娘子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一大早,吴夫人便让王妈备马车,前往桥房的孟婆铺,走进铺子便看到孟娘子站在药柜旁,拿着一杆小秤称量药品。
孟娘子听到脚步抬起头,一看到吴夫人便放下手中的小秤杆,心中一阵恐惧,犹如小羊见了老虎一样,整个人都懵掉了,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看着柜台上的草药发呆。
吴夫人此行的目的是安抚孟娘子,让她劝说吴家杰迎娶长桥主,也算求她办事,少了平日的严厉,多了一些和善,慢步走到孟娘子面前。
“忙着呢!”
孟娘子抬头看了吴夫人一眼,见她面容和善,不像是来挑事的,慌忙说道:“不忙,您快坐,您快坐。”
吴夫人转身走到一张小桌旁坐下。
孟娘子走出柜台,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给吴夫人倒了一杯茶:“这是黄菊茶,去火气。”
吴夫人一脸不悦地看了孟娘子一眼,好像自己火气很大一样。
孟娘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解释道:“还有清心明目,解毒消炎的功效。”
“你坐下来,有件事和你说。”吴夫人说道。
孟娘子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觉得吴夫人出奇的怪,不知道她唱的哪一出。
“想必你也知道了,桥长把长桥主许配给桥主了。”吴夫人说。
孟娘子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我要拆散你们俩,是桥长。”吴夫人甩的一手好锅。
“桥旨不可违,我那傻儿子为了你,尽然跑到桥宫去退婚,从古自今谁敢拒绝桥长的赐婚,更何况是桥长的女儿,桥长被激怒了,还要处罚我们吴家。”
吴夫人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可能是想用眼泪感染孟娘子,也可能是真的怕桥长责罚,“如果吴家杰不肯迎娶长桥主,我们吴家就完了,要被灭门啊!”
孟娘子已经明白了吴夫人的意思,就算没有桥长赐婚,她也很难嫁入吴府,现在桥长又赐婚吴家杰更不可能了。
她知道吴家杰爱自己,可自己身世不好,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如果自己不劝说吴家杰,他一意孤行不但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家人,其实相爱的人也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彼此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