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仁和秦明这一趟外出足足用了七天。
第十个生魂在颍州府地界的最北边,比三生门到颍州桥的距离还要远,桥差最怕这种事情发生,意味着他们要一路步行到颍州桥,都希望第十个生魂出现的地方离颍州桥近些,不用走太远的路。
吴家仁和秦明带着生魂直穿颍州府的地界,行程足有八百多公里,两人一路步履不停,在最后的期限把生魂带到了颍州桥,带着生魂来到颍州桥的小木屋前交了桥牌,清点过生魂的数目便护送生魂走上了桥。
吴家仁看着生魂走上颍州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有史以来走得最远一趟差,累得精疲力尽,筋骨都快要散架了,扭头看着秦明,意味深长的说:“何时才能再搭档?”
“我在渡桥上等着你。”秦明一脸欣喜的说。
吴家仁伸手搂住秦明,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搭档两年多亲如兄弟,从今以后便分开了,心中有点不舍,“多多保重。”
“你也是,我会嘱咐桥师给你挑个勤快的桥差做搭档。”秦明看着吴家仁笑了笑,“看你一脸的愁容,好像我要死一样,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吴家仁迟迟不肯离开,看着秦明走远,心中开始担忧,他和水灵交过手,知道水灵的凶残,以秦明的能力是无法抵抗水灵,总觉得他做桥人不合适,要不是上次水灵重伤几十名桥人,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升任桥人,也可能秦明知道自己不适合做桥人,只是为了丰厚的酬金。
一阵风吹来,吴家仁晃过了神,转身走了,此刻只想早点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倦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喝口甜蜜茶。
穿过几条街道走到了院门口,吴家仁刚迈上第一个石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既熟悉的声音。
“哎,阿哥,阿哥。”一个娇羞又清脆的喊声。
吴家仁扭头看到古力娜,一脸吃惊的说:“是你?”
上次出差,吴家仁不经意间摘掉了古力娜的面纱。古力娜便认定吴家仁是自己的终身伴侣,强逼着哥哥带自己来到颍州城寻找吴家仁,来到颍州城便在醉仙楼落脚,靠跳舞卖艺挣钱,碰巧在醉仙楼遇到秦明,秦明告诉了她吴家仁的地址。
隔天,古力娜按照秦明说的地址来吴府寻找吴家仁,此时吴家仁已经外出了,她就白天在吴府门前的大树下蹲守,晚上在醉仙楼跳舞卖艺,每日都来,风雨无阻,期间被吴府的家丁赶走几回,过不多久又回来了。
家丁见她如此顽固,也就懒得搭理了。
今早,古力娜又来到了吴府门口,询问守门的家丁吴家仁是否在家。家丁告诉她,吴家仁仍未回来。
听到这话,古力娜心中开始怀疑了,连续蹲守十几天不见吴家仁的身影,难道吴家仁压根看不上自己,故意躲避自己,还是他真的出差未回,疑惑间抬头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向吴府,仔细一看是吴家仁,心中激动万分,稳住情绪,一脸腼腆地走到吴家仁面前,低声说:“我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你的搭档告诉我的。”古力娜看着吴家仁说。
“你来这里……。”吴家仁欲言又止,知道问这样的话等于没问,转念关心问道:“你有地方住吗?”
如果不是经历水灵那一战,吴家仁可能不知道自己心里还藏着古力娜,那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现在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心中并没有当初的那种排斥感,反而有种情意绵绵的感觉。
“有,我住在醉仙楼。”古力娜说。
“哦。”吴家仁一时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贸然请她到府里坐坐有点不合适,生怕惊动了父母。
“你摘了我的面纱就要娶我。”古力娜低声提醒道。
“给我点时间,我和阿爹阿娘商量一下。”
古力娜听到这话仿佛看到了希望,说明吴家仁还是喜欢自己,难抑制心中的兴奋,满脸欢喜的说道:“嗯,我知道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我等你。”
话完,古力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掀起粉红色的裙子边走边跳,像个开心的小燕子。
吴家仁看到古力娜曼妙的舞姿,心中有种热浪在燃烧,一种性欲的冲动,一脸沉稳的喊道:“我会去看你的。”
古力娜听到喊声转身,一脸笑容地看着吴家仁,眨了一下大眼睛示意听到了。
吴家仁转身迈步走进了大院,脑子想着古力娜的笑脸,心头却涌起愁绪,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说起这件事情,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自己的小院,立马安排小桃烧水洗澡。
小桃见吴家仁回来心中欢喜雀跃,忙里忙外,不一会为吴家仁准备好了洗澡水,找来换洗的衣服,又吩咐家丁往浴盆旁放了一个炭火盆,生怕冻着吴家仁。
吴家仁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盆里,脑袋枕着浴桶边,拿着湿漉漉的白毛巾捂在脸上,顿时觉得全身得到解放,松散的筋骨又都紧固起来,感到浑身精力充沛。
“二哥,要我给你搓背吗?”小桃在堂屋里收拾吴家仁换下的脏衣服。
“不用,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吴家仁躺在浴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