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是我做的。”
春花跪在台阶上抽泣着说,吓得身子不停地抖动,“我就给大小姐打了一盆水,洗脸的时候就……。”
吴将军走下台阶,走到仆人面前,语气沉重的说:“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只要站出来认错,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但是让我查出来,定会送到监狱,那可就有去无回了。”
仆人们看着吴将军走下台阶,个个吓得浑身哆嗦,万一找不到凶手,一起受惩罚可就完了,他们知道吴将军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况且是心爱的女儿受伤,放在谁身上都会火冒三丈。
“没有人承认就严刑逼问了。”吴将军狠下心说了一句,“每人二十棒,狠狠的打。”
“阿爹,不可轻举妄动了。”
吴家英快步走到父亲面前,把手中粉底盒递给了父亲。
“你看这个,有人把石脂粉放进了姐姐的粉底盒里了,姐姐每天梳妆打扮时用,唯独今天出了事故,肯定是昨天偷偷放的。”
吴家英扭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仆人,“昨天去过大小姐房间的人都站出来,站到我这边。”
春花站起来,第一个走到吴家英身旁,都知道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丫头,是躲不掉的。
几名女仆和老妈子也走到了吴家英的身旁。
那名真凶也在其中,表现得和其他女仆一样,脸上挂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没有太多的破绽显示她是凶手,可谓心理素质极高。
“如果,我没猜错,凶手就在你们当中。”吴家英自信的说道。
“往死打,打到招为止。”王妈痛恨的说。
王妈是吴夫人的陪嫁女仆,深受夫人信任,在吴府的威望不亚于吴夫人,女仆听到这话
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将军,二小姐,您不能冤枉好人啊?”一名女仆哭着说,“我只是到房里拿换洗的衣服。”
“我只是扫扫地。”
“我只是擦擦桌子。”机灵的真凶也哭着喊冤。
“我们只是进房间做活,都能相互作证啊!”
“我们都是大小姐的贴身女仆,受大小姐的恩惠,怎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春花哭泣着说。
吴家英看着喊冤的仆人,一时不知所措,手里也没有可靠的证据,狠毒的心一下子软了,“这个二十棒,先记着,等我查清楚了,再算你们的账。”
“不能就这样算了!”
王妈一脸毫不客气地走出人群,走到吴家英身旁,不依不饶地说:“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负责大小姐的起居,没有尽到监护作用,也该打,一点也不冤屈她们。”
“凶手就在他们当中,给我一天的时间,肯定能查出来的。”吴家英本着宁可不打,也不能冤枉一个仆人。
“都散了吧,明天我亲自到桥府请个审问官,他们可是审问的高手,一定能审出来。”吴家杰打圆场说。
吴将军见儿女如此费心寻找凶手,也不想再多过问,转身走向吴家宁的小院子。
仆人们也都各自散去,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总算躲了一劫。
房间内,一名女仆拿掉烛台的红色灯罩,用剪刀减掉发黑的灯芯,又把灯罩放回原位。
吴将军和吴夫人坐在床前一脸和蔼的看着吴家宁。
吴家宁脸上涂着一层红色的浆液,如同涂了一层红色的浆糊,脸上的灼伤清晰可见,像老树根一样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瘆人。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吴夫人小声说。
“长桥子会选我做桥子妃吗?”吴家宁问道。
“明天在家休息,就不去参选桥子妃了。”
吴夫人眼圈湿润地看着女儿,她心里明白,明天去了也是自找苦头,被人嫌弃,长桥子是不会选女儿的,哪怕是长桥子选了,桥后和桥长也不会同意儿子选了一个毁容的桥子妃。
“听阿娘的话,明天就别去了。”吴将军劝说道。
“想要恢复的和以前一样美丽,明天就在家休息,万一路上遇到风,感染了就不好了。”孟娘子解释道。
“不行,我要去,长桥子看不到我,还以为我不爱他了呢!”
吴家宁坚定说,她知道自己的脸庞丑陋不堪,但她认为自己和长桥子的感情是交心的,不止停留在门当户对和那些看脸谈恋爱的层面,觉得长桥子不会那么肤浅,爱的是她的灵魂,不是她俊俏的脸庞。
“好,好,早点睡,养好精神,明天阿娘陪你去。”
话完,吴夫人拉着吴将军走出了房间。孟娘子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昏暗的房间亮着一盏油灯。
吴家杰坐在桌子旁喝了一口热茶,想想妹妹的事情,想想自己事情,一脸的烦心,尤其母亲拿着黄泉剑要刺死孟娘子,可见母亲坚决反对他和孟娘子在一起,如果和母亲硬碰硬,母亲可能会痛下杀手,派人除掉孟娘子。
母亲是武将家出身,也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想要征得父母同意还得从长桥主下手,只要长桥主先提出解除婚约,事情也许就好办了,这样想来,得找个时间和长桥主谈谈,争取让她提出解除婚约。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