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府里出了内鬼,被外面的人利用了。”王妈又解释道。
“有道理,王公大臣家的闺女比不上大小姐,故意使损招,陷害我们,除去大小姐参选桥子妃的资格。”吴夫人说。
“就是这个理。”
“那也得查出内鬼是谁,是哪个王公大臣给我们使绊子。”吴夫人一脸怒气的说。
吴家宁站在檐廊下,转眼看到一名桥差搀扶着阿爹走了过来,见阿爹精神不振,失去往日的硬朗,心疼的喊道:“阿爹,阿爹,你怎么了?”
吴夫人听到喊声,扭头一看,看到吴将军衣服上一滩血渍,“这是怎啦?”
“水灵偷袭渡桥了。”桥差回答道。
“杰儿呢!杰儿呢!”
吴夫人一脸焦急地看着吴将军。
这时,两名桥差抬着吴家杰走进了庭院。
吴家杰躺在担架上,两眼微闭,身上全是血渍。
吴夫人看到吴家杰的伤势,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杰儿,杰儿。”
“阿娘,我没事。”吴家杰气若游丝地说。
“你们都愣着干嘛,快去喊桥医。”
吴夫人一脸着急的看着傻站的仆人,“去打热水,拿干净的衣服给将军、桥主换上。”
仆人一下子散开了,纷纷跑出庭院,暂时逃过一劫。
“快送进屋。”吴夫人说。
三名桥差把吴将军和吴家杰送进了正房的客厅。
吴将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家宁,给我拿点花叶过来。”
“好。”
吴家宁快步走到客厅的一旁,走到一个陶瓷罐旁,从里面掏出几片花叶,走到父亲面前,递给了父亲。
“这该死的水灵,把桥江的水抽干,把水灵都逮上来,全部杀完,一个不留。”吴夫人咒骂道。
吴将军接过花叶放在嘴里嚼着,说:“把家杰的锁子甲去掉。”
王妈和一名女仆小心翼翼地把锁子甲脱掉了。
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桥医快步走进了客厅。
“先给家杰处理伤口。”吴将军说。
桥医一剪刀下去,剪开了吴家杰的衣服,慢慢地揭开衣服,看到胸前有一排深深地牙印,如子弹穿过留下的伤口。
“他腿上还有伤。”吴将军说。
“傻儿子,阿娘不是嘱咐你,水灵来了,露个脸就行,谁让你提剑去杀水灵啊!”吴夫人哭泣着说。
“大哥呢,大哥呢!”
吴家英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客厅,看到大哥躺在地上,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哥,大哥,你杀了几个水灵啊?”
吴家杰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脸愧疚地摇了摇头。
“哦,精神可嘉,好好养伤,我一定替你报仇,替你守桥。”吴家英说。
吴夫人一把推开了吴家英,一脸怒气的骂道:“一边玩去,别想着当桥人杀水灵,二哥也不行,桥差的活也不能干了。”
吴家英瞪了母亲一眼,走到吴将军身旁,为吴将军揉肩。
吴将军胸口有伤,吴家英一捏就是一阵疼痛,可谓忍痛接受女儿的孝心。
“桥人受伤在所难免,上战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桥人就是在刀尖上过活。”吴家英说。
“滚,把她给我撵出去。”吴夫人喊道。
“家英,少说两句。”吴将军说。
吴家英闭嘴不说了,但心里很是不服气,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桥医用酒水由内向外清洗伤口,在伤口处涂了一些药水,接着用针线快速缝补伤口,然后用纱布缠绕伤口。
桥房的医馆内。
宽敞的大厅躺着几十名桥人,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的满身伤疤,个个一脸的痛苦,有的忍着,有的呻吟着。
五名穿着白色衣服的桥医忙着给桥人缝补伤口。
几名年轻的桥医忙着给桥人包扎伤口。几名女护工端着缝补的工具和药品走来走去,那里有人喊去那里。
孟娘子快步走进医馆内,一边走一边查找桥主,不小心撞到了一名护工,护工手中的一盆血水差点被她撞翻了。
“对不起,对不起。”孟娘子歉意的说。
孟娘子走到一个病床前,看着受伤的桥人,“桥主呢?桥主受伤了吗?”
“不知道,没看到桥主。”
“桥主受伤了,挺严重的,晕了过去,送回府里了。”另一名桥人说。
孟娘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脑子炸裂一般疼痛,一手扶着病床,差点跌倒,缓了一会转身走出了医馆。
孟娘子快步走在桥房的檐廊下,走到一个门口转身走了进去,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六七岁的男孩墩子蹲在一个火灶旁,正在往火灶里添柴禾,看到母亲跌倒,慌忙走到母亲身旁。
“阿娘,没摔疼吧!”
孟娘子爬了起来,“没事,没事。”快步走到一个中药药柜前,娴熟地打开几个小抽屉,抓了一些草药,然后用黄纸包裹,系上绳子,提着草药走到儿子面前。
“阿娘出去一趟,要是有桥差叔叔来打孟婆汤,你帮他打些,小心烫。”
“嗯,阿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