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樊氏把家里的新衣拿给儿子,等着儿子明天穿。
许恒看母亲过来,顺势揉揉腿,樊氏一看就担心起白天许恒摔跤的事,就想撩起裤腿查看。
“恒啊,你这莫不是白天真把腿摔伤了吧,快给娘看看”
“娘,我这问题不大,就是现在还有点疼。”
“那也不成啊,万一摔到骨头可咋整,要不叫一个郎中来看看”
听了许恒说腿还是有点不舒服,樊氏可不放心,打算叫一个郎中来看看。
“娘,真不用担心,而且我现在小,摔一下没事,你想啊,那孙兴当年从房顶跳下来都没多大事,更何况我这就一牛车能有多高。”
许恒安慰母亲,不让母亲着急,不过转头又说道
“不过,这摔了一下,我确实觉得我这骨头脆了一点,应该把骨头养壮一点,以后省的不经磕碰。”
“嗯,你说的对,可是这骨头咋养不,难倒吃骨头吗?”
“娘,骨头谁吃的下,不过可以喝喝骨头汤,娘等着这几天你去找许壮爹,多给我买点骨头回来炖汤喝吧。”
“行,不就一个骨头汤嘛,这不算啥,等着明天娘给你炖骨头汤喝。”
樊氏这时也回过味来,儿子这是想喝骨头汤,不过骨头也不值啥钱,买回来炖汤问题不大,就答应儿子。
这个也是许恒晚上想到的,自己这身形,想增高除了多锻炼营养也得加强,最好的营养肯定是喝牛奶,问题是这个时代哪有多余的牛奶给人喝,牛奶都是给牛犊喝的,一个成年人去跟牛犊抢牛奶,会惹闲话的,所以许恒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喝骨头汤。
等之后许恒喝到骨头汤,才知道这是真骨头啊,许壮爹这技术真厉害,骨头愣是肉都不多带一点的。
翌日祭祖,许恒穿着新衣,早早就跟着长辈去了祖坟上祭祖。
许恒在后面跟着烧纸磕头,汇报自己的成绩,然后祈求祖宗继续地下有灵,保佑自己以后仕途顺当。
这是上了这么多次祖坟,许恒排的最前的一次,终于不是在后面看人屁股了。
回来后,许恒就被人架着上了自家房顶,跟一个散财童子一样,不停从房顶往下撒炸好的糖饼。
这个风俗好像叫散福,谁抢到了谁就沾上这福气。
许恒这每次松手,人群就准确的低头哄抢,不管男女老少,都是一样的抢,就看谁眼疾手快,这个时候可没人来一个老眼昏花。
席面的话做的是这里传统的大锅菜,红白喜事必不可少。
许恒更愿意说这叫大杂烩,爆香花椒大料后,下五花肉煸炒,然后混入豆腐,冬瓜,白菜翻炒均匀后,加水放粉条炖煮。
等粉条炖的烂烂的,这时就可以加盐调味出锅。
这做大锅菜也是需要技术的,一定要这大锅大火做出来的才香,配上主食,不管是米饭还是窝头、馒头都是一个香。
每个来贺喜的人放上喜钱五文,然后端一碗大锅菜回家沾沾喜气。
因为考中秀才这个喜钱对于一般人来说属于特殊人情往来,毕竟自家也出不了秀才,回礼不一定有。
所以给了五文意思意思就行,许家回赠一碗饭,双方都是皆大欢喜,没有亏。
祭祖后的第二天,许恒就去了上河庄学堂,拜谢孙先生。
许恒到时,孙先生已经在院子里等待了,许恒上前给孙先生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从这里真正意义上来说,孙先生属于许恒的授业恩师,所以许恒回来就需要来孙先生这里感恩拜谢。
孙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看着许恒行礼完毕,高兴让许恒起来,然后关心的问道
“起来吧,这听说前天你回来时从牛车上摔了下来,你这有没有摔伤。”
孙先生啊,头一次见面怎么问这个,能不能过去了,许恒虽然内心无语,还是乖乖回话,说自己完全没问题。
孙先生拉着许恒进了书房,师生两人开始闲聊,主要是孙先生听许恒应试的见闻,认同的地方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不懂的地方还会问一下。
还详细询问了许恒关于试题的答法,这不光对孙先生以后教学的方向有好处,就是孙攸以后考秀才也有借鉴。
听了许恒这次得案首,尤其对于予知这题的选择答法,孙先生不住的点头称赞,孙先生听了许恒的话,推测哪怕许恒选择了题面答法,许恒也有可能考中,不过肯定名次没有这么高。
这位知府文集涉猎广,说明知府大人是一个随性之人,尤其对时节感触多,心思也是一个敏感多思之人,肯定对于中庸之道很推崇,所以许恒答题着重在中庸之上更合知府大人的心思。
孙老师语气带着遗憾和欣慰对许恒道
“许恒,你自己已经身有秀才的功名,而且还是廪生,为师的学识已经不能再教授你什么了。”
许恒知道,这是孙先生对于许恒以后要去县学进修,以后见面肯定会少很多,难免有点感触。
“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恒的这一身学识都是先生传授的,怎么能说不能再教授学生什么了呢。”
“你能这么想,为师很是高兴,可是为师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