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花是做出来了。可是这好看的布料不好弄啊,咱家都没有好看的布料。”
二丫看着手里的头花又犯起愁来。
“二姐,你不要担心,这头花你都能做出来,其他都是小事,头花需要的布料肯定不需要特别大,一些花花绿绿的碎布头就够了,我们可以去裁缝店或者布庄买”
“可是买布头也是需要钱的,我们哪有钱呢?”
说道这个问题,二丫担忧起来,这个时代的孩子是没有零花钱一说的,甚至有家里控制厉害的,直到成亲才摸到钱。
许恒跟二丫说不用担心,自己会有办法的,许恒这人好像没有发愁的样子,对于出现问题就直接想办法,二丫也是佩服弟弟的性格。
许恒直接拿着二丫做的头花找到樊氏,举起头花在樊氏跟前夸赞
“娘,你看这个头花漂亮吧”
“这头花怎么变成这个颜色”
樊氏先看到头花有点纳闷二丫怎么把头花弄成这个颜色,而且这个颜色怎么越看越熟悉。
“娘,这是二姐做的,不是我买给二姐那朵,是不是跟我买来的一模一样,二姐真厉害啊”
樊氏一听许恒这么一说,才发现这头花是用自己做鞋的碎步做的,突然有点生气,这样的头花也不能戴,气二丫浪费布头。
正打算训斥二丫浪费东西时,却听到许恒接下来的一句话,顿住了
“娘,二姐这头花做的多好,你说若二姐用漂亮的布料做这头花,绝对会更漂亮,你说二姐也可以卖头花了。”
樊氏想了想这个可能,又仔细看了看这头花的区别。
一直在门口偷听的二丫这时也进来了。
“娘,我想试试做头花来卖,现在已经冬闲了,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这头花能不能卖,至于卖的话,可以让大姐夫卖卖看。”
“娘,你就同意了,你说二姐做头花挣了钱可以给我买很多糖,二姐自己也可以攒嫁妆。”
许恒适时的撒娇求情。
”你啊,人小鬼大,你还知道什么嫁妆了”
樊氏拧了拧儿子的耳朵,这时自己怎么看不来这是这姐弟俩合伙来自己的。
“那娘你是同意了,同意给二姐买好看的布料啦。”
樊氏想了想让二丫,反正一些碎的花布头也不贵,就让二丫试试,若卖不出去,那就等过年走亲戚时,当做送礼。
就这样二丫开始了手工挣外快的工作,不过这布头樊氏没有去镇上买,而是把大丫成亲时,有这些喜服的碎布头找给了二丫,让她去试试。
可这碎布头比手里的还要窄,恐怕做不出来,二丫对于母亲的抠门有点无语。
许恒就说可以按比例做小一些,一朵头花小的话,可以把两个扎一起。
而且这红色本身喜气,新娘买回去做成亲时的头花,两个成双成对也喜气。
“恒,你好聪明啊,这都能想到”
接下来几天都是二丫埋头做头花,二丫每天都憧憬自己的头花可以卖多多的钱,对于这个许恒没有说啥打击二姐的积极性,哪怕能卖钱许恒认为这个也就零散卖点小钱,毕竟这类追求美的事,对于底层还有点奢侈也就成亲新嫁娘回舍得一些。
大雪节气来临,天气越来越冷,许恒的枣苗刚刚发了点芽就要经历严酷的天气考验,许恒怕自己的枣苗都冻死,特意找了一些茅草来给枣苗保温。
这个没暖气,没空调的时代,这么冷的天气,人都靠硬扛,许多老人都熬过这样的天气,这一个月以来,许家已经参加三轮丧事了。
幸亏许爷爷身体硬朗,主要是年岁也不大,现在也不过五十左右。
这个时节读书学习真真体现出来了寒窗苦读,这学堂虽然是族学但是毕竟也是有些年头了,房顶窗户是到处透风。
孙先生是日常随身会提一桶小炭炉,走哪里上课就放哪间教室,日常最不想先生来上课的学生,现在都是盼着孙先生来上课。
虽然孙先生的小炭炉小,可是聊胜于无,至少屋内温度不会太低。
这个季节好多孩子的手都已经变成了馒头手,唯一的区别是这手是青青紫紫,甚至还有开裂的。
许恒家现在也就晚上吃晚饭时会烧一个火盆,家人围着火盆吃饭,等饭后还会点一会油灯。
这时就是家庭集体的聚集时间,樊氏给家人纳鞋底,二丫做自己的头花,许恒在矮桌上写自己的大字。
写字时许恒会把装墨水的碗放的离火盆近的位置,主要是为了把碗里结冰的墨水化开,许恒才真真体会到这个年代读书的艰难。
“这天今天看着乌压压的,我想今晚应该是会下大雪吧。”
樊氏拿着锥子串鞋底,顺嘴跟许父聊天。
“嗯,算算天气确实该下大雪的时候了”
“下吧,今年还没怎么下雪,若下一场大雪,明年庄稼也会多收点。”
这冬天下雪对于明年庄稼是有利的,一是雪覆盖庄稼,雪会冻死地里的害虫,二是雪融化后,可以给庄稼补充水分。
虽然农民不一定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有实践经验,这也是俗话瑞雪兆丰年的由来。
“对了,恒啊,这雪天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