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嗓音，显然取悦到了傅司寒。
他抿了抿唇，俊脸上终于多出了一分笑意，大掌摩挲着她的发丝，发觉自己对这个小女孩，当真是上瘾了的。
竟就连这种时候，除了吃醋之外，都舍不得对她说半句责骂的话。
反而还一边搂着她，一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好好休息。”
“恩阿~”
……
然而。
在顾尔尔沉沉睡去之后，傅司寒却缓缓将手臂从她脖子下面抽出来。
动作极其轻缓，生怕熟睡的小女孩吵醒，随意套了一条裤子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阿桑。”
他在隔壁敞开的书房里，寻到了阿桑。
“爷？文件拟好了，您过目。”
正好在忙，阿桑便将手里头的那份文件递了过去，“之前的技术没拿下来，我们改变策略之后，他们提出了新的策划案。”
傅司寒接过，随意翻阅了一阵之后，便直接合拢放在了旁边。
“正好，叫人放出风声，就说这次技术丢失，导致帝国集团大量损失，相关责任人被处罚。”
“啊？”
阿桑愣了一下，硬是没明白。
还有人自己放自己公司的负面新闻？
“愣着干什么，去办。”
“好吧……”阿桑转头去找宣传部的人，可怜的张经理，大过年的都要爬起来工作咯。
等等。
“可是责任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当时和董先生对接的就是这位爷本人哪。
“爷你是想引蛇出洞？之前有人针对莫家，昨晚上安排了那么多人来闹事。那和针对帝国的人是一个？这次是想诱他们出来？”
傅司寒没否认。
“可现在是年节，您不过年了吗？”
“让你去办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傅司寒一个眼神横过去，便让阿桑很识趣地住了嘴，低着头迅速开始办正事。
他比阿桑想得更远。
这个人既然能轻易收拢一批人针对莫家、针对尔尔，就证明他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继续等待，只会更被动。
而且，他比较有信心，小姑娘知道自己出了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见那个粉红色的陈师兄吧。
直到傅司寒已经离开了书房，阿桑都还是懵逼的状态。
张经理，“？？是不是搞错了？放对家的消息吧？放我们自家的负面新闻干嘛。”
“上面交代的。”
阿桑只是很轻巧地回复了几个字。
“可原因呢？要这么大力度宣传，万一收不了场……”
“让你去办就去。”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压根也没弄明白原因。
只是关闭了聊天窗口，深藏功与名。
……
翌日，除夕。
整个莫家张灯结彩，盛柔的离去除了让老太太有些忧愁之外，对其他人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顾尔尔照例能在当天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双胞胎等不及了，十点钟的时候过来敲门叫醒她。
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说。
“去贴春联！”
“窗花！”
“挂灯笼！”
“我们买了好多漂亮的窗花，全部贴上。”
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顾尔尔耳边叽叽喳喳。
路过的佣人看着这一幕，都格外惊讶。
毕竟这两位大魔王，什么时候竟会像他们这个年岁的孩子一样活泼了。
“姐姐，我们来贴大门口的吧。”
佣人刚把那一副加长的春联拿过来，搬了梯子准备贴上。
听到莫晗晗的话，狠狠吃了一惊。
“小少爷，爬上去贴春联太危险了，还是我们来吧。”
“不怕，这又不高。”
莫晗晗仰起头看了看大门口的院墙。
“也就两米多……三米、三米五？”
“三米六六。”佣人轻声提醒，“寓意六六大顺，所以正好这个数字。”
“哼！那又怎么啦？三米多高我就不能上去了嘛。”
莫晗晗不服气。
当即就要自己去爬梯子。
但刚没爬上去两步，就被顾尔尔直接抓了下来。
“干嘛呀……”
顾尔尔揉了头他的小脑瓜，直接牵着他的手，将两人带走了。
“太高啦。”
“才三米……”
“三米六六。”
“那也没多高。”
“是是是，也就三五个你这么高吧。也就摔下来可能会半身不遂而已。”
顾尔尔直接把两人按到了内院。
“喏，这么多窗户，慢慢贴。”
“那你和我们一起贴嘛。”莫晗晗见她好像没什么动作的意思，顿时有点紧张。
连忙将手里头的窗花递了过去，“姐姐，帮我们忙。”
莫添添也在旁边附和。
“人多力量大。”
“不对。”顾尔尔刚接过窗花，贴了没两个，就发觉不对劲。
“你们俩今天的态度，有点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