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对,那声音虽然在胡乱的喊着,但间或夹杂着几声饶命饶命我还是能听得出来,这也不是野人的语言啊!我冲进去一看,果然依凡被扒得全身一丝不挂绑在屋子中间的柱子上。
旁边还绑了另外一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睡过去了,也是一丝不挂,身上伤痕累累,满脸血迹!看这架势估计依凡和这人被吃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我连忙上前准备给他们解开绳子,可当我看清依凡旁边那人的时候,是大吃一惊,不由得脱口而出:汪海洋
汪海洋被我惊醒,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颇为惊讶,随即气息奄奄的说道:“沈老板!快给我解开吧”
我回过神来,连忙解开他俩绳子,汪海洋虚弱不堪,依凡也是迷迷糊糊的,我扶着他躺在地上,依凡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私を食べないでください,Donoteatmeplease!皇军不要咪西我!”看来有点神志不清了,连在学校学的第二外语都用上了!
我猜肯定是依凡亲眼看到了这些野人吃人,他估计自己这次也难逃厄运被吓傻了!这谁看到也会吓傻的啊!
好在这些野人们一直对我和卫升金十分恭顺,一看我们发怒就显得十分害怕。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明白我的意思,让他们好好照顾依凡和汪海洋。
几天下来他们两人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可我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
于是我便私下追问汪海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这缅甸原始丛林,还有上次在祁连山,他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汪海洋一声长叹,他告诉我,上次在祁连山中,溶洞发生坍塌后,他也落入了悬崖下的暗河,当时水中有一头巨大的水怪攻击他,他拼命的随着水流往前游,后来筋疲力竭,就只能随波逐流,没想到水流将他带出了地下溶洞。
他恢复体力后,随后便沿着那条河往前走,在山中转了七八天,才走出了山区。
我心下了然,他所说的水怪应该就是那头巨龟,由此看来他没有说谎,只是我不明白他好不容易脱险而出,怎么又出现在这数千里之外的缅甸原始丛林。还被食人部落抓住了。
汪海洋倒是很坦白,他告诉我他并不是张建德表哥,也不是什么射击俱乐部教练,他和张建德他们一样,也是一个倒斗的!
他从朋友那听说有人在祁连山深处发现了大墓,便想找到那座大墓位置捞一把,可好不容易找到三炮的老家,才发现他已经疯了,百般追问下,汪海洋弄清了那墓的大概方向,他便想进山找到精确位置。可他进山还没多久,就遇到了伤痕累累的张建德,两人一番交谈,汪海洋才知张建德下过墓,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再次下墓。
后来张建德又找格日勒要货款,于是才又有了我们这样一个四人摸金团队。
我心中莫名惊骇,粗略一算,汪海洋在山中遇到张建德的时候,应该距张建德和三炮还有棍子一起下墓的时间过去了一月有余了,难不成张建德在山中转悠了一个月?
我定了定神,继续追问他来缅甸的原因。
汪海洋告诉我他这次之所以来缅甸,是因为朋友告诉他缅北丛林里发现了一座古城的遗迹,所以他约了几个同行就组队过来了,没想到他太低估了这原始丛林的危险了,他们一行六人,进入丛林没多久,他就见到了比人手还大的蚂蟥,像蜻蜓一样大小的蚊子。
他们六人虽然准备充分,装备齐全,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三人。后来剩下三人又遇到野象群的攻击,他们沿着河流一路逃到了这里,不想这些人竟然是食人族。而他被抓住的时候,一凡已经在这里了,目睹了他的两名同伴被食人族吃掉,所以才吓得神志不清了。
我听了汪海洋的一番话心中真是惊疑不定,但是看着眼前的汪海洋,我肯定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我总觉得他在隐瞒我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再问也是枉然,一切也只能等走出这原始丛林再说了!
在野人部落连续休息了五天之后,我们三人加上汪海洋又一起上路了,一路艰难险阻,披荆斩棘的,好在这次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经过两天的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密支那!密支那街上的人们突然看到四个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男人出现,依凡和汪海洋身上还围着几片树叶,他们纷纷过来要求合影!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我长叹一声,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们在密支那休息了一天,汪海洋一再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我满腹心事哪有空去他家,便婉言谢绝了。为了表示感谢,他送给我们每人一块翡翠,因为他家里有事还需要回去处理,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他就匆匆离开了。
接着我们转道昆明,陪着依凡一起回到了,依凡路上告诉我他本以为那些野人是二战战败的日本兵躲进森林繁衍至今,这样的刺激他再也不敢尝试了。我心里暗想,你想尝试我也不敢让你冒险了,这次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我让他回校走完毕业程序,抓紧时间找工作,去上海工作就别想了。
送走依凡后,我和卫升金进行了一次长谈。
“卫兄弟,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