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一艘大船之上,流云宗的外门弟子们已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多是一位位气息厚重而富有威严的长者。
修者修天下灵气,日久天长,气愈厚重,外显之下,外人几乎一下子便能感知得出来。
而威严则难得许多,但也不尽然,试想,一些凡人上位者尚且能拥有无上的威势,但对于修者却偏偏难得许多,毕竟修者的字面意思就是修行的人,若是把全部精力花在了修行上,哪里来的威势可言。
“这次流云宗只派他们二人前来,难道是看不起我青州诸门派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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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我好像在一二十年前见到过,当年敖老头还偶尔露露面吓我们,记得当时他们还都是流云宗的内门弟子,虽然是凌虚子跟詹石那一辈,但也是最小的那几个,别说是跟宋老比了,就是跟我比,他们二人也得毕恭毕敬地跟我叫一声师兄。”
“嘿,宁四爷也是个好脾气,竟然自降身份主动那个小辈搭话,不过宁家的面子给了,他流云宗自然接的起,但那两个小辈能代表流云宗吗?”
......
半数的青州势力的长老皆来了此处,也就是说,该来的人也都到了。
为何如此说?
概因为一州之地宽广浩瀚,即使是流云宗天极宗此等宗字头的门派也顶多占据一二郡之地,就更不要说其他势力了。但土壤毕竟也有有肥瘦之分,修者不种地,但还是要吸食天地灵气的,光靠灵石可用不起,于是一个修真势力的立身之本,一定包括了灵脉,而山高水灵,大山大河之地向来都是聚灵的好地方,故而修者好居深山大江也是不无理由的,青州少水,江河之流稀少,于是一些大且玄的山头自然成了香饽饽,无论是流云宗的流云峰,还是天极宗的老巢天山,更绝的是正平山,直接把山名作为了门派的大名。
而余下的,大多是一些“贫瘠”之地,也自然被一些实力不强的中小势力占据,只是天高皇帝远,加之别人自己碗里的都还没有消化完,于是乎他们就自个玩自个的了。
只是这样就苦了实力同样不太出众的附庸势力,谁叫他们的地盘离那些大势力如此之近,除了仰人鼻息,难道还能让你做大酣睡?
但即便是那些势力,此时出现在船上的,也大多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大多彼此之间认识,甚至于还有不少都带来了门下子弟来这里见见世面。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们虽然站的松散,但还是有规律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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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禹跟田毅云眉二人交谈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径直去了位置靠中的甲板处,而在那里,早已经有了三位满脸笑意,一身雍容贵气的中年人。
毫无疑问,那三人正式青州四大家族的成尚余三家。他们向来共进退,俱是青州家族势力的话事人。
在他们周围,也有更多的小家族来人,他们则大多是一家之主,此时正簇拥着那四人,不失陪笑,不失风度而恰到好处地展示了他们的讨好之意。
而与他们隐隐对立而站的,则是宋元跟他身后的一批人。
显然,宋元在其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这也跟天极宗万年底蕴,与千年来的发展势头有关。
要知道“宗”字难得,偌大的一个青州,也就只有唯二的两家,流云宗自不必说,大周建国前就已经是“仙宗”,但历史过于久远,诸人早已经习惯,进而感到理所当然。
相比之下,远没有自建派起就一步一坑,筚路蓝缕拼荆斩棘,数易山门又五入中州,只为千年前凑足底蕴登得泰山求一“宗”字的天极宗来的强烈。
宋元身后,紧接着便是荒木派,流花谷,正平山三派的长老,其中流花谷的长老是在场不多的女性金丹长老之一,他们身后,亦是围了一大批不大的门派或家族,他们皆是各宗派治下的附庸势力,一举一动无不受制于头上的宗派。
而被二方夹在中间的,自然是田毅云眉二人为首的流云宗派系。
只是其人数相比于其他两边,都少了大半,但不可忘记,这方人马严格来说只流云宗一家,所以说,即便是人数上丝毫不占优势,但这三足依旧稳稳当当地鼎立。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勾结,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本就是群聚而居,自然就会会有合离亲属远近大小之分,只是各地情况不尽相同,而修者比之凡人,更是把这一点无限放大,于是便有了青州的格局,此时此地,正是青州格局的一个小缩影罢了。
三足之中,天极宗为代表的宗派一方毫无疑问最为势力大,其次是流云宗,然后才是家族的一方。
但前者且不论宗门之间的矛盾,就连某些宗派,诸如正平山这一派,其内部的矛盾简直就是在把他们架在火炉上烤,凝聚力当然远远比不得最为后者的家族势力。
而流云宗虽然也属于宗门,但百年前宗内的一场变故,使得其元气大伤,以至于被看清了一些,但哪怕是与他们不对付的人,也绝不会恶意把流云宗实力望差了比。
就比如说,千年前天极宗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