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不套路我不知道,但师兄的路恐怕要不好走了。”
程直一怔,他没想到,事到如今赵天云还敢嘴硬,难道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右腿抬起小半,正准备往赵天云后膝盖上来一脚,让他跪下说话。
可下一刻,矮胖的灰衣却感受到自己经脉处,如被万只蚂蚁噬咬般疼痛,其中窜动不止的灵力顿时为之一卸,他的两只手,竟然也同时失去了知觉,彻底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般,而那刚刚还颇有用处的护体灵煞,此时此刻就跟纸糊的一样,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二境武夫!”
程直就是再心大,此时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擒拿住的,竟然是一名二境,是近身之下丝毫不惧同境修者的二境武夫!
原来,自己的修为实力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他自己才是被困于瓮中的那只鳖。
他还尝试挣扎,虽然明知道无用,但还是一脚踹向赵天云后背,准备向后跑去,再次拉开距离。
而面前少年一动不动,更是如泥雕木偶般,任凭程直动作。现在的赵天云,别的自信没有,对面修者未筑基的程直,他自负在身前身后的半丈之内,程直再怎么施为都还逃脱不掉。
果不其然,当矮胖灰衣的脚刚刚触及赵天云的背时,他就失去了平衡,仿佛醉汉一般轰然倒地。若是此时有人给程直把脉,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其脉象已经是一团浆糊,轻易看不出章法规律。
二境武夫者,虽然修者嘴上不齿,但其实非常忌惮。
无他,他们惧其霸道的内力一旦入体,就会开始截断经脉中灵力,更有甚者,某些脆弱的经脉窍穴,会被内力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赵天云缓缓起身,扭动了下已经发麻的左手,嘿嘿笑了几声。
黑色的手从黑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块黑布,把在地上惨叫抽搐,痛苦不已的程直的头套住,只留了一个供呼吸的小口。
月黑无人,正是一片寂静的林地。
少年拳头举得老高,一拳一拳落在地上程直的身上。
“你不是挺横吗?”
“不是跟我大摆师兄的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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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诋毁我,叫你诋毁我!”
......
当然,他并没有使用内力或者灵力,也没有击打到要害之处,要不然,赵天云刚刚也不必花这么多功夫,跟一个程直耗了。
他现在干的,跟之前任何时候干的事情都不同。
他现在干的,李叔没有教过自己。
但,就在刚刚,自己莫名多出来的一个敌人教过自己。
所以赵天云做得,其实跟刚刚吴庸做得差不多。
吴庸想要的,不就是一个牵制住自己的棋子吗,那么自己何不以彼之道还诸彼身,这也是他目前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既然自己知道了吴庸要对付自己,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这样自己也能节省出精力跟时间,要不然,不就正落了吴庸的道吗!
可自己没有灵石,不能做到像吴庸一样大方出手,但白黎峰这身份,有时候还真的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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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已经没了动静,赵天云悬在空中的拳这才停了下来。
“白长的这么一身肉,竟然这么不经打。”
赵天云把程直绑在了一颗树上,想了想还是除去了他经脉中的内力,取出了一壶水,摘下了程直面上黑布,把水全泼在了程直的猪头上。
“咳咳咳~~咳咳~嘶嘶~”
赵天云一阵恶心,不禁退后一步。
这厮本来就是个猪头,被自己一打,更加变得没有人样了,也幸亏是在这么一个晚上,要不然自己可真的要被恶心到家了。
但办正事要紧,赵天云还是保持了淡定。
“咳咳~赵师弟,就算你已经是二境武夫了,你也未免太过了,我程直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也未跟你结下死仇,都是杂役子弟,何必下手如此重。”
赵天云冷笑:“此言差矣,若是赵某落到了程师兄手里,估计也比你这样好不了多少罢!”
程直把眼睛瞪大了几分,死死看着赵天云,他知道此时不会就此善了,但在宗门之内自己性命还是保得住的,只是能保住的也只有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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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程直诺诺说道。
赵天云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在程直眼中是如此可怖。
“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那我们就来做一笔生意如何?”
“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说跟我谈生意,赵师弟怕是太把自己当人了吧!”
程直语气变得尖锐了起来,因为此时的生意,愈发让他想起刚刚自己的可笑之处。
赵天云面色变得端正,眼中带了些不屑,淡淡说道:
“既然你如此有骨气,那刚刚为何跪着似小儿求父般哭涕,还自扇耳光求人原谅?”
程直目欲眦裂,裸露出来的脖颈青筋暴起,但面对这等诛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