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儿故装不解,“上次,我们谈过了。周子熙不爱你,你帮他最后也不能称心如意。”
“可我要活着,你根本不知道周子熙是多么可怕的男人。”
唐沁的语气透出深深的无奈感。
黎妍儿闻言,郑重道,“只要你治好江怀瑾的头疼,我们可以护你安全。”
唐沁讥嘲,“江怀瑾都自身难保,从今天起,他不仅会头痛,智力也会快速降低,直至变成五六岁的智商。他又有什么能力保护我,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黎妍儿想要劝说几句,那头掐断电话。
护士神色不安地从病房跑出来,“江太太,江先生疼得头撞墙壁,你赶紧进去劝阻。”
黎妍儿连忙跑进去。
正看见江怀瑾通红着脸,像只失控的野兽不停地撞击墙壁,额头都撞出血。
看得人胆战心惊。
黎妍儿飞快地扑上去搂住江怀瑾的腰,喊道,“江怀瑾,你振作点,要是你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江怀瑾的全身僵持了下,痛苦地扭头看向黎妍儿。
黎妍儿看见他的眼睛遍布红血丝,里面尽是痛苦和折磨。
他牵动苍白的唇,艰难地出声,“疼,我脑子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
黎妍儿轻揉江怀瑾的脑袋,放低声哄道,“我知道,我陪你熬过去。你不喜欢孩子们步你的灰尘对不对?孩子们还太小,他们需要你。”
江怀瑾痛苦地点头,双手死死地握住铁床。
握得手背的青筋都根根凸起,浑身的冷汗密密地往下流淌。
足以看出江怀瑾在忍受多大的折磨。
黎妍儿左手抱住江怀瑾,右手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你有我的,我们一定会熬过来的。”
约莫过半个小时,江怀瑾在黎妍儿的怀里沉沉睡去。
黎妍儿放开江怀瑾,悄悄地起身准备给孩子们打个电话。
手腕处传来束缚感,江怀瑾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黎妍儿不忍心甩开他的手,坐在旁边的椅子,给孩子们打电话。
孩子们显然被吓着了,纷纷追问江怀瑾的情况。
黎妍儿当然不能告诉孩子们真相,尽可能地捡轻松的话题。
好不容易劝说孩子们入睡。
低头对上江怀瑾那张充满少年感的脸庞,明明都是三十岁的男人,看上去依旧干净美好。
看得黎妍儿心口一软,拂去他鬓边的碎发,露出立体英气的眉眼。
靠着镇定剂,江怀瑾仅睡了四个小时,再次疼醒。
专家们全都对江怀瑾的病情无能为力,最终一个退休多年的心理教授说出大概。
“按照江先生的情况,他应该是中了蛊毒。”
黎妍儿觉得荒唐极了。
蛊毒在她的脑海中仅是传说中的东西。
心理老教授接着道,“我也是从一本古老的医术看到的。在我国的神秘部落有人会种蛊毒来算计人,不过这种技术古老,懂的人非常少。我活到八十多岁,仅见过两人。一位在五年前去世了,另外一位就是给江先生下蛊毒的女孩。
这种禁术都是师父传承徒弟,我会试着联系旧友的亲人,看他的徒弟能否解毒。”
黎妍儿终于看到一丝光亮,忙不迭道谢,“辛苦教授。”
在病房的门口处,黎妍儿惊愕地看到周子熙。
他穿着布料精良的手工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斯文又儒雅。
任谁都瞧不出他能够做出谋害妻子,毒害岳父的事情,可能他的身上背负更多的命案。
她不知道而已!
周子熙提着精美礼盒温柔地笑问,“据说怀瑾生病了,我来看他。”
尚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黎妍儿皮笑肉不笑,“医生说,他受不了刺激,谢谢你好意来看他......”
周子熙猛地抓住黎妍儿胳膊,硬是拖着她撞入怀里,“你明知道我不是来看他,而是来看你。你答应过回到我的身边,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能在江怀瑾最无助,最狼狈的时候,离开他,那太过无情无义。”
力度太大,掐得她的胳膊泛痛。
周子熙专横地环住黎妍儿的肩膀,“他先对你无情无义,曾经他和你的妹妹暧昧不清。你恐怕不知道何清音的去世由江怀瑾迫害,他杀了你的妹妹。”
黎妍儿抬眸直视周子熙,“那又如何?”
“何清音是你的妹妹,你对于她的死亡无动于衷?”
“抱歉,我不是圣母。在名义上,她确实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但我活到二十九岁都没和她有任何交集。她对于我来说比陌生人都要陌生。
并且,她拿我的孩子威胁江怀瑾,半夜给我发暧昧照片,她是破坏我婚姻的第三者。或许,何清音的死亡与江怀瑾有点关系,不过我相信以他的本性,不会残害无辜人的性命。”
黎妍儿字字如珍,砸在周子熙的心头。
周子熙看似淡漠的神情开始掀起波澜。
眼镜片下掠过阴鸷的寒光,看着黎妍儿的眼神充满侵略性,“黎妍儿,在你的心里,江怀瑾那么好?他做了再大的错事都能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