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很是无奈,关于支付治疗费的事情,她觉得是天经地义的。
虽说最后的治疗结果不尽如人意,但霍涵泽也尽力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而且,当初治疗前,他也并没有打包票一定能治得好。
所有的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
所以这笔钱他收下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她道,“霍医生,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没有哪个医生敢打包票一定能把病人治好的。
而且你在治疗前已经告知了我治疗存在的风险,是我自己决定做的,所以你并不需要承担失败的结果。而且治疗的过程中并不存在失误,所以于情于理,这笔钱都是你应得的。”
夏晚星的这些话,霍涵泽听得面红耳赤的。
其实这场治疗早就违规了,在当初他同意让白梦初旁观的时候就已经违规了,而之后答应她修改参数治疗,更是错上加错。
虽然目前他也不能断定这次的失败究竟是否与之有关,但他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愧疚。
他道,“请夏小姐务必要收下,否则我会不安心的。”
两人就这么将面前的信封推拒来推拒去,却丝毫没注意到此时在某个角落里,一台摄像机正记录着这一切。
很快,这一幕被拍成了照片并传进了安于怀的手机里。
安于怀原本是让人去调查安司墨和夏晚星分居的原因的,却没想到竟然意外地拍到了这一幕。
他当即就命人将这张照片交给了安司墨。
对于安于怀来说,儿子突然反悔固然很令他生气,但如果可以趁机解除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他还是挺乐意的。
安司墨是一个小时后收到的这张照片,是韩愈交给他的,说是有人将照片以快递的方式放在了前台。
安司墨在看到这张照片时正因为张律师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而生气。
虽然他是将张律师赶走了,但那份离婚协议却留下了。
他当时只扫了一眼就被气到了。
他送的房产不要,送的东西也要尽数退回去,只要了藤兰阁的经营权。
合着在她心里,自己连藤兰阁都不如了。
安司墨正生气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张照片。
照片中夏晚星坐在那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两人似乎很热络地聊着天,不知聊到了什么,手竟然在桌面上聊握在了一起。
虽然他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跟夏晚星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看到这亲密的举动,他当即就吃味了。
此时也不管什么理智了,直接将韩愈叫了进来。
“去查查这个男人是谁,他跟夏晚星什么关系。”
“是。”
韩愈转身出去。
安司墨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虽然目前夏晚星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他还一无所知,但她今天竟然找个律师来跟自己谈离婚的事情却令他十分的不爽。
于是,他直接离开了公司,朝着酒店而去。
原本他是想去找夏晚星质问的,却没想到在公司的门口碰到了白梦初。
安司墨看到白梦初没打算理会她,他现在心里正烦着,却不想白梦初却叫住了他。
“司墨,我总算找到你了。”
白梦初眼泪汪汪地说道。
昨晚她在别墅外站了一夜,原本以为第二天早上就能见到安司墨的,却没想到他竟然没住在别墅里,她多番打听才得知他昨晚住进了酒店。
原本她一早就要找来的,却是因为得得了重感冒的原因,不得不先治疗身体,感觉好些了才找来的。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她心里很明白,有些事是等不起的,得趁热打铁才行。
这样想着,她忙装着虚弱上前,道,“司墨,昨晚你提的要求我都做到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说完,她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人长得原本是大气端庄的,却因为生病的缘故多了几分孱弱,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但这副模样在安司墨的眼里却一点用都没有。
安司墨如同躲瘟疫似的后退一步躲开她,随即冷冷地说道,“我可没说会原谅你。”
白梦初一愣,却又是孱弱的道,“司墨,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的,只要我在门口站一夜你就原谅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说了吗?”
安司墨嗤笑,“我只说会考虑考虑,可没说会原谅你。”
“司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昨晚站了一夜我都感冒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原谅我吗?”
白梦初说着捂着头部装出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晃动了一下身体。
安司墨见状却立刻躲开了。
因为他的躲开,白梦初身体失去了支撑,差一点就摔倒在了地上,还是一旁的工作人员上前扶住了她。
白梦初见扮弱不好使,她又道,“司墨,我现在很难受,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白梦初说着露出乞求的目光。
安司墨懒得理会她,直接朝着门口的保安,道,
“送白小姐去医院。”
说着,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