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南京红十字会总部!
清风微徐,月明星稀,星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点点洒向青石板。
照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影影绰绰。
临近十二月份,流连于这座六朝古都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慌乱了。
以前井然有序的街道,早已荡然无存。
范文林挂着相机,拿着一个笔记本,胸前口袋上挂着一只黑色钢笔。一步一步的走在中山大道上。
脚步抬起落下,踩在梧桐树叶上,留下了半个圆弧形的痕迹。
抬头匆匆,低头庸庸。
不多时,范文林便走到一座庄园面前。
举目望去,庄园占地面积不小,外围有一圈铁栅栏分割了两个世界。
铁门之上,有一个雕塑位于铁门的正上方。
天色太暗,范文林看不清雕塑是什么模样,但是依稀能够猜出,是象征着某种救援精神的神像。
穿过铁门,范文林便被一个巨大的白底红十标志吸引。
那是象征着无上精神的标志,是世界上无数医疗卫生体系的人员为之奋斗终生的信仰!
范文林瞩目凝视,眼中闪过了无数的片段。
炮火纷飞,泥土喧嚣。
白色制服,红色臂章。
一息一瞬,救死扶伤。
南京红十字会!
发文林驻足凝视了一会,便抬脚向着庄园内的一处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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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平房位于庄园的偏僻角落,并不承担红十字会的核心功能。
在这座庄园的侧面、后面,还有数栋高楼矮房层次林立。
范文林进的这个们并不是南京红十字会的大门,只是为了方便这个平房晚上的活动而开的。
所以,在范文林身处的这个位置,并不能看见最紧张的救援现场。
但是那股浓郁的药味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范文林走到平房面前,一块金属质感的四四方方的名牌镌刻在平房的外面。
从那已经被岁月侵蚀的文字依稀还能看出几个大字“……仓库!”
看来这里以前是南京红十字会的仓库,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废弃了。
想来,饶家驹选在这里也是因为空旷吧。
不疑有他,范文林越过小门,进入仓库。
灯已经打开了,几盏大灯直甩甩的挂在横梁上,亮晃晃的,整个仓库一览无遗。
仓库除了四面墙壁之外,还有四扇铁窗户,正好一墙一扇。
在仓库正对着大门的一面,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横台。
墙上拉了一条横幅:南京安全区慈善捐助晚会!
此刻,饶家驹正站在横台上调试着一个话筒。
除了他之外,再无别人。
这个晚会,是范文林参加过的最简单,最随便的晚会。
但同时,也是意义最重的晚会!
范文林来的很轻,饶家驹并没有发现他。
以至于范文林在这个仓库内驻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他。
范文林抬起手中的相机,对着横幅和下面的饶家驹,拍了一张照。
随后便走向了饶家驹。
“神父!”范文林还未走进,便高声打了个招呼。
“文林!你来了!”
饶家驹终于看见了范文林,单手扶着话筒,抬起头来,回应道。
“神父,他们还没来吗?”
范文林快步上前,走到饶家驹身旁,问道。
“没有,还有一个小时!”
饶家驹一边摆弄着手上的话筒,一边跟范文林说道。
“你怎么自己弄这些事呢?没找到助手吗?”
范文林俯身将饶家驹手中的活接了过来,问道。
“这里是红十字会,里面的都是医生护士,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的晕头转向了,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我就自己干了!”
饶家驹说着抬起手比划了一下,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南京城虽然还没有燃起战火,但是外面却依然是炮火纷飞了,从苏州线上不断的有伤员退下来。
连带着这南京城的医疗系统也开始昼夜不停的运转。
但即便是这样,依然不能解决伤员爆发式增长的速度!
“我这话筒你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儿,好像一直没有声音!”
饶家驹将话筒交到了范文林的手上,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来看看!”
范文林蹲下身来,眼神从话筒到主杆再到话筒线不断扫视,终于在话筒线的末端发现了问题。
。
范文林将话筒的插头插在了电板里,然后站起来对着话筒喊了两声“喂!喂!”
听到话筒的声音在这个仓库内响起,范文林这才转过身子对饶家驹说道“好了!”
“哎,我真是老了,连个话筒都整不明白了!”
饶家驹看着范文林顷刻间便将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解决了,有些感慨的说道。
“神父您可不老!您在我这儿可比大多数人都要年轻多了!”
“哈哈,文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