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女鬼的话,风知白孤芳自赏般翘首看着她。
女鬼愣了一下,警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老身没有骗你,说的是真的,你难道不想听听老身讲的是什么吗?”
见女鬼没说话,她脚下的步子往前挪了挪。
“你别动!”
女鬼见她步步紧逼,厉叫出声。
从本质上来说,她现在是怂的,一是有伤在身,道行受限,二是对面这个姑娘出手太彪,不知深浅。
她现在不能拿着自己仅有的魂体开玩笑。
“你作甚?如此害怕老身?”
有意思的调侃着女鬼,风知白的步子又往前近了一步。
女鬼身子往地上一趴,浑身上下的毛发立刻竖了起来:“让你不要再往前!你听不到吗!”
“吼——”
随着女鬼的怒吼声传来,河边涌起了一阵阵水拍打着河岸的声音,像是有很多的人在水里玩耍推动了河流前进一般。
罗南阳吓的躲到了树后,探着半颗,一双大眼面带恐惧的打量着前面的情况。
他搞不懂女神的逻辑。
都碰到鬼了,不赶紧解决搁这儿耗啥呢!
没有被女鬼吼住,风知白侧身看了看河边,扭着腰轻笑了一声:“怎么?老身就说了两句话你就生气了?莫生气,生气伤身子。”
说罢,头也没回的喊着身后的罗南阳:“小罗。”
“哎,哎。”
听到风知白喊自己,罗南阳愣了一下,抱着树左右扭着身子。
“把老身这帕子丢了,一股水腥味,恶心死了。”
纤长的手指捏着帕子,风知白手臂往罗南阳那边一伸,洁白的帕子湿漉漉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脸懵逼的看着风知白,罗南阳跨着步子往前挪了两步,双手一捧快速将她的帕子捧在了手里。
警惕的盯着女鬼,他将帕子放在鼻下嗅了嗅,帕子只有香味没有水腥味啊,女神的鼻子什么做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鬼匍匐在地上,风知白不动手也不继续说明来由,让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余光将周围打量了一番,生怕她身后带了人是准备围堵她的。
早知道,这死丫头在,她就不贪心从河里爬出来了。
现在想回去都难了。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给你说段故事。”
垫着脚,风知白双手往前一搭,语气轻缓:“十年前,中央大厦有个女人出轨了情夫,女人的老公知道后气的拿刀追上了门,当场将女人砍死后又将情夫杀死。男人杀红了眼,提着刀在楼层里面连续砍死砍伤了好多人!警察赶到后,他却因为愧疚跳楼自杀了。”
疑惑的凝眼看向女鬼:“哎,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女鬼没有说话,可看向风知白那一双吊白的双目里带了怒意!
挑着眉头,她暗自笑了笑。
能表现出来这个反应,那她应该是说对了一半。
看来,她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中央大厦,出轨故事里的女人。
她之前好奇过这个女鬼和那个怨鬼的身份。
二者已成小气候,至少死有好几来年,闫宽又没有信息进来,她们想确认女鬼和怨鬼的身份都很难。
可在来的路上,方宁和罗南阳都提到了同一个故事。
大体又如此相似。
一件事说一次听听就忘了,不在乎。
可如果一件事儿被两个人重复说起,并且其中的故事大体相似,那么这个事情就不是一件小事。
一切原由皆有方向。
这是有人在提醒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答案呢!
她现在故意在女水鬼面前提及此事,就是想反方向确定一下。
她是否是当年被砍死的那个女人?
如果是!
那么那个缠住孤御的怨鬼极有可能是女人的情夫。
而砍死他们二人的凶手是伏法还是逍遥法外中呢?
“你怎么不说啊?难不成故事不够动听?”
见女鬼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风知白好奇的抵住了下巴:“或者说那男人砍死女人和情夫后狠心将狗男女的尸体抛到河里了?”
仰头看向了女鬼:“狗男女死的不甘,心中充满怨恨,最后在水里修炼,一个修炼成了水鬼,一个修成了怨鬼,就这样雌雄双煞开始为祸人间。”
摊开了左右手,她继续道:“那老身要是找到当年害死狗男女的人,岂不是积了大德了?”
激动的两眼发亮,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瞄向了女鬼。
人如果是被害死,死前害死其的凶器和凶手都会让化作鬼的人产生恐惧感。
前提是,害死他们的凶手够凶。
鬼怕恶人,更怕害死他们的恶人手中拿着凶器!
如果这女鬼真是当年被砍死的那个女人,而那个砍死他们的男人没死,只要找到这个男人,让他带着凶器前来,她就能不花任何的功夫打散这狗男女。
简直是吃力也讨好的买卖!
女鬼仍然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风知白,似乎她说的话只是普通的阐述罢了。
罗南阳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