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仰头看了一眼风知白,他转着轮椅往那大堂经理面前去。
“姑娘。”
出声喊她,老米头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大堂经理听到有人喊自己,扭过头,看见是老米头和风知白两人,着急迎了上去:“大爷。”
“嗯,怎么了,看你表情很着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孤御跑了。”
举起手机,她手机画面上映衬出来的是语音通话界面。
联系框上面写的联系人正是孤御。
她刚才是在给孤御打电话。
“大爷,你们在包间里干嘛了?孤御刚才哭着跑到我面前说不干了,我还没问他怎么了,结果他头也不回的跑了!我现在是找不到他人,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急死我了!”
她话里行间还有丝丝埋怨。
老米头有些羞愧,孤御是因为刚才在包间里的事情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也可能是想借辞职一事远离他们几个神经病。
“真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是请你先别急,我们这有人刚才跟出去了,肯定不会出事儿的!”
他示意大堂经理看向风知白:“现在我们俩马上出去找他们,找到了随时给你电话,你先别急。”
重复的说着别急,老米头心里比谁都着急。
看出了老米头是真心想要出去找孤御,大堂经理也不好再说其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儿:“孤御就自己一个人在青海市闯荡。我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很不容易。这孩子内敛羞涩,不似其他男孩开朗活泼。他为人敏感,感情又细腻,一旦戳着他他能伤心好久。大爷,我看得出来,你们和孤御不熟,可确实也是想帮他。我是说如果你们真的能帮到他,我希望你们能善待他。他的命太苦了。”
孤御是孤儿,人生二十几年里,他从孤儿到被领养到再被抛弃,也仅仅只花了十几年。
可这其中的悲哀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旁人说再说都无从了解。
“是,我看过孤御的八字,确实是一辈子的坎坷命。”
老米头感慨上了,还想再跟大堂经理多说两句,可一扭头就看见风知白正无语的看着他。
意识到说多浪费时间了,他尴尬的笑了一声,启唇对着大堂经理正经道:“你放心吧,孤御交给我们,我们肯定会好好待他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找他!”
自己挪着轱辘,他佯装着急对着风知白启唇:“丫头,时间不等人,咱们快走吧!”
“你们慢点,记得给我消息。”
送走了两人,大堂经理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店。
店内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小伙伴询问孤御怎么了。
她也不好解释,摆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
老米头和风知白出了火锅店,没有盲目转悠,而是站在原地观望了好一会儿,才进了电梯。
孤御身上的乌青手印有阴气残留。
他们俩是顺着空气中残留的阴气追出去的。
风知白推着老米头,两人抓着气息,一路出了金东来。
等离开商场到步行街的时候,孤御身上乌青手印残留下来的阴气已经被外面的阳气风水冲散了。
没了气息也就没办法判断辰小道和孤御去了哪里。
“气息断了,给小道打电话问下他们在哪个方向吧。”
见周围已经寻觅不到阴气,老米头喘着粗气儿朝风知白道。
风知白没应声,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顺着聊天框找到了辰小道的通话界面。
熟练的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头伴随着悦耳急促的铃声,很快便被接通了。
“喂——”
辰小道偌大的嗓门夹杂着流动的风声和人车马龙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格外刺耳。
眉头一挑,手往外一拉,她将手机拿远离了耳朵:“人呢?”
没好气儿的出声问道。
“嗯!在商场后面的小河旁,快来!”
辰小道沉闷的嗯了一声,语速快到飞起。
“人死了没?”
打开了手机免提,她对着老米头转了个向后转的动作。
“放什么屁?有老子在,怎么可能让他死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辰小道叫出声,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地面上,双手往前一扣,高声喊道:“行了,我挂了,再晚点他就要跳河了!”
刚说完,他勾脚麻利的将手机踢到了一边,双手却死死的扣住的靠在他怀里的孤御!
额头上细密的汗哒哒的往下流,滴落在地上平白飘出了白气儿。
孤御被辰小道嘞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眸充了血,使劲儿的伸着脖子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怎奈他力气太小,任凭怎么反抗,怎么双手用劲儿,都没办法拉出空隙。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粗鲁的叫出了声,他抬起右脚对着辰小道的脚面狠狠踩了下去!
“啊!”
辰小道痛叫出声,仍然没有松开手。
“孤御,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河?就后面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