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听他的话,也没觉得两家联姻谁比谁差。
闫宽搁这儿凡尔赛忧愁啥呢?
说句不好听的,这要是放他身上,他巴不得赶紧跟人姑娘结婚。
谁不想傍富婆少走十年弯路。
况且,这富婆还这么漂亮,又没有大小姐的娇纵,完全是新时代有钱好女性啊!
老米头左右晃着脑袋,有点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我同意小道说的。闫局,你就是想太多,方家是高门大户,你家也不差。方小姐是漂亮多
才多艺,但你闫局也是个高富帅。一个富家千金,一个总警局的副局长,我就觉得特别配。”
“米先生和辰先生说的话我也同意。”
目光平静的注视正前方,向南打着方向盘拐了弯:“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也是这么劝闫局的,但闫局不听,总觉的自己配不上诗雅。”
“他不是配不上方小姐,他是不喜欢方小姐。”
风知白刷着手机,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了一句话。
向南嗤笑了一声:“嗤,怎么?风小姐是闫局肚子里的蛔虫啊?闫局想什么你都知道?”
放下了手机,她没有冲向南,反而是平淡的启唇道:“只有不爱和不喜欢才会不在意对方的一切。”
“真正爱一个人就会千方百计为对方着想。老身说的对吧?小宽宽。”
她嘴中喊的是闫宽,可目光看的却是向南。
向南的表情沉淀下来。
他侧目,目光再一次和风知白交织在了一起!
他有一种感觉,很强烈!
强烈到他发觉面前的小姑娘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喜欢方诗雅的事情了。
她明面上是对闫宽说的话,可字里行间指的却全部都是他!
“真心喜欢又觉得自己不配,那就该努力的去变优秀,老天爷是不公平,但同样不会为难拼命的人。如果觉得彼此没有未来,那就早些断了不该有的念想,谁的时间都很宝贵,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消耗的不是时间,而是感情,妥协的也不是人生而是自己。”
她看着镜子,眉头挑了一下。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觉的自己帅爆了!
闫宽很认真的在听风知白说的话。
当听到妥协的不是人生而是自己时,他脑子里有根弦似乎崩——的一声断掉了!
风知白说的话一下子敲醒了他。
不是他的人生在妥协,是他自己一直在妥协!
从生活到工作,再到感情,他从始至终都在接受爷爷的安排。
正是因为爷爷把他所有的人生安排好,他才会这么一帆风顺。
他曾经试图想要反抗,只是还没有努力就已经被结束了。
渐渐的,他学会了顺从,时光也如同白驹过隙,就这样从他的人生中溜走了。
“呼~”
像是想通了一样,闫宽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快了:“风小姐,你说的对,妥协的是我自己不是人生,对亏了你的提醒,让我觉的有些事情我需要再去努力。谢谢。”
“嗯?”
风知白头顶露出了巨大的问号。
她有提醒闫宽什么吗?
她这些话是暗戳戳说给向南听的好吧!
这小子怎么跟曲云一样,喜欢自作多情,胡思乱想?
看到风知白的反应,向南忍不住笑出声,摇着头故意压下身子凑到了风知白的一侧,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讽笑道:“有些人说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有点搞笑了。”
“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我心里都心知肚明。”
“到了。”
话音才落下,后车传来老米头的声音。
两人各自收起了心思,向南瞄了风知白一眼,从后视镜里往外看,打着方向盘找车位。
随着车子停靠,周围的气氛活跃起来。
“我去把轮椅拿下来。”
“来,米先生,我扶您。”
闫宽和辰小道一个拿轮椅一个将老米头扶下车。
眨眼间,整个车子里就只剩下了向南和风知白两个人。
送开了安全带,向南从后视镜往外看,见闫宽几人去了后备箱那处,他眼神带了一丝威胁,语气也沉了下来:“风小姐,有些话该说不该说,风小姐心里有数吧?”
风知白仰头照着镜子,将腰间手帕拿出来擦脸上的灰尘,巧笑出声:“老身能有什么数?总不至于说把你喜欢方小姐的事情告诉小宽宽吧?”
于情于理,这话都不该从她的嘴巴里告诉闫宽。
一来是因为她是外人。
二来她犯闲撩过闫宽,要是说了,有心人会觉的她是妒忌方诗雅,很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所以向南这话属实是多问了。
“男 欢女 爱本就正常。我喜欢方小姐与风小姐喜欢闫局一样,不犯法。”
“哎~老身跟你可不一样,你是赤果果的爱恋,老身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向队长莫要搞混了。”
“长辈对晚辈的疼爱?怎么?现在倒追都不走寻常路的吗?”
上手推开了车门,向南笑盈盈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