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被她这话堵得耳根一红,只觉得无奈的很。
低头一看。
苏妙妙也是咧嘴乐的模样,行吧,看着对方也欺负不了自家青梅,他就松手了,让她跟她聊去吧。
“我就说会儿话!”
苏妙妙这般说着,也凑近小妇人边上,询问她的名字。
圆脸小妇人倒也坦诚,大方告知,“我名唤齐妧,你叫什么?”
她还表示可以喊自己妧妧。
苏妙妙便让她喊自己妙妙即可,对方一听也笑着喊她。
俩人这就交流起来。
苏妙妙也从她口中得知许多关于阙州城的消息。
“这阙州可大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我,单单凭你们俩一日内都逛不完阙州城的!但这里真的不错,比起外头乱糟糟的,至少这儿还讲道理些。”
齐妧说只要自己本身不要太软弱太好拿捏,也不要太出风头,在城内生活不成问题,能过点安生日子,比起在外头时不时的烧杀抢掠来说,这儿真不错了,只是花销也大,必须付出很多银钱才能留下。
“这儿的房子都不向外人卖的,而租子也不便宜,吃喝用度都得花钱,这若是不能在城内谋生挣钱,坐吃山空的话,哪怕你有再厚实的家底也扛不住啊!”
齐妧说自己夫家原本是开小茶楼的,家中的生意,也算得上当地的老字号,偏生远处战乱,难民涌入她所在的梨城,因此,她和丈夫一家也只能被迫逃到距离他们城池不远的阙州城这儿来。
“我和我家的可是去年大雪封路前赶到这儿的,当时这也有些乱,但本地的大家族与新上任的衙官联合,这才将这城整治出来,如今也安稳很多。”
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是根据实际情况整改出来的。
虽然难以避免某些潜规则。
但多少也有点保障。
而且正因为目前还没完全稳定,也会遇到七七八八的问题,其他一些本地家族仗着势力也会有些动作,就连几大家族和衙官也未必能拿他们有办法。
因此有些条规的确在这些人眼里也就是个摆设。
只看他们管不管罢了。
而且现在城内人这么多,衙役和几大家族派出的护卫也严重不够人手,因此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但齐妧说她对阙州城还是有些信心的,希望能越来越好,至少目前她还敢独自出门办事,足矣证明白天挺安全的,而且前边的矛盾也真的算得上“家事”,巡逻的人也不管这些,但若是当街欺负弱女子,还是会引起一番轰动的,所以别人不敢乱来。
白天里女子独自出门也无事。
齐妧特意交代,夜里确实挺危险的,居民区也有宵禁。
不能乱跑。
至于花街柳巷以及一些其他娱乐的地方,若是没有可靠的护卫,还是不要轻易过去那边玩耍了。
花销还很大。
就是处坑钱的地方。
齐妧让他们最好别去,其他的日常开销已经很大了。
“……你们算算账就晓得了,一家大小的吃喝用度,平常若是有些个不舒服的,看大夫也贵,冬日里头还得费炭火,还得置办厚实的衣裳,夏日倒好说,衣裳布料都要便宜些,冬日里头的厚实布帘那是番几番得涨,就说不算这个,他们不卖咱们屋子,往后年年要租屋子住,这可要多少银钱哟?!”
季妧算着算着,都觉得险些两眼一黑,不敢想以后。
苏妙妙一听就直咋舌,“这钱也是真会挣啊?不卖外来人屋子,只靠租的,一年租子都能收多少银钱了,可真会做生意,若是如此,往后没钱交租子,那岂不是会被赶出城?那确实心都没法安定。”
这不是自己的屋子,还得月月给钱,心里压力可不小。
但对她影响不大,毕竟他们车队还不知道在这儿呆多久呢。
苏妙妙前面的话刚说完。
齐妧便重重地点头,说道:“正是,我家的日子也因此过得紧巴巴了,伴随着城内的人愈发多,租子也一直涨,如今家底眼看着就快空了大半,我只能拿些首饰出来典当点银钱,想着再做点什么买卖时当做本金。”
苏妙妙对此也蛮佩服她,在这种古时候能有这种思想觉悟的妇人,真的很少见,她自然也鼓励她。
齐妧也很惊喜,愈发对她有好感了,她感动道:“我平常为家中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就怕有一日家底花光,但我丈夫只会晓得说我一个人妇人家操心这些做什么?让我把孩子带好就是,真是气人!”
她直呼要是自家丈夫也这般理解她的操心就好啦。
苏妙妙也安慰她两句。
而边上。
程浩听完这些讯息,心里多少也有了成算,他们车队这么多人,哪怕山坳村的人能和金家一块平摊人头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也得生活。
但随之他便想到了解决方法,这人既然都是熟悉又信得过的,有他们这些稳定的劳动力,完全可以带着大家在城内做点生意谋生,先挣一笔钱。
正好加强车队的代步工具也得花钱,马儿也能多添置一些,想来山坳村的人也想舒坦地一家一个马车吧?如此一来,有了目标,他们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