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猜的不错,皇后和太后都给了不少赏赐,尤其是皇后的安抚礼,足足有一大箱子。
虽说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贡品,并不能换成钱银,但也算是丰富了她的小金库。若是再有什么人情往来,也有东西拿的出手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和大宫女瞧见谢婉,都是一愣,简单交代了来意之后,便各怀心思的走了。
送走了两人,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谢临也下学了。
谢婉陪他用完了饭,便出门去了宁王府。
小全子料到她会来,连李彧都没伺候,早早就在后门候着,瞧见她下了马车,立刻迎了上去,笑着道:“谢姑娘来了,用饭了没?”
谢婉嗯了一声:“用过了,王爷用饭了么?”
小全子一边领着她往里走,一边道:“爷刚刚用过饭,这会儿正在书房。”
说完这话,他压低声音道:“姑娘今儿个受了委屈,爷心中很是不快,路上便派人将秦郡王请到了府上,让秦郡王进宫去寻太后娘娘哭诉去了。谢姑娘已经收到宫中的赔礼了吧?”
谢婉点了点头:“太后派人给了些安抚的赏赐,皇后也派人送了赔礼。”
小全子闻言笑着道:“赔礼都是次要的,姑娘有所不知,马国公府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马国公世子夫人下午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甘露寺,说是为马国公念经祈福去了,奴才估摸着没有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更重要的是,陛下今儿个下午下了赐婚的圣旨,将马语姗赐给了吏部尚书之子!”
听得这话,谢婉是真的惊着了:“马国公府不是一直……他们怎么会同意?”
小全子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同意的,这圣旨还是皇后娘娘亲自去请的,其实这事儿原本不必闹的这般大,马国公府杖毙几个奴才就过去了,还是爷心疼姑娘,给秦郡王支了招,这才有了今儿个的局面。”
他笑着道:“爷还给了秦郡王长子一个江南知县的职,明儿个一早他就要走马上任,没有个三年五载,姑娘是不会瞧见王长子了。爷是真的将姑娘放在心尖尖上的。”
谢婉闻言心头一暖,她没想到,李彧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儿,甚至将李泽也给打发了。
她有些担忧的道:“就王长子的性子,他能胜任知县一职么?可别祸害了一方百姓。”
小全子闻言笑了:“姑娘就放心吧,爷派了人跟着去的,王长子他闹不出什么事儿来。”
谢婉闻言这才真的放了心,她笑了笑道:“也是,他这般安排自是有考量的,是我多虑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小全子引她进了屋,然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此时天色已暗,李彧坐在书桌后看着奏章,英俊的面庞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五官比白日里显得更立体,整个人也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虽然不是第一次瞧见灯火下的他,可今晚的他,谢婉觉得尤其的帅,光是用看的,都让她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她没有上前,干脆就像个痴女似的,盯着他看着。
过了一会儿,李彧忍无可忍的抬起头来看向她道:“看够了么?”
谢婉笑着摇了摇头:“没够。”
李彧闻言皱了皱眉:“还要看多久?”
谢婉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一辈子。”
李彧闻言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的移开了目光。
谢婉笑了笑,抬脚上前来到他身边之后,就开始往他怀里挤。
李彧显然已经是一回生两回熟,自然而然的放下手中的奏章,配合着她,让她坐在了腿上。
谢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他片刻,然后吧唧一下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认真道:“谢谢你。”
李彧伸手揽上了她的腰,淡淡问道:“谢什么?”
谢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面颊柔声道:“谢谢你帮我讨了公道,也谢谢你打发了秦郡王长子。”
李彧垂了垂眼眸,低低嗯了一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分明没有再做什么更亲密的事情,却在这一刻最为贴近。
过了片刻,李彧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会儿在屋中,可曾看见……看见李泽……”
身为代管朝政的他,一向是寡言的,可但凡他说出口的话,那必然是一语定音,他还从未有过如此吞吞吐吐有口难言。
谢婉抬眸看着他抿唇纠结的模样,偷偷扬了唇角,然而语声却是怅然:“若……若是我瞧见了,你会如何?”
李彧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眼中也有了冷光。
谢婉压下笑意,吸了吸鼻子带了哭腔:“我也不想的,他……他就是很突然……我……”
李彧猛然低了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话悉数封印在了唇舌之间。
半响过后,李彧气息不稳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的双眸,沉声道:“将今日之事给忘了。”
听得这话,谢婉玩心大起,她拧了眉有些无助的看着他道:“那样的事情,我如何能忘的掉?现在我一闭上眼,就……”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歉疚的看着他道:“对不起,除非有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