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谢婉听得这话,没敢吭声,毕竟这会儿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消失在这个鬼地方,不想跟这件事情有任何牵扯。
因为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受到侵犯,不管她有多无辜,这事儿闹出去,她都是要受牵连的。
可她也知道,李泽绝不可能放她走,他巴不得把她留下来,在她脑门上盖个章。
谢婉依旧面对着墙角,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的,最起码,还不是什么最坏的结局。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李泽服下的药物太过霸道,会让他失了理智。
李泽看着依旧紧贴着墙角,背对着他的谢婉,多少明白她心中担忧之事,出声安抚道:“婉婉放心,我不会将你如何的,我服过的药何止上百种,再霸道的药于我而言,不过是助兴之物罢了,还不至于让我无法自控。”
谢婉不放心,已经快坚持到曙光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她低声道:“快些将窗户打开吧,即便你不曾泄了阳元,时间久了对身子也是不好的。”
李泽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她的背影道:“婉婉这么关心我,证明也是喜欢我的是么?”
喜欢你个大头鬼!
谢婉忍无可忍的道:“王长子,人贵有自知之明。”
李泽:……
微微一噎之后,他又重新扬起笑脸:“无妨,左右过了今日,婉婉你也只能嫁给我了,来日方长,只要我一直对你好,终有一日你会真心喜欢上我的。”
谢婉不想跟他争论这些,只催促道:“快让人去开窗吧。”
这香味闻久了,对谁都不好。
窗户刚刚开了一扇,人群就来到了院子里。
一路上马语姗表现的比谁都积极,不停的催促着彩衣快点再快点,好似真的关心谢婉一般。
李彧的脸色阴沉一片,小全子的脸色更加不好,若是杀了马语姗只会要他一个人的命,他现在就恨不得拿把刀将马语姗给捅了。
他担忧的看了李彧一眼,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奈何现在这般多的外人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终于,一行人来到院子,不等马语姗以及马国公世子夫人叶氏发话,李彧便径直对自己带来的侍卫冷声道:“撞门!”
“是!”
听到李彧的声音,谢婉腾的一下睁开了眼,朝门口看了过去。
房门一脚便被踹开了,李彧直接越过众人,一脚踏入了房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地上倒着的丫鬟,再其次便是从正堂上起身,面色潮红一看就知道有异的李泽。
李彧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才看见站在墙角,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害怕又惊喜的看着他的谢婉。
李彧一直阴沉的面色,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他垂了垂眼眸,率先移开了目光。
紧跟着进门的小全子,瞧见谢婉无碍,顿时长长松了口气。
谢婉瞧见李彧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也跟着松了一根弦,还好,他还不是个老顽固,没有因为她与李泽呆在一个屋子里这么久,就觉得她不干净了。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了。
叶氏和马语姗,瞧见李彧这般急切进屋的模样,心头都是一紧,难不成她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不成,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谢婉已经勾搭上了宁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她们又平静下来。
不管有没有勾搭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发生的必然都发生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马语姗和叶氏对看了一眼,这才抬脚在小全子之后进了屋。
然而,屋中并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半点欢爱过后留下的气味,而谢婉和李泽更是好端端的,衣衫完整没有任何失态。
马语姗心头暗恨!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明明已经万无一失了,怎么还是功亏一篑?!
马语姗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将掌心掐出了白痕。
叶氏则要冷静的多,这几十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失败,接下来最重要的不是追问到底哪失败了,而是要赶紧撇清关系。
李泽看了一眼叶氏和马语姗这对母女二人的神色,嗤笑了一声,抬脚来到李彧面前,抱拳行礼:“堂兄。”
李泽的祖父同李彧的祖父,也就是始皇帝,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秦郡王与先皇乃是堂兄,到了李彧和李泽这一辈,血缘关系虽然远了,但也依旧是堂兄弟。
一表三千里,一堂五百年,但凡是沾了堂字,再远都是一家,更不用说皇室宗亲了。
李彧看着他,淡淡嗯了一声,冷声开口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李泽看向叶氏和马语姗,冷笑着道:“这就要问叶夫人和马小姐了。”
叶氏闻言立刻开口道:“王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我没有记错,珊儿的生辰宴也给王长子下了帖子,王长子有事在身,婉拒了。我也想知道,为何婉拒赴宴的王长子会出现在国公府,还……”
她的目光在谢婉身上转了一圈,才接着开口道:“还与谢姑娘孤男寡女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