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闻言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谢婉转眸对愣神的楚云道:“走吧,我们去琳琅坊,过两日便是马语姗的生辰,去瞧瞧有什么合适的生辰礼。”
楚云嗯了一声,忍不住又朝茶铺二楼看了一眼,低声道:“那么好看的公子,为何我之前不曾见过?谢姐姐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谢婉皱着眉头回答道:“我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你知道的,我回京城没多久,前些日子才出的门。”
楚云想了想也是,她都没见过的人,谢姐姐肯定更没见过了,再者,京城若是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公子,肯定已经人人皆知了。
想必那公子是外地人,刚到京城没多久,只是偶然与谢姐姐见过一面吧。
谢婉与楚云朝琳琅坊走,她问楚云可曾备好了礼。
“这些都是我娘操心的事儿,那天她也是要去的。”
楚云轻哼了一声:“我有时候挺佩服她的脸皮,不管是宁王的事儿,还是姐姐你的事儿,明明知道大家心里都膈应,她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
谢婉笑了笑:“不这么做,怎么能体现她京城第一贵女的胸襟呢?”
楚云翻了个白眼:“胸襟有什么用?又有几个人是同她真心交好的,再者说了,她那副胸襟的派头,只会让人觉得虚假,看着就烦。”
谢婉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生在世,场面上还是得过得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琳琅坊的门口,谢婉笑了笑道:“走吧。”
进了琳琅坊,谢婉也没客气,直接让小二将木掌柜寻了过来,木掌柜本事在二楼盘账,听闻她过来,当即放下账本,将她和楚云带到了二楼雅间。
谢婉直接道明来意:“劳烦掌柜寻个拿的出手的就行,我与马语姗的关系并不好,太好的东西给她我心疼!”
木掌柜闻言就笑了:“谢姑娘放心,奴才定给姑娘寻个合适的。”
他自称了奴婢,显然是知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木掌柜客气了。”谢婉又转头看向楚云:“你有什么想添置的么?一并让木掌柜寻了来。”
楚云眨了眨眼,显然还不太适应谢婉同木掌柜这熟稔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会儿道:“不……不用了。”
“你别客气。”谢婉轻哼了一声:“他要将琳琅坊给我,我没要,寻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宁王。
楚云有些讶异:“这琳琅坊是宁王的产业?”
谢婉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嗯。
楚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她朝木掌柜道:“前些日子我来瞧了一个步摇,就是那个金镶玉的,那会儿木掌柜说要三千两的那个。”
谢婉闻言顿时就惊了:“多少?”
楚云眨了眨眼:“三千两啊。”
谢婉:……
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木掌柜瞧着她的神色,顿时就笑了:“谢姑娘放心,三千两在琳琅坊也只是上等而已,并不是特别的贵重的,两位姑娘请稍候,奴才去去就来。”
谢婉:……
她预料到琳琅坊的东西很贵,所以特意带了两千两出来,打算给李彧买一串玉珠。
上次在马场她一共得了一万两千多两,抛开一万两的事业启动金,这两千两就是她的全部了。
可一个步摇就要三千两,她这两千两估计也就只够买两个珠子。
其实这事儿怨不得谢婉没见识,实在是在马场赢了那么多珠钗首饰,一共不过才卖了两千多两,给她造成了佩饰也就几百两的错觉。
木掌柜很快就回来了,也将楚云的步摇给带了过来,楚云瞧见眼睛都亮了,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谢婉看了看,确实很美很精致。
木掌柜给谢婉准备的生辰礼是一面香扇,很是精巧,谢婉拿在手中看了看,顺口问了一句:“这个值多少银子?”
木掌柜没有直接说银子,笑着道:“也是上品,毕竟是送入马国公府的,若是低了会让旁人看轻了姑娘。”
谢婉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亏的慌,她将香扇放回锦盒中,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宁王腕间的玉珠串,大约是多少银子?”
木掌柜何等精明,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姑娘是打算送爷一串玉珠?”
谢婉嗯了一声:“随便问问。”
木掌柜犹豫了一会儿道:“爷腕间的玉珠手串,倒不是银子的问题,那是先皇赐下的,爷戴了许多年,早已不是银子能衡量的。”
谢婉哦了一声表示知晓,心里隐隐泛了甜。
原来那玉珠手串这般重要。
而且玉珠串他是戴习惯了的,经常看他有事没事都拿在手中拨弄,没了珠串想必他也很不习惯。
谢临和楚涵在后院玩着,此间都不是外人,谢婉便也没避讳,直言道:“他腕间的那串被我抢了来把玩,所以我寻思着寻个差不多的给他。”
听得这话,木掌柜和楚云都惊着了,京城谁人不知那玉珠串乃是宁王的贴身之物?且不说那玉珠串代表什么,就是它乃先皇所赠,就不是什么可以抢来把玩之物。
楚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