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负皇恩!俘获贼军一万有余,粮草辎重无数,甲六千八百副……”皇极殿内,孙传庭押解李自成等一众贼首刚刚回京便上朝奏道。
“爱卿劳苦功高!此行,辛苦了,快快请起”
朱由检缓缓看了一圈百官道:“众卿,该如何赏赐啊……”
众臣议论纷纷,这时武英殿大学士陈演上前跪奏道:“启奏皇上!据汝州报,当时鲁山被李自成围攻之时,孙传庭亦在洛阳,为何不分兵救援!导致鲁山失陷,百姓生灵涂炭!臣请治罪孙传庭!”
这时候张四知也蹦了出来道:“听孙传庭言,当时已断定李自成会沿商洛一带进攻河南!为何不早作预警,致使淅川,内乡,鲁山三县惨遭毒手!臣请治罪孙传庭!”
“我已将此事专门报给皇上!我想请问陈大学士!你可知鲁山离洛阳有多远?!”范复粹忍不住出班大声道。
“我自知道……相距约三百余里”
“那我请问大学士!!从接到求援文书,到兵发鲁山需要多久……”
“……”陈演一时答不上来,气急败坏的道:“那为什么不提早防范!”
“李自成藏于山中何处,何时入豫,我等皆不知!且淅川,内乡两县皆无奏报!难道陈大学士有未卜先知之能?!”随即范复粹跪拜道:“臣请拜陈演为蓟辽总督!前往辽东总督战事!犁庭扫穴,展我大明国威”
陈演当时就吓得浑身哆嗦赶紧下跪奏道:“臣……臣……不知兵事,不能胜任……”
“既然不知兵事!为何对豫西战役指手画脚?臣请治陈演诬陷忠良!君前妄议之罪……”
那边张四知本想替陈演辩说一二,看事已至此,赶紧缩了缩脖子,退回队里。
“好啦!!都起来吧!!淅川,内乡,鲁山三县之事朕已知晓!不怪孙爱卿!”陈演范复粹方拜谢入了队列。
“孙爱卿!你有何要求啊?!”朱由检和声问道。
“臣作为臣子!为国尽忠,为皇分忧乃份内之事,不敢居功!”孙传庭此刻早已对朝上这些百官失望透顶。本想请辞,但又恐惹了皇上再被关在大狱,还是回到陕西,远离朝臣的好!当下又道:“臣一心只想回陕西!再为皇上练出一支虎狼之师!臣自筹军饷,只求皇上给臣一些权利。”
现在李自成被剿,朱由检心下大定,目前只有张献忠一部在四川闹事,本想任命孙传庭为蓟辽督师与洪承畴相辅相成,互相支援,听孙传庭一说,再加上陈演和张四知捣乱,也没啥心情,随即道:“既如此!以爱情所言!传朕旨意,着孙传庭为陕西巡抚,加封太子太保,操练秦军,自筹军饷,便宜行事。其余参战官兵皆按功行赏!黄得功封建威将军,曹变蛟封昭武将军,王宪封龙虎将军……”
“臣!叩谢皇恩!!”
“李自成等该如何处置?”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确定李自成,刘宗敏,田见秀,高一功等皆斩首示众,传首三边,以儆效尤!没想到正史中攻入京师,逼死崇祯的一代枭雄因为欧阳光的到来,提前谢幕,化为尘埃流入了新历史的长河中,不知道此时的大明会不会有一样的结局。
朝后,朱由检心中有事,还是把孙传庭,范复粹,陈新甲,李待问等叫到了乾清宫暖阁。
“辽东锦州之事,朕思前想后,总觉不妥。”朱由检让陈新甲把辽东的奏报给各位介绍了一遍。
众人听完皆是一阵沉默,突然孙传庭喊了一句“不对……”
“哦,孙爱卿觉得有何不妥……”
“臣感觉这次建奴不是真心攻打锦州!他的目标应该是整个关外!”
“臣不敢苟同!建奴当真有这么大的胃口吗?”陈新甲当今即持反对意见
“皇上您看,目前建奴已围困锦州几个月,却只是围困!为什么?就是想逼祖将军求援,一旦我朝派兵前突进行救援,建奴大部必利用其骑兵优势,截断我方粮道,到那时……”如果真像孙传庭所说,那明军在关外便从此无一战之力。
“危言耸听……”陈新甲刚想持反对意见。朱由检便打断了他
“爱情意思是说,建奴是在围点打援……”
“正是!所以微臣建议行拖字诀,尽一切力量向锦州运送粮草辎重做好准备,一方面可令洪督师伺机而动,且战且守”
朱由检一听和欧阳光所提意见不谋而合,当下对欧阳光的欣赏又加重了几分,在朱由检心里,孙传庭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在灭流贼这件事上还是可圈可点的!
“臣以为不可!如今辽饷甚巨,国库入不敷出,如何拖得起……”
“皇上,福王所捐银两还余四十几万两,已经入库……”
“李待问,你作为户部尚书,饷银方面……”
“回皇上,四十几万两虽然入库,可眼下官兵封赏及各项事务都需用钱,恐怕所剩不多”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朱由检只得道:“那你先尽可能的调拨粮草送往锦州,告诉祖大寿坚守城池!其余事情再议吧……朕乏了,众卿退下吧”
朱由检闭上双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无限烦闷,突然想起欧阳光的话,世界那么大,你要出去看看。整日待在宫墙,面